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修煜目光帶著笑意,心里很不舍,可同時也有一些驕傲。
不由得就想起了喬青玉鉆他被窩的那一晚,半夢半醒之間那雙明亮的眼眸。
他勾了勾嘴角,說喬青玉現在以前什么天差地別什么這樣那樣的變化,他都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她本來就是喬青玉,是當年那個橫行與喬家大隊的喬大王。
他一直都喜歡她,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道路兩旁并不是一望無際的田野,有那么一段是一個又一個的山坡,山坡雖然不是怪石嶙峋,可也是寸草不生。
但拐過這片山坡,就能看到人們在田野里忙碌著的景象。
秋天的景色總是最美的。
楊樹的葉子變得金黃,楓樹的葉子變得火紅,就算大麥草有些枯黃了,可依然能組成一幅秋天的景畫。
秋天總是給人一種收獲的喜悅感。
有的時候風大了,從一些風沙地還能吹來一團又一團的風滾草。
名字雖然好聽,可它還有一個外號叫草原的流浪漢。
賀修煜開車很平穩,道路雖然顛簸,可喬青玉與賀雪蓉根本感覺不出來,他們車就行駛到了荒山坡。
突然,毫無防備之下,砰的一聲巨響,行駛的道路被炸開,吉普車在火光之中,在空中翻了幾個個,轟的一下就落在了路邊的溝里。
如果不是賀修煜反應快,如果不是喬青玉有空間,那么這篇年代文,到此就會畫上一個句號了。
但,只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當車底下發出不同尋常的那一聲震動的時候,賀修煜猛然的朝著后面撲過去,將喬青玉和蓉蓉護在身下,天旋地轉,世界瞬間崩塌一般。
喬青玉幾乎是本能的摁住了食指上的紅痣,當吉普車翻了幾個個落在溝里的時候,她已經拉著兩個人進了空間。
這樣的震蕩,賀雪蓉昏了過去。
環境并不陌生,賀修煜第一時間去查看賀雪蓉,發現她只是昏過去,松了一口氣,喬青玉是驚恐的,驚恐到她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切都是本能動作。
進了空間器,賀修煜并不能知道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景,但是他卻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們被伏擊了,中了埋伏,這路下應該埋了地雷炸彈之類的,目的就是要了他的命。
看著喬青玉有些無神的眼睛,他伸出手,哪怕他也是心臟狂跳,可還是低聲的安慰她,“幸好幸好,我們都沒事,你能知道外面現在怎么樣了嗎?”
此時一家三口都坐在空間的地面上,賀雪蓉被喬青玉抱在懷里,而賀修煜臉色也異常的蒼白,能看到他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喬青玉終于一點點的回過神來,抑制住狂烈的心跳,感知了一下,說道,“外面有槍聲。”
也就是說不但有地雷之類的,甚至為了斬草除根還開了槍。
“我們怎么辦?”
“你暫時和蓉蓉待在這里,我出去。”
“不行,你不能出去,外面太危險了。”
“這一次必須抓活口,這釘子不拔出去永遠不會安寧。”賀修煜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和平時代很久了,盡管也經歷了一次一次的案件,可像這樣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喬青玉將蓉蓉放在地面上,想了一下具體的方位,控制著空間,朝著左側的方向移動了幾十米,然后拉著賀修煜出了空間器。
出來之后他們正在一處山坡的背面,緊靠山坡,前面不遠處就是四個輪胎朝天的吉普車。
他們離開基地時間并不長,這樣的爆炸聲,基地的警衛肯定能聽到,所以只要堅持十分鐘,林處長就會帶著人趕過來。
他讓喬青玉趕緊回空間,喬青玉擔心的低道,“太危險了,你都不知道敵人藏在哪里,萬一被放冷槍可怎么辦,血肉之軀禁不住一個子彈的。”
賀修煜看著喬青玉焦灼的面孔,最終還是沒有孤身去冒險。
就在喬青玉拉著賀修煜準備進空間的時候,就聽到后面的山坡有一道女人的聲音傳過來,“快去看看死沒死。”
余靜!
賀修煜與喬青玉對視了一眼,不可置信的同時又是一股怒意。
賀修煜讓喬青玉馬上進空間,他則是如一只獵豹一般的就朝著山坡的后面撲過去,動作迅捷敏銳,就好像已經為此練了無數次一樣精準,沒有絲毫偏差,將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撲在了山坡下。
喬青玉進了空間,隨后拿了棒子又出來,沖上去就朝著那個男人打過去,正好打中他的膝關節,男子跪在地上瞪著眼睛驚恐的看著賀修煜和喬青玉。
他萬萬沒有想到,本來應該在幾十米開外的吉普車里的兩個人,怎么就會出現在他們的埋伏點?
而且距離他們埋伏點竟然只是坡前坡后?
為什么會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兩個人是怎么從摔得變形的吉普車里爬出來的?
所有這些不過是電光石火之間,余靜一腳朝著賀修煜踹過去,就算余靜是特殊訓練的,可是她面對的也是特殊訓練的,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所以余靜一腳踹空,隨后被賀修煜飛起一腳給踹到了。
速度非常快,甚至余靜和另一個男人都來不及發出聲音。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基地已經風馳電掣的開出來三四輛吉普車。
賀修煜下手極快,動作利落的就將余靜和那個男人給敲昏,防止他們自殺,或者搞別的手段。
驚心動魄,其實也不過就是那么幾分鐘,都說生死就在一瞬間,這話果然不假。
等驚恐不安的林處長帶著人趕過來的時候,馬路中間已經被炸了三四個大坑,吉普車也被翻了過來。
喬青玉將放在空間里的蓉蓉抱了出來,蓉蓉依然在昏睡,賀修煜接過來,放進了林處長開的吉普車里,林處長臉色青白交加,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膽子太大了,實在是太猖狂了,根本就沒有將人命放在眼里。
去年的時候喬青玉對余靜就略有懷疑,如今懷疑終于落到實處,只恨下手太晚了,不可原諒,永遠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