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賀娟娟還不知道袁恒之被借調到騰海科研基地呢。
而袁恒之并沒有在單位,他也去忙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畢竟他的工作內容是和林處長一樣的。
林處長還聯系不上他,也不知道怎么有個姑娘從帝都來找他。
然后接過電話就細細的詢問一下,知道這姑娘叫白芷說是袁恒之的對象,林處長向來是習慣用懷疑的眼光看待一切人和事。
他都沒聽說袁恒之有對象了。
為什么這樣講呢?
因為他曾經開玩笑說給袁恒之介紹對象,他就是笑笑,搖搖頭說不著急,那要是真有對象了,以袁恒志的為人哪能這么說話呢?那不是混蛋嗎?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讓人這么在門外站著呀,林處長匆忙地說道,“你別著急,我去門口接你。”
賀娟娟看白芷放下電話就跑過去,很是熱情的問道,“白姑娘,你真是袁大哥的對象啊?”
白芷愣了愣,然后用復雜的眼神看了一眼眼前漂亮的姑娘,沒來由的升起一絲警惕,她點頭,“是的。”而且她的語氣很肯定,“我是袁恒之的女朋友!”
“哦,這小子艷福不淺呢。”賀娟娟大咧咧的說道。
白芷眼神微閃,只不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就不動聲色地和賀娟娟拉開了距離。
賀娟娟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就問,“誰來接你呀?”
“有一個自稱是林處長的。”
“哦,那我知道了,他是這里負責警衛的。”
賀娟娟其實還想在這里站一會兒的,雖然她手里拎著兩個提包,可看白芷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就又覺得沒趣兒。
賀娟娟扯了扯嘴角,這個叫白芷的女人怎么有點莫名其妙的。
然后她就和她招呼道,“那你在這里等著吧,林處長很快就到,我先回了……”
白芷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咬著嘴唇沒說話,這又是沒有下文的意思,也就是說不想聯系唄。
賀娟娟撇撇嘴,心里冷哼一聲,這女人有毛病吧,袁大哥這是什么眼神?
她不在試圖和白芷套近乎,拎著兩個提包,轉身就快步的朝著二哥家的方向走去。
她在這里也是有宿舍的,不過喬青玉不在家的時候,她都會搬過來。
她也是知道二嫂的老媽在這里陪二嫂養胎,她很快就要有一個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了。
自家老媽在知道二嫂懷孕的時候倒是動了一點想來西川的心思,因為她還從來沒來過呢,可隨即就不來了。
為什么呢?
因為武倩雲在這里。
賀娟娟想,不來就是對的,二嫂和她都不熟悉,而且就自家老媽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架勢,到這里來誰照顧誰呀,沒來由的給人家添堵,就連她能幫人喬青玉什么呢?
所以說現在的賀娟娟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的。
白芷被林處長給領進招待所安頓好之后,袁恒之就回來了。
知道白芷來了,袁恒之臉色變了又變。
林處長就覺得不對勁兒,怎么感覺一點欣喜的樣子都沒有呢?
警惕心又上來了,嚴肅的問道,“這女人是不是有問題?”
袁恒之皺著眉頭擺擺手,“目前看不出問題來……”他停頓了一下,就苦笑道,“……是我相親的一個對象,但是人家姑娘吧,以前有個對象到現在都不放手,她呢好像對人還有感情,但是又分的特清,說是就算有感情也是過去了,如今就想和我在一起……”
林處長有些驚呆,“這什么意思?腳踩兩條船?”
袁恒之很是詭異的看了一眼林處長,干嘛說的這么直白,讓他很沒面子的好吧。
林處長都倒是反應的很快。
關鍵是看袁恒之的臉色不太好,他就忙問道,“那要不要我跟她講你出去執行任務去了幾個月都回不來?”
如果這樣說的話,估計那姑娘也不好意思一直在招待所吧,沒想到袁恒之卻搖搖頭,“算了,躲避也不是辦法,我去問問她到底為什么對我這么執著。”
林處長看他還摸了摸自己頭發的樣子,踹了他一腳,“你個得瑟樣子,這點事都么整明白,還讓人從帝都追到西川來了,行就跟人家領結婚證,好好過日子,不行的話跟人姑娘把話說明白了,這么糾纏下去對你們兩個都沒有好處……”
袁恒之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這人來了也不能光是問幾句話,就將人趕走啊,他就安排她去食堂吃飯,帶她出去轉一轉,找了個空閑時,這才認真的問道,“白芷,我這最后再問你一次,你跟我說實話,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執著?”
白芷愣了一下,神色復雜地看著袁恒之。
袁恒之不等她說話,卻又很是嚴肅的說道,“別跟我說你喜歡我,這個咱們都是成年人了,別說你自己了,我也不會信的。”
白芷的臉色就有些尷尬,她避開袁恒之的眼神,緊緊抿著嘴唇,低下頭不知道想什么。
袁恒之也不著急,他站在另一側,雙手插在口袋里,就那么等著白芷說出真相來。
關鍵是袁恒之自己也真就沒分析出來。
一開始他私下里以為這是一見鐘情愛上了,可有一次不小心看到白芷看著蘭劍青的眼神,當時給他膈應的不得了。
怎么說呢?
那真是含情脈脈,兩個人一個站在馬路這一側一個站在馬路那一側,隔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就那么對視。
而他正好就和白芷站在一起,其實也不是約會,是白芷又來找他了,還給他拿了一提包的東西,拎著都挺吃力的,他能要嗎?就婉言謝絕,然后也準備將白芷送回家去。
然后呢就看到了這一幕。
當時惡心勁過去之后就有一種罪惡感,他袁恒之就好像是不讓牛郎織女在一起的王母娘娘,也或者說他就是那一道天河。
自那以后心底里曾經有的那一點點的旖旎的心思,也就灰飛煙滅了,所以他才能理智的看待眼前的一切,但這姑娘,還不做什么過分的事兒,就是纏著他不放,但又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