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怎么來了?”蕭清珩來的時候,殷音正在做衣服。
蕭清珩垂眸掃了一眼,那衣服一看就是給男子的。
難不成是給他的?
是了,以前殷音也經常給他做衣裳。
如此看來,殷音的氣應該是消了吧。
難不成是因為昨晚他去了鐘粹宮,今天早上又說接下來要宿在鐘粹宮,所以在意了,吃醋了。
想到這,蕭清珩的心情愉悅了許久。
他實在受不了殷音的冷言冷語。
“朕聽說今日你出宮了。”
“嗯。”
“出宮做什么?”因為殷音有自己的暗衛,所以蕭清珩并沒有派其他人去保護,自然也不會讓人去跟蹤她。
所以,他也不知道,他的寶貝太子已經被殷音給“賣了”。
殷音繼續做著衣裳,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宸兒與人出去胡鬧,如今他已經是太子,不能再這樣胡鬧下去,所以臣妾打算好好教導教導他,恐怕暫時沒辦法回東宮了。”
蕭清珩點頭,他雖然疼愛蕭宸,但不得不承認,蕭宸的性子確實不沉穩:“那就有勞音音你多費心了,宸兒以后是要當皇帝的人,是該好好把性子定下來。也得多多督促他去上書房上課。”
之前,蕭宸不知道氣走了多少位先生。
“宸兒是臣妾的兒子,臣妾自當盡心盡力。”
蕭清珩因為覺得殷音已經氣消,心情很好,坐在她旁邊,與她說話,許久都不久。
忙著給蕭宸做衣服的殷音真要被他煩死了,可又不好把他趕走。
最后,他就留下來一起吃晚膳,兩人之間很是安靜。
殷音自顧自吃著自己的,蕭清珩偶爾會抬眸看他,若有所思。
之前他以為殷音消氣了,不然也不會給他做衣服,可現在她的態度依舊不咸不淡。
她沒有給他臉色看,也沒有生氣,可這平平淡淡的態度,就是讓他覺得不舒服。
吃完晚膳,蕭清珩理所應當今晚要留宿。
殷音驚訝問道:“陛下今晚是要留宿?”
蕭清珩眸光微閃:“不行嗎?”
“陛下之前不是說要留宿鐘粹宮嗎?”
蕭清珩的臉一黑,心口煩悶:“怎么,你不希望我留下來。”
殷音搖頭道:“只是覺得,陛下是一國之君,金口玉言,出爾反爾反而不好,或許鄭妃此時就在鐘粹宮等著陛下呢。”
蕭清珩不管怎么聽,都覺得刺耳極了,覺得殷音像是要把他往鐘粹宮那里推,心情不由更差。
“你當真要朕去鐘粹宮?”蕭清珩沉聲道。
殷音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臣妾不是陛下,沒辦法幫陛下做決定。”
看著眼前女人冷冷淡淡的模樣,蕭清珩負在身后的手攥緊:“既然皇后如此大度,想讓朕去鐘粹宮,朕自然不能辜負皇后的美意。”
說完,蕭清珩甩袖,沉著一張臉,轉身離開。
殷音看著他的背影許久,她知道蕭清珩其實要什么,但現在的她不會再給了。
蕭清珩到現在還以為她在為鄭煙兒的事而生氣,卻不知道,她早就不生氣了,因為不在意,所以就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