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慈看著他古古怪怪的樣子,依舊懶洋洋的,本也不是什么需要深思熟慮的事,他自己的戲份挺多。
項心慈伸出手。
善行自然而然的伸出胳膊。
項心慈起身,對他們的表情沒放在心上:身體重的不舒服。
項心慈走了兩步,便把重量都放在善行身上,軟綿綿的開口:“有點熱。”
善行圈住她,聲音小心:“屬下讓人撤些碳火。”
項心慈嘟嘟嘴:“喝杯冷乳吧……”
善行當沒聽見,臨近生產和產后,七小姐的食品單上嚴謹出現冷飲。
“好嗎,好嗎,善行哥,就吃一口……好嗎……哥哥……”軟軟的聲音拖著少女的語調,像小時候項逐元不在時,偷偷做壞事一樣可愛嬌氣。
善行頭皮快炸了:“……不行……”怕小姐不高興又補了一句:“涼,對身體不好。”
“那你含了給我吃呀。”
善行臉色漲紅,想死。
鄭管家聞言跑的比兔子還快,他怕被纏上的是他!自求多福吧兄弟!
忠國府內熱火朝天,喜氣洋洋。
秦姑姑激動萬分地將人接回來,好水好香好景的伺候著,香軟棉錦,雕欄玉砌,歌功頌德。
秦姑姑高興的忙活了半天,想起沒通知皇上,立即讓人去通知宮里,總算回來了,皇上的臉都快拉到脖子了:“夫人您不知道,老夫人念叨您很長時間了,您要再不回來,老夫人都要去找您了。”
“我娘?”項心慈突然道:“我上他那兒住幾天。”
秦姑姑趕緊按住小做周寧過,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夫人,別,別,老夫人說……老夫人說過來看您,對,過來看看您,這不,天涼了老夫人腿腳有些酸,想在咱們院子里住幾天。”住幾天。
項心慈又坐回去:“還等什么?讓我娘過來呀,我早就說不要在她那個院子里過冬,能將人凍出冰渣來。”
“是,是,夫人說得對,夫人英明,奴婢這就去請老夫人。”
明西洛跟秦姑姑撞個正著。
秦姑快速退到一旁,躬身行禮。
明西洛急忙沖了過去,他孩子,不是,他也想她,但是情況不同,他自然更擔心要出生的孩子多一些,尤其是跟著這樣一位心思不知道放在哪里的娘。
明西洛非常擔心,項心慈隨便生一生,然后裹一裹,奶娘、產婆都不用的把他孩子抱回來。
更令他驚恐的事,孩子或許還是莊婆子抱回來,告訴他,是她接生的。
明西洛自己沒有太子病,但希望自己孩子有,總覺得他和心慈的子嗣從懷上的一顆都該享受最好的,是一等一重要的人,怎么伺候都不為過。
當然了,這樣隱秘的,不符合他對外形象的簡樸印象,他是不會說的。
但心里又傲慢的這樣認為,認為他的子女及其重要,勝過一切,帝安也不能比擬。
明西洛撐住最后一絲理智,沒有失了時間打磨的年齡沉穩,看到心慈的一顆已經收了急切,信步而來,只是腳步依舊不慢。
明西洛看著面色紅潤、精神奕奕的她松了一口氣,大步上前,人已經坐在軟塌的一旁,攬住了她:“五爺還好嗎?怎么不多住幾天,回來也不說一聲,我讓人去接你。”
“你沒事嗎?”
“有啊,忙著,秦姑派人過去的時候正好歇筆喘口氣,所以就過來了。”明西洛的手下意識的環住她的腰,頭放在她頭頂上方,優雅安寧的香氣瞬間充斥鼻尖,他像慢慢吸飽水的海綿,逐漸飽脹起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你別貼著我,熱。”
“我冷。”而且他很克制,根本沒有貼上,心慈冤枉他,明西洛沒有舍得離開,孩子和她都舍不得,熟悉的氣息更讓人貪婪,便沒有動,趕緊開口:“產婆都安排好了嗎?”
項心慈嘆口氣,自己寵著的,還能如何,但也沒給他好臉色:“剛才聽姑姑說了,你一直盯著還問我。”沒話找話。
明西洛笑笑,頭還是埋在她發間蹭了一下,心里大石落定,回來了就好,說明想他:“我看看你有什么安排。”
項心慈被他蹭的心底柔軟了三分,手撫著他的手臂,結實流暢的觸感,讓她沒有收回手:“你決定就好,我沒什么可操心的,無競呢?”
“無競今天正職,不能輕易離開崗位。”禁衛軍和御林軍的調令,是恩澤也是桎梏,林無競每個月有半個月是正職,不能留在忠國府。
項心慈無奈的笑笑,心情不錯的將手從他的衣袖里伸進去,肌膚與肌膚相處,心也靠近了兩分:“這兩天身體有些倦,才沒有回來。”
明西洛立即關心道:“現在好些了嗎?”仿佛從來沒有因此不滿。
項心慈感受著充斥手心的熱度:“看到你,好多了。”她心里覺得沒有一點情欲成分,只是想這樣摸摸他,脈動的活力和他整個人。
明西洛呼吸有些重,更激動的抱住她,卻克制著有不敢對她如何,但又因為她此刻的動作,最近郁結的心思慢慢消散,這種想又得不到的撩撥,讓他比真做了什么還心猿意馬……
項心慈察覺了什么,笑了笑,收了收,若不是他不愛聽,她會建議他在宮里養一個,何必委屈自己。
明西洛不委屈,這種感覺剛剛好,不比太滿,更心馳搖曳。
明西洛沒察覺到她的情緒,將她抱進懷里。手撫上她的腹部,稍微描繪已能很輕易感覺到它的輪廓。
明西洛下巴擦過她的頭頂,聲音暗啞:“我這幾天不上朝了。”手拉著她的手迫切放在自己后頸。
項心慈噗嗤一聲笑了:“別鬧。”
明西洛像嘗到蜜的螞蟻:“心慈……心慈……”
待撩撥平息,騷動歸巢,明西洛鄭重解釋剛才的話:“我是說陪陪你和孩子,擔心你有什么不方便。”
項心慈要笑不笑的看他。
明西洛理直氣壯,他確實是那個意思。
“好。”項心慈認:“不定哪一天生,該上朝上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