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也老了,難道你就不能讓媽輕松一下嗎?你不能這么沒有良心啊。你忘了,你爸沒了后,是我辛辛苦苦將你們幾個拉扯大了,現在你這么對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生出你這么一個不聽話的玩意……”
夢里,女人不斷哭泣,叫罵著。
她似乎想到什么,又道:“我看你不是想讀什么研究生,你是不是為了那個叫沈盛安的男同學!”
“媽,你怎么知道他。你是不是看我手機了。”
女人理直氣壯:“我看你手機怎么了,我是你媽,你的命都是我給的,你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你怎么可以這樣,那是我的隱私。”
“什么隱私不隱私的,我是你媽,我想看就看。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你去那么遠的地方上大學,我看你就是在外面學野了,性子也學壞了。那個叫什么沈盛安的,我看他是個外地的,我不管,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一個外地人。”
“媽,我喜歡交什么男朋友是我的自由。”
“自由,什么自由,我還不是怕你被人騙了,我告訴你這種外地男人最是信不過了,他們最喜歡打老婆了。以后你嫁那么遠,被人欺負了,娘家人怎么為你撐腰,到時候你就得被欺負死。我告訴你,你必須斷了和那個人的往來,分手!”
“這研究生你別讀了,我會給你安排工作,你就好好工作,等再過兩年,媽會托人給你介紹一個咱們本地的可靠男人……”
“我不去診所工作。”
“小霽啊,你怎么這么不聽話,難道你要媽給你跪下來嗎?”
夏霽還能真的讓她跪下來嗎?最終還是收拾了行李來到這個小診所,每天麻木地工作著,又時不時要避開那個張醫生的騷擾。
床上,夏霽猛地睜開眼睛,一雙眸子早已經浸濕。
夢里的畫面定格在她看到媽媽偷偷將她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給撕了。
那一刻,夏霽是崩潰的。
床上的手機閃爍著光,是沈盛安的來電。
夏霽握著手機,身體蜷縮著,無聲地哭泣。
她不知道該怎么回復沈盛安,她沒有勇氣,她知道自己是懦弱的。
或許,她和盛安真的沒有緣分。
夏霽貝齒緊緊咬著唇瓣,淚水再次無聲落下……
另一邊,容貌清雋的青年坐在高鐵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一個手機,電話在撥打著,卻最終還是因為沒有人接聽而自動掛斷了。
點開微信,依舊沒有回應。
他抬眸看向窗外,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車廂里淡淡的燈光打落下來,車窗映出青年憂慮而焦急的眉眼。
殷音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房間里。
旁邊放著一把拖把,面前是一個書桌,書桌一個抽屜被打開。
而此時殷音的手里拿著一個筆記本,是清新的淺藍色。
筆記本有一個小鎖,此時殷音的另一只手上拿著一個小型的撬鎖工具,具體要做什么,已經可以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