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沒有落山前，不許起來，不然……”
丟下一句話，衛雅轉身離開。
丫鬟抬起被碾的左手，紅腫一片，好幾處破了皮，沾了沙子，她下意識蜷了蜷，十指連心，劇痛陣陣。
殷音怎么也沒想到衛雅會如此喜怒無常和惡毒，把事情遷怒在別人身上。簡直可惡。
“備水，沐浴。”
衛雅回了房，忍受不了渾身的臟兮兮。
她泡在浴桶里，隨口道：“那件衣服，扔了。”既然臟了衛雅就不要穿第二遍。
“是。”
浴桶里漂浮著花瓣，衛雅雙手捧起水，低頭聞了聞，空氣里伴隨著花的香味。
衛雅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衛雅沐浴的時候不喜人伺候，每次都會用上許多花瓣，前世今生，衛雅都有狐臭，她不想被其他人發現，現代還能靠香水遮掩，古代只能靠用花瓣沐浴，佩戴香囊了。
忽的，衛雅感覺到后腦勺似乎有一只手，將她往下按。
衛雅猝不及防，整個腦海就往浴桶里栽去。
水里，衛雅瞳孔放大，滿是驚恐之色，怎么會這樣，是誰，是誰要害死她。
現代，殷音指腹操作著屏幕，指尖剛好落在衛雅的后腦勺上，將她按向水里。
在她即將窒息的時候，又松開了手，如此反復幾次。
殷音挺想就這么殺了衛雅的，可在APP里，她這樣教訓衛雅是可以的，想要親手弄死她卻是不行的。
衛雅滿臉都是水，整個人伏在浴桶邊，她猛地往后看，想看到底是哪個賤婢想要她的命。
可后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是誰，你給我出來！”衛雅叫喊著，她起身遠離浴桶，深怕再次被按在水里。
大概是太過恐懼和慌亂，出浴桶的時候，衛雅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上，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捂住了鼻子，覺得鼻子像是被撞掉了般。
可她不敢矯情，爬起來抓起衣服擋在自己面前，目光掃向四周：“誰，給本小姐出來。”
房間的各個角落，她一掃而過，沒有任何人的痕跡。
“小姐，需要奴婢進去嗎？”丫鬟在外面喊。
門是衛雅從里面上鎖的，這是衛雅的習慣。
鎖依舊在，那個人是怎么進來的？現在又藏在哪里？
衛雅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將自己頭按向水里的確實是一只手。
衛雅壓下心頭的恐懼，快速將衣服套上，打開了門：“進去，把屋里的人給本小姐找出來。”
丫鬟們還驚訝衛雅此時的披頭散發，猛地聽到這句話。
這屋里不是只有小姐一個人嗎，這么還會有其他人？
“愣著干嘛，還不快點。”衛雅喝道。
“是。”
衛雅披著外衣，目光慌亂中帶著陰沉，死死盯著丫鬟們搜尋的背影。
“小姐，沒有人”丫鬟戰戰兢兢道，已經搜了第五遍沒有任何人影。
這是一間房，又不是院子，剛剛這幾番搜尋，別說是人了，就連細小的物都能找出來，可人沒有找到就是沒有啊。
衛雅面無表情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