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示意許母不要說。
許母只當是許可可想一個人將委屈留在心里，更加疼惜。
“可可，你別阻止奶奶，這件事情必須有個交代，不然以后她還能再犯。”
殷音視線落在許可可上，神色淡淡。
她經歷過這么過世界，早就早就了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火眼金睛，怎么會看不出許可可是在裝模作樣呢。
殷音猜測肯定是許可可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還是針對歡歡的。
想到這一點，殷音就火大。
“說吧，發生了什么事。”殷音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許母張嘴立刻把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什么，言辭間很是激動，毫不掩飾對許可可的偏袒，對歡歡的嫌惡。
“……你說，可可是好心啊，她怎么能這樣做，我和小聞就是讓她給可可道個歉，可她居然不肯。這也太沒家教呢。”
殷音面無表情，問了句：“家教？那也得有家啊。”
一句話，成功讓許母的所有話戛然而止，臉色驟然煞白。
這句話完全戳到了許母的痛處。
自從許歡歡被找回來后，許母被介意的就是當初自己弄丟了許歡歡的事，即便家人沒有因此怨她，即便歡歡也不曾怪過她這個奶奶，但她就是害怕。
害怕面對如今殘疾的孫女。
沒有人知道，昨天晚上，許母是在怎樣的噩夢中度過的，夢里孫女如惡鬼，質問她，為什么當初把她弄丟，害得她如今殘疾，還要她償命。
是啊，是她，弄丟了許歡歡，害她沒有了家，沒有家，哪里來的家教。
殷音沒有顧慮許母此時的心情，道：“所以，媽你和小聞都不相信歡歡嗎？”
許楚聞放下手里的書，喊了句：“媽，我……”
殷音又看向了許可可：“可可，媽媽問你，真的是歡歡姐姐把你推倒，弄哭的嗎？”
許可可眼睛染上了水霧：“媽媽，都是我的錯，不要怪姐姐，我不用姐姐的道歉。你們不要因為我而吵架。”
殷音：“所以可可也承認是歡歡推了你，害你哭了，是嗎？”
許可可沉默著沒有回答。
而沉默，便是默認。
就在這時，大門傳來響動，許之衡回來了。
“這是怎么了？”許之衡心思細膩，一下子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殷音沒有說什么，轉身往臥室的方向走，身后許母再次氣憤地向兒子告狀。
臥室里，點著一盞小燈，小丫頭坐在床上，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光線將她瘦瘦小小的影子拉長，顯得無比地孤寂。
“歡歡，媽媽回來了。”
小孩沒有回答，一動不動的。
殷音覺得有些不對勁，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來：“歡歡。”
小丫頭猛地抬起頭，原本有些茫然空洞的眼神漸漸有些焦距，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殷音一看到她這模樣就心疼了。
“來，讓媽媽抱抱。”
許歡歡幾乎是一瞬間，眼眶就紅了，傾身上前抱住了殷音的脖子，嗚嗚地哭泣。
“歡歡不哭，媽媽相信你，我們歡歡絕對不會做欺負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