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程母吼道。
殷母冷笑:“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以前為什么要容忍你,還不是因為我女兒嫁給了你兒子,可你這十年來做的是什么惡心事,磋磨我女兒和外孫。我還要容忍你做什么,我恨不得把你身上的肉咬下來。啊呸,還是算了,你們老程家人的肉,肯定比糞坑還臭,我還是不要惡心自己好了。”
程母瞪大了眼睛,她從來都沒見過那個唯唯諾諾的妹妹如今伶牙俐齒的一面,聽聽這話,也太氣人了吧。
氣急了的程母眼見著就要撲向殷母撕起來,殷音將殷母往后一拉,擋在前面。
這幾日,一直被殷音壓著的程母,被嚇到,在殷音勾唇一笑后,立刻止住了腳步,剛燃起的氣焰頓時壓在胸口,不敢發泄出來,又壓不下來,臉色變了又變,很是精彩。
“殷音,你一定要做得這么絕情嗎?”程鎮平臉上還是一副委屈的的模樣。
殷音都要被他這副模樣惡心壞了:“我不想和你多說。接下來有什么事,你就跟我的律師說吧。”
程鎮平拳頭攥緊,眼底的光晦暗不明。他沒想到往日里懦弱得幾乎可以算蠢的妻子,會找來律師跟他打離婚官司,要分走他一百二十萬
他清楚自己的財產,知道那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即便他心里覺得對殷音有所愧疚,他也絕不會把一百二十萬給她的。
既然殷音和他撕破臉找律師,那他也去找律師,只是到時候,他連十萬塊都不會再給她了。
和程鎮平撕破臉后,殷音就再也沒住在程家,她帶著程熙暫時住在殷家,等打贏官司,拿了錢,她就會帶著程熙離開。
“抱歉,程先生,依照你說的情況,你是過錯方,是不可能一分錢就不出的,根據具體情況,還有您名下的資產,對方分一百二十萬,法院應該會認同的。”程鎮平很快就找了律師。
可他一將事實經過告訴律師,那律師立刻就表示,他沒辦法打贏這官司,畢竟他出軌是事實,而且對方已經掌握了證據,即便雙方是無效婚姻,可他是過錯方,對方有權要求分財產,尤其雙方還生有一個眼盲的孩子,女方也將會撫養這個孩子,也需要給撫養費。
“張律師,是不是律師費太少了,我可以加錢的。”對于律法,程鎮平其實也不是很懂,他只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用錢砸,這場官司他肯定會贏的。
可但凡是做律師的,都是知律法,也有點腦子的,事實真相還有證據都在那里,那可是開庭審理,如果真的按照程鎮平說的,那法官不怕被擼下來?
于是,張律師拒絕了。
程鎮平只當張律師是個沒本事,他臉色不好地離開,又接連找了幾個律師。
可那幾個律師的態度和張律師是一樣的。
直到找到最后一個,程鎮平特地隱瞞了一些信息,只說了兩人是近親結婚,最終那律師接了下來。
程鎮平給了不少錢,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官司打贏。
在他看來,只要律師接下了,錢給了,那律師就必須給他把官司打贏。
剛殷音得知程鎮平找到律師,要開庭的時候,嗤笑了一聲,暗道那律師也真是倒霉。
而他們的離婚官司,已經成為坑口村所有人的飯后談資,那可是他們坑口村頭一遭發生的新鮮事,就是不知道誰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