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府城為秦陽府,同樣是一座大的府城,季淮遠是秦陽府的一名舉人,與魏堯同一屆,不過魏堯是那一屆的解元,季淮遠是第二名。
魏堯在這之前與季淮遠并沒有見過,但不妨礙在參加一次文會,見過季淮遠一面后,對他的不喜。
他覺得,這個季淮遠生得人模狗樣,偏生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虛偽。
魏堯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是莫名其妙對季淮遠有敵意的。
得知季淮遠打聽殷員外的事,還是從同窗孟源那里知道的。
“你說季淮遠打聽殷員外的消息?”魏堯眉頭微微蹙起,殷員外,正是他妻子殷音的父親,雖然殷員外已經去世,可殷家也是他的岳家,只是這季淮遠打聽他的岳家做什么?
孟源神秘兮兮湊過來,眼里帶著調侃和幸災樂禍的意味,低聲道:“你肯定想不到季淮遠為什么會打聽你岳家的消息,說起來,還跟你家娘子有關。”
魏堯眼眸瞬間一凜,臉色嚴肅了些:“有何關系。”
“你家娘子當初是季淮遠的未婚妻,當初兩人都已經走了六禮,就差成親了……”
孟源是個喜歡八卦的,何況事情還和自家好友有關,就打聽了個清楚,于是就把了解的消息都告訴魏堯。
原來,季家和殷家是世家,兩家關系極好,季淮遠和殷音幼時就定了娃娃親,約定等季淮遠十六歲的時候,兩人就成親。
也因著這原因,季淮遠和殷音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兩人感情極好,可惜后來,殷家遭遇變故。
殷家兩老都死了,留下殷音與她的大哥。
殷音的大哥是個敗家的,喜歡去賭坊,喜歡流連青樓,一擲千金,很快就把家業敗光了。
之后又盯上了親妹妹殷音的婚事,想要把妹妹賣給一個老頭當填房。
于是,就上門將殷音與季淮遠的親事給退了。
季淮遠的母親在他十歲的時候就死了,后來父親娶了繼母,那繼母對季淮遠并不好,他知道季淮遠喜歡殷音,就偏不想讓季淮遠好過,于是就自作主張,同意將親事退了。
等到季淮遠游學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成為定局,甚至殷音都已經嫁給了魏堯。
季淮遠痛不欲生又無可奈何,只能將注意力都放在學業上,也如愿考上了舉人。
而這次,他是特地來這里參加文會的,說是打聽殷員外的消息,實際上是打聽殷音的消息。
“……愷之,你不要多想,嫂子都已經嫁給你了,那季淮遠打聽再多也無濟于事。”孟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魏堯抿著薄唇,并沒有說話。
音娘有一個未婚夫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只知道當初她哥哥想將她嫁給一個老頭當填房。
對此,魏堯并沒有多在意。
如今,忽然冒出一個感情很好,差點成親的青梅竹馬,魏堯不得不在意,尤其那個竹馬現在還在打聽音娘的消息。
這季淮遠是想做什么?難不成還想與他妻子再續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