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哥哥,求你了。”陳知知拉著男孩的手,急得快哭了。
她看著男孩越來越暗淡的眸子,心覺得很慌很慌。
“走吧。”原狗蛋舍不得小姑娘哭,挑著扁擔跟在陳知知身后。
陳知知想帶原狗蛋回家,讓她爸爸給他治傷,可后者拒絕了,態度很堅決。
沒辦法,兩人只能來到老地方。
那是大山下偏僻的一角。
“狗蛋哥哥,你先坐下,知知把藥拿出來。”
陳知知找到一個被石頭遮蓋住的地方,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石頭挪開,隨后小手伸進去掏啊掏,從里面掏出一個小布包。
小布包被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碾磨成粉的褐色的東西。
那是陳長生配的,專門治外傷的。
原狗蛋經常受傷流血,最開始的時候,陳長生會去給他治療,可后來次數多了,原狗蛋大概覺得給陳長生添麻煩了,就自己躲避治療,受傷了也不會說。
無奈,陳長生只能把治療外傷的藥粉給女兒陳知知,讓陳知知拿去給原狗蛋。
原狗蛋沒辦法推辭,兩人就把藥粉藏在了這里,之所以不敢藏在家里,是怕被丟掉。
這個地方,也只有原狗蛋和陳知知知道。
陳知知從布包里弄了一撮藥粉在手掌心,就要去給坐在一旁的原狗蛋上藥。
“狗蛋哥哥,我先給你額頭上藥。”
她小心撥開男孩額前的發,露出流血的一角,那里破了一個小窟窿,看著就覺得瘆得慌。
原狗蛋的頭發挺長的,后面的頭發到了肩膀,前方的頭發遮蓋住了額頭和眼睛,顯得整個人更加的陰沉。
原狗蛋家沒有剪刀,有時候頭發太長,他就拿刀自己割掉一些,所以他的頭發也參差不齊。
陳知知上著藥,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
“狗蛋哥哥。”
“狗蛋哥哥,你醒醒。”
陳知知發現身邊的男孩居然昏過去了,怎么叫就叫不醒。
陳知知慌了,快速將布包放好。
她得回家,她得去找爸爸,只有爸爸才能把狗蛋哥哥治好。
“狗蛋哥哥,你要等知知。”
說著,陳知知往家的方向跑。
殷音正背著小兒子,準備去找女兒時,就見女兒跑離開,臉上滿是焦慮之色。
“知知,怎么了?”
陳知知喘著氣,問道:“爸爸呢?”
“你爸爸去給林大娘家看病去了,怎么了,告訴媽媽。”
陳知知眼睛泛紅,淚水流了下來,哽咽道:“狗蛋哥哥被打,受傷了,醒不過來。”
殷音一聽,眉頭皺了起來。
“你狗蛋哥哥現在在哪,媽媽去把他帶回來,你去林大娘家,把你爸爸找回家。”殷音吩咐道。
“好。”
陳知知出去找陳長生,殷音將小兒子托付去鄰居照顧,就往陳知知說的地方小跑而去。
到了那里,果然看見昏迷的男孩,
他的身上,遍布著新新舊舊的各種傷痕,原本發黑的皮膚泛著紅暈。
殷音一摸,果然溫度滾燙。
殷音忙把男孩背到后背,本以為有點難,卻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