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妃吧,畢竟忠國夫人剛和太皇天后鬧了不愉快。
那可未必,是太皇太后單方面和忠國夫人鬧了不愉快,忠國夫人未必知道這一會。而且忠國夫人和九王妃關系也不親近,忘了那幾年在寶珠山莊,九王妃攔著,當時還是太子妃的忠國夫人都沒看九王妃一眼,該動誰都動了,當時九王妃就有些下不了臺。
所以?忠國夫人會落井下石?
寶珠山莊內的官夫人們,頓時興致勃來,就等著忠國夫人湊太皇天后與九王妃的熱鬧,那才是大熱鬧。
至于到底是房小姐自愿去給皇上送湯還是太皇太后逼著房小姐給皇上送湯,都不重要了。
再說也沒送出個名堂,不值得再關注。
穆濟聽到發妻與心腹嬤嬤說這個問題,瞥兩人一眼,走了,無聊。
項二夫人察覺到幾人從她這里旁邊側擊的打探心慈對太皇太后和九王妃的態度時,頓時警覺,自己讓人給秦姑姑傳話,務必不要讓夫人參與進來。
項心慈心思都在自己畫上,哪有功夫管別人家的閑事。
相比于女眷們的期盼等待,寶郡城中的大小官員心中十分慰貼。
畢竟皇上對美色無動于衷,一心撲在國務上,在梁國經歷了幾代不像樣的帝王后實屬難得。
“皇上當是梁國圣主,百姓之福。”
“可不是。”房家小姐他們見過,乃是天人之姿,當然了,與忠國夫人比還差了一些,但也是傾國傾城,想不到皇上完全不為所動,當初皇上不納后宮,誰不覺得是推脫之詞,如今看來是多少人小心之心。
“費大人,你說是不是。”
費兆行看了說話的人一眼,不知為什么突然想到,皇上以前是東宮屬臣,見的最多的是忠國夫人,看不上庸脂俗粉,也當屬正常。
但又很快發現這個想法不妥當,敷衍的點點頭,帶著人出去巡查。
說話的人見狀搖搖頭:“咱們這里也有個奇怪的人。”
“也不看看人祖上什么人,什么時候你有費大人的出身,你也可以眼睛看天。”
風汲沒興趣管最近沸沸揚揚的事,他查遍了所有隨行名單,請聶大人喝了一壺又一壺,讓大姐平日聚會的時候側面打探,都沒有她的消息。
怎么會沒有,以她的容貌不可能淹沒在眾人之中。
風靈看眼弟弟,嘆口氣,最近他像著魔一樣找人,幾次三番從她這里下手,風靈不禁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女子引得弟弟如此癡迷。
但她最在乎還不是弟弟這件事,以風家嫡子的身份,加上西北軍的地位,她弟弟什么女子娶不到。
風靈現在最拿不準也是最在意的是房小姐與皇上的事,房小姐容貌無雙又溫婉善良,想不到太皇太后親自送上去,皇上竟無動于衷。
這讓風靈擔心之余,又對皇上有些好奇,她來寶珠快一個月了,除了弟弟見過皇上,她還未曾見過,前幾天逐獸場馬球賽,她也未去,并不曾見到。
爹爹有意讓她嫁給皇上的事,還能不能成:“風汲。”
風汲還在想那個人:“姐。”
“皇上……他是怎么樣的人?”
風汲聞言方看向姐姐。
風靈臉色通紅神色拘謹,她若不是沒人可問,也不會問他。
風汲看著姐姐,眼睛一點點點亮,他怎么沒想到,哪有女子不青春慕愛,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見她,以婚事相許。
風汲立即道:“姐,皇上是不世英雄、頂天立地、曠世明君,你一定要把握住。”說完匆匆跑了。
風靈急忙起身:“你做什么去!”
風汲邊跑邊道:“好事。”
風靈看著弟弟跑出去,嘆口氣,做男子多好,喜歡就可以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
項逐元看著文家送來的各項船只分布,聽聞善行的話,眉目微皺不怒自威:“他?”若不是他找來,項逐元快想不起這個人了,聽說前段時間在蘆葦蕩附近遇見了小七,林無競還沒有把他解決了:“讓他進來。”
“是。”
風汲心劇烈跳動,他們家和項家有交情,當初世子在西北兩人也曾一起共事,世子將人交給他完全可以放心,何況項世子一定知道項家都來了誰,自然能將人找出來。
風汲想到以后都能見到她,人都輕松起來。
項逐元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配合的與他聊著皇上對西北的計劃,包括幾座鐵礦的安排,并不急著打擊他。
風汲應的心不在焉,思緒都在其他事上。
項逐元品口茶:“皇上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不會把罪名扣在西北軍頭上。”
風汲恭手:“多謝世子,這些日子全賴世子在皇上面前周全,在下才等到見皇上的機會,回去后我一定稟明父親。”
項逐元沒有居功:“是風家自救有功,皇上雖然事務繁忙,見你們的事才會一拖再拖,但一直在議程上,不敢說幫忙。”
“哪里,是項世子一直為家父美言,否則皇上也不會給家父戴罪立功的機會。”風汲焦急的想這次說這話,怎么毫無痕跡的轉到女眷身上:“不知老夫人這次可有同行,家父讓晚輩備了些禮物。”
項逐元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真的提了,視線在風汲身上轉了一圈,也沒有客氣:“祖母年紀大了,已經很少出門,這次因為項家護衛與禁衛軍一起同護忠國夫人,所以只有二嬸前來。”
忠國夫人?!沒有其她女眷了?項二夫人沒有私下帶自己親眷,或者項家旁支本就在寶郡城來給項二夫人請安:“只有項二夫人?”
項逐元看著他。
風汲立即察覺不妥:“我的意思是……我……”
“無礙,只有二夫人,如果忠國夫人委屈一二,那便還有項七小姐,當今忠國夫人,她風將軍應該見過。”
“是嗎。”風汲沒有放在心上,在想怎么問項家在寶郡城可有親眷。
“那天逐獸場馬球賽,忠國夫人也去了。”項逐元苦笑:“說的太過籠統,風將軍恐怕認不出。”
項逐元似乎又想了想才道:“那天風將軍從執筆處出來見到的便是忠國夫人,好似風將軍上前請安了,我們兩家確實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