“七小姐也吃?”善行立即切了一塊兒送到七小姐嘴邊。
項心慈扭開頭:“不吃了!”
善行看看手里的西瓜,放自己嘴里:“容屬下猜猜,七小姐覺得不好看,是不是小姐買的人沒有贏?七小姐你不能因為輸,無是誰別人的努力。”
項心慈的兩根手指立即放在他腰上:“是不是很久沒管教你,學的更善奇一樣欠——”了。
“世子回來了。”
項心慈立即收手,向大哥粘去:“哥哥……”
善行不動聲色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項逐元自動站好,等她挽住自己的手臂,又粘乎乎的貼上來是,撒完嬌,才無奈的看眼天色:“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外面,皇上身體好些了。”
項心慈抱著大哥胳膊往里面走:“好多了,太醫說靜養就好。”
“老魚場那邊雖然不亂,但畢竟出入人員混雜,讓狄路他們跟緊你。”
“知道了,真是啰嗦。”
“你還不耐煩,無聊了去荒野山坐一會,看看花開,賞賞景不好嗎,你準帶著太子去知道嗎?”
“你怎么和玉煥一樣煩,下次不來了。”
項逐元不說了:“松手。”
“哎呀,就說你一句,就不讓抱了。”
項逐元看眼屏風:“換衣服。”他今天在外奔波了一天,剛回來,都像她一樣,哪里好玩去哪里。
項心慈立即諂媚的笑了:“我幫你……”
“你知道扣子怎么解。”
“如果是你,我一定知道。”
鄭管家慌慌張張的走進來,閉了一下眼又睜開:“世子,五老爺在外求見。”
項心慈松開手:“我爹沒事總找你做什么。”
項逐元將剛剛解開的扣子又重新系上:“自然是有事,五叔要是沒事,你能去看比斗,行了,別噘嘴了,剛才就想跟你說,去五叔那里吃飯。”
“不去。”說完任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項逐元走過去耐心的哄著:“外面很多人都知道你來了家里,哪有不見五叔的道理。”
“我沒有告訴別人我出宮了啊?”
項逐元看著她,尤其看著她理直氣壯的小樣子,忍不住揉揉她的頭:“好了,跟我一起出去,去五叔那里吃。”
項心慈有些不高興,她想在大哥這里吃,坐著沒有動,她不去。
項逐元拽了她一下。
項心慈無動于衷,冷著臉鬧脾氣:“都誰知道我出來!他們沒事監視我去哪里干什么!他們是不是以為我好欺負!”
“不是那個問題——”
“那就能隨意監視我的行蹤了?”
“沒人監——”
“分明就是,這次我只是沒事出來走走,如果我有事呢,如果那些人別有居心呢!而且憑什么管我去了哪里!他們——”
“好,好。”項逐元讓她打住:“在這里吃是不是?”
“嗯。”
項逐元站定,將剛剛她揉了一遍的袖子拉直:“我讓五叔過來吃。”
項心慈冷哼一聲沒說不同意,直接懟善行:“房里多方一盆冰不行嗎!令國公府缺冰!”
項逐元嘆口氣,讓善行聽聽就算了,不知道又不高興什么,出去接五叔。
鄭管家滿面慈祥的走過來,已經夠涼了,再放冰對娘娘身體不好,鄭管家年齡大,苦口婆心的過來勸著。
項心慈不聽不聽,就是大哥這里不如宮里好,宮里的冰都是十幾盆的放。
鄭管家覺得這帽子扣的有些大,皇宮多大,他們世子的書房……鄭管家舉目望一圈好像也不小,只是……
“五叔里面請。”
鄭管家松口氣,急忙退到一旁。
項心慈見狀,率先從座位上起身,不怎么用心的福了一禮:“爹。”
項承看到她瞬間看了眼世子,又依照規矩行禮:“臣參見——”
“爹,又沒有別人,能不能省點事。”
項承因為前幾天登基大典上她與皇上站在一塊的事還沒有說她,她……隨即看著孩子又說教不下去了,皇上身體不好,小七還能有幾天好日子過,總說她做什么。
項承立即轉身對世子恭手:“又勞煩世子了。”
“五叔客氣,都是分內的事。”
項承搖搖頭,哪里有皇后經常出宮找娘家做主的,知道的說皇后依賴母族,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有不臣之心,多虧大哥和世子,從來不說什么。
項承心里對大哥和世子又愧疚了幾分。
“你不是說要洗漱?”
項逐元看項心慈一眼,移開目光,歉意的看眼五叔:“我去梳洗一下。”
“你去。”這孩子忙了一天,恐怕都沒有緩神的時候,回來還要看到這尊佛,依然能對他這個叔叔客客氣氣,修養已經登峰造極。
裝好人。項心慈瞥項逐元一眼,切。
項逐元當沒看見,恭順的退了下去。
項承對玄簡的印象更好了,他比自己年輕的時候更能擔起世子子弟的名聲。不過,上次在寶珠山莊還沒太在意,以為是下面的人討好他送的,如今看,玄簡似乎很會享樂。
并不是說玄簡貪圖富庶,他本出身令國公,又在先皇身邊當差,什么場面沒有見過,而是……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和放松,但印象中玄簡不是那樣的孩子,沒什么講究的,用度也不講究才對?
而且是書房這類接待外客的地方,他記得上次進來……
“爹,你看什么呢?”項心慈吃了一顆剝好皮、去了籽的葡萄,手指有一滴葡萄汁,鄭管家立即恭敬的遞上溫濕的手帕。
項承看著她,總覺得哪里……突然道:“秦姑姑她們怎么沒在你身邊?”
項心慈又拿了一顆葡萄,語氣理所當然:“在我院子里啊。”
項承深吸一口氣,終于發現哪里不對,立即上前兩步,見她還在吃,項承煩躁的讓鄭管家下去。
鄭管家看七小姐一眼。
項心慈示意他去門口站一會。
項承看著她:“你都多大了,到你堂哥這里來,身邊怎么能不帶伺候的人,景嬤嬤平時怎么教導你規矩的。”
項心慈葡萄咬了一半,看著她爹。
“你看我做什么。”
項心慈無辜的眨眨眼睛:“沒有啊,女兒在想爹爹這句話什么意思?”仿佛真的不太懂父親的樣子,無辜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