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現在不能人人買得起電視機,可是一般的雙職工家庭,咬咬牙勒緊褲腰帶還是能買一臺的。
尤其現在已經是1986年了,港臺劇如潮水一般的潮著內陸奔涌過來。
許多膾炙人口的歌曲,經典流傳的電視連續劇,就是在這樣的環境和背景下,也在這樣的年代之下造就出來的。
就連基地的商店也突然之間多了很多的明信片和明星貼紙。
就賀雪蓉都買了很多,而且,她的貼紙都是最新的,好好的文具盒里面本來是乘法口訣表,可是被糊滿了明星的大頭照。
個頂個的,都是原生態的美人和大帥哥。
基地這里建造電視塔,那就要有一個電視臺了。
于是周海就提議將前段時間被駁回的申請下調的一個文工團調到基地來。
這些人都是多才多藝的,他們可以勝任文化宮的工作,同時電視臺的工作也完全可以,有不會的可以出去學習培訓啊。
至于這筆資金,周海自己想辦法,絕對不會占用基地的科研經費。
周海是個很霸道的人,開會提出這個想法似乎只是通知大家,并不是征求大家的意見,而賀修煜雖然面色平靜,但他保持了沉默。
回去之后就跟喬青玉說,“……我的想法還是很片面,我只想著帶著我的科研團隊將目前研究出來的成果制造出來應用出去,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能發揮最大的作用,我也以為人人都該和我一樣的想法,但我今天發現,我有些想當然了。”
這也是賀修煜有些惆悵的地方。
他心里其實很清楚,周海的這些提議都戳中了這些職工們的心窩子,對這些職工都是好事,所以就算現在這兩樣都沒建成呢,可是周海在基地的威信一下子就建立起來了。
如今沒有不夸他好的。
對于文化宮的期盼熱情過了一些,現在大家最期盼的是將電視塔建成在弄個自己的電視臺,那生活品質一下子就提高了。
但這些事兒賀修煜其實比誰都明白,他之前也想這么做,甚至不惜說服喬青玉成立的農業集團,重新劃歸到騰海科研基地來,就為的是后勤保障這一塊可以省下一大筆錢,然后農業集團的盈利可以用在科研經費里。
可如今來了這么一個人,也在干實事兒,但是他的實事卻是另一方面的。
賀修煜更清楚,這一次他再提出反對,怕是要引起公憤了。
喬青玉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她就笑著說道,“如果這件事情放在二十年或三十年前還可以理解,那時候只講奉獻不講回報,只想著不管自己流多少汗水吃多少苦,都要建設這個國家,讓自己的國家強大起來,提倡的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可時代在發展,人們接觸的和所思所想與以前還是有了一些變化,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建設祖國和享受生活并不沖突,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都交給老魏他們處理就好……”
總歸是他們誰都不敢占用你的科研經費一分一毫就可以了。
至于文化宮電視臺,運營起來可以適當收些費用的。
那些人養活自己應該沒問題。
賀修煜笑了笑,所有的道理他都懂的,也知道很多事情是大勢所趨。
他就是覺得心里有一些不適,和喬青玉說說罷了,然后接下來該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經過了五年的不懈努力,這片大地主要的農作物都換成了喬青玉空間實驗室出產的高產種子。
自然而然的,糧食產量可以說是在突然之間也或者說是在不經意之間,一下子就翻了幾番。
然后農民們發現大米白面不再是稀罕物了,然后城市里的居民也突然發現,議價糧店如雨后春筍一般的冒出來。
只要有錢,想買多少大米白面都可以。
再就是票據全面取消。
這是一方面。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喬青玉空間器里的大麥草在今年春季的時候將西城的荒沙帶全都種上了。
這對喬青玉來講第一步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西城全面實行了綠化,也徹底的告別了荒漠時代。
尤其是在夏季,滿目綠色,蔓延到天邊的大麥草如一望無際的草原。
最早種植的水楊木已經兩米多高了,形成了一道道的風景林和防沙林。
無論是山坡還是谷底,如今不再是荒蕪的顏色,都是綠色和野花,土地被改良了,不知名的植物也悄然的從草叢里冒出來,有能吃的野菜,還有可以做藥材的植物。
甚至低洼的地方已經有了大小不一的水塘。
站在野外,不再是滿目荒蕪風沙漫天。
而是藍天白云綠水青山。
如今,說是塞外江南也是名至實歸。
再然后就是鄰省的葛爾州了。
這里的荒漠情況比當初的西川還要嚴重一些,當然了,有的地方全是沙漠狀態,那就留著吧,將能種上的地方都種上大麥草和水楊木,甚至是沙棘樹,然后大片的沙漠等人們日子好了之后,那就是一個景點了,也不能一點不留。
這一次喬青玉提供了十萬斤的大麥草種子。
葛爾州是有名的貧困區,十萬斤的大麥草種子就算是十元一斤賣給他們也要一百來萬元,但如果無償提供,喬青玉這邊也承受不起,十萬斤大麥草種子都是人力采摘,成本也要幾十萬元的。
但葛爾州有一座煤礦,于是雙方經過協商,用煤炭抵大麥草種子。
雙方來講都是皆大歡喜。
小朝煊還小,還在吃奶,喬青玉不可能出遠門兒,她也沒有那么偉大,為了自己的事業將孩子扔在家里不管不問,就算是記憶都找回來,可她也知道做孤兒的苦。
就連賀修煜也是如此,總是抽出時間來照顧孩子。
一般這兩人在家,武倩雲是輕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