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據崽崽現在的情況,采了草藥,碾磨成藥粉,給它喂了下去。
小銀虎發燒了,迷迷糊糊,尾巴處,背脊處,都發炎了。
它很難受,不過它很乖,沒有發脾氣,最后很難受很難受,難受到忍不住的時候,才會忍不住低低地嗷嗚兩聲。
那聲音弱弱的,仿佛會隨時斷了般,殷音抱著它,邊哄:“崽崽乖,吃了藥就不難受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小銀虎雖然燒得迷糊,但在殷音哄它的時候,它會依戀地用小腦袋蹭蹭殷音的手,在殷音給它喂藥的時候,它也很乖地張嘴吃。
它,真的是一個很乖很乖的崽崽,乖到讓殷音都覺得心疼。
喂了藥后,殷音又來了水,小心翼翼地用打濕又擰干的水擦拭著小銀虎的皮毛。
小銀虎渾身都臟兮兮的,毛發還打結。
給它擦洗身體,費了殷音好大一番力氣,花了挺長時間。不過看著皮毛恢復干凈的小家伙,殷音心里是滿足的。
小家伙依然還在昏睡。
殷音又找了治療外傷的草藥,碾成膏狀,敷在它的背脊,尾巴還有眼皮處。
期間,她又給小家伙喂了水。
看著還沒有醒來的小家伙,殷音蹙著的眉心一直都沒有松開。
若是在現代,她能保證肯定能治好小家伙,但在原始社會,醫療條件那么差的情況下,殷音真的不確定,尤其小家伙是獸人,也不知道她按照治療人的方式去給它治療有沒有用。
小銀虎其實一直都很難受,身體熱熱的,像是要燒了它一般,讓它一下子就想起了被綁在柴堆上,周圍全部都是火。
它很難受,忍不住低低嗷嗚出聲。
可這時,身邊有一個輕柔的聲音在安撫它,有一雙手在輕輕撫摸它的毛發,那人將它抱在懷里,它可以感受到那份柔軟,還有那熟悉的味道。
是的,那味道很熟悉,就好像不久之前聞到過般。
它努力地回想,終于想了起來。
它知道了,那是阿母的味道。
所以,這個抱著它,哄著它,撫摸它的人是阿母嗎?
是它一直在尋找的阿母嗎?
眼皮很重,但它還是拼命想睜開眼睛,想確認看那個人是不是阿母。
終于,它睜開了眼睛。
只是,卻只有一只眼睛睜開,有亮光。
但對于它來說足夠了。
視線里,不遠處那一道熟悉又纖細的身影,就是阿母啊。
那道身影幾乎都刻在它的骨子里。
殷音剛剛打了一只兔子,正在處理,準備等會烤了,弄一些肉給小家伙吃。
小家伙很瘦,要不是有一層皮毛覆蓋,幾乎都要看見骨頭了。
一個六歲的幼崽,獨自在外流浪,又能找到什么食物呢。
小家伙肯定餓壞了。
殷音下定決心,一定要給它補補。
只是兔子她還沒有處理完,就聽到身旁有動靜。
她扭頭一看,就見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來,此時邁開步子跑過來,它一只眼睛涂著綠色的膏藥,一只眼睛亮亮的,就這么朝著殷音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