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緋并非是今生第一次接觸培養人,她從上輩子穿越過去因為老師們就一直活在一個高度,太清楚不過了,有時候知道的多是會引來血災的。
東獅垂在身側的手緊緊一握,“我知道。”
秦紅緋微微的瞇起眼睛,她在想,想爸爸的那個權限檔案,要想知道爸爸當年到底什么狀況,那份檔案顯然是最直接不過的東西了,可惜,眼下的權限還遠遠不夠,得再大點,再大點…
只要唐企的衛星構造而成,發射成功——
秦紅緋勉強壓下了心急,垂眸看著于赤手里的護具手套,想了想算了下賬戶里的錢。
唐企給的分紅。
包括之前因為發布會后,她投稿的雜志大賣的分紅,七七八八加起來,賬戶上有八十多萬,她登陸了研究基地的材料庫,找了一圈后,連線了負責人,甩出一個材料單。
對方看著材料單,七七八八算下來要近百萬。
這個不是事,關鍵是這要的都是市面很難采購的材料,而且秦紅緋權限不夠。
負責人和她說道,“你的需求已經超出了權限等級,以你的等級,這些材料得壓縮到十分之一的份額,或者找人給你擔保,得找起碼S級的導師,還得兩位的擔保你才能買。”
兩位。
秦紅緋想了想,打給了白一夢。
白一夢開口道,“你要買材料?可以,我和材料庫那邊打聲招呼。”
秦紅緋說,“要買的有點多,對方說要兩名老師的擔保。”
白一夢雖然疑惑你買什么需要兩位老師的擔保,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我替你找。”
放下學生的電話,她聯系了蒼老,冷冰冰的道,“找你有事。”
和與秦紅緋對話的聲音儼然不同。
過了五分鐘。
負責人就告訴了秦紅緋已經有人給她擔保了,但她所購的材料需要百萬。
秦紅緋只有八十多萬,她開口道,“剩下的能先賒賬嗎?”
負責人那邊似乎呆滯了一下,很快道:“可以,但年底前要還清,否則會影響信譽值。”
秦紅緋立即就表明賒賬買材料。
銀行卡里的百多萬被她統統給換成了材料,很快,材料也由專人運輸了過來!
秦紅緋拿著材料基本從白天到晚上都宅在工作室里,只能聽到機器咚咚的敲打聲,還有電焊的聲音,龍大爺幾次捧著他那革命搪瓷水杯探頭看,不過也瞧不出個什么來。
日子靜悄悄的流逝著。
而央城那邊,檢測流程也下來了。
秦紅緋得到央城來接受檢測,蒼老他們得到消息,也有些好奇,秦紅緋的天賦到底如何,不過白一夢這邊卻短暫的聯系不上秦紅緋了,據說人閉關去了,也只得暫時把消息壓下,等秦紅緋忙完手頭的事。
黎老跑來白一夢這里,提醒了一句,“風國生那邊說,邵家一直沒斷了查秦家的心思,附近也時常有人徘徊,你提醒那丫頭自己注意點,還有,那丫頭買了百來萬的材料你知道嗎?”
白一夢挺平靜的,“知道。”
黎老疑惑,“她想干什么,我看了下清單,大多都是特殊鋼板還有鋁合金,連一年產出就那么一點的高級天然纖維都買走了,這些材料她能制作什么?”
白一夢靜靜的看著她,“黎建天,這是我們中醫院的隱私。”
黎老:“……”
得了,我看你也不知道。
他不吭聲了,扭頭就走。
等他走了,白一夢眼皮子一抽,百來萬的材料,這丫頭這么有錢?
她花了幾萬收集那些書,都快掏空家底了——但想到秦紅緋賣給唐家的技術,白一夢也釋然,玩技術的就是賺錢,狗大戶!
不過邵七爺。
她眉頭幾皺。
知道了秦江科和秦市案可能有涉及,這位雖然沒再提挖墳,可三五不時的派人去秦懷街秦家附近徘徊,打聽消息,明目張膽的,倒也不會做出什么過激舉動,就也挺惡心人的。
邵七爺可并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對,他只是在查真相而已!
即便研究基地那邊幾次三番的來電話,也不能阻止他吩咐手底下的人在秦懷街附近徘徊,盯住了秦紅緋!甚至還有人在央城找到了秦妃。
傍晚,邵七爺在書房里翻著秦江科和夏露的資料,就幾頁的資料快被他翻爛了。
而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打開。
邵七爺抬頭,“干什么,莽莽撞撞的。”
邵七爺的大兒子臉色鐵青的,“爸,你最近究竟在干什么?為什么喜喜和她媽媽被人綁了!”
邵七爺臉色驚變,很快,桌上的座機響起,他接通,第一時間傳來了孫女喜喜的哭喊聲,“爺爺,爺爺,救我。”
邵七爺臉都綠了,“你到底是誰,想干什么?”
那端聲音是經過變聲器變的,幽幽的說“沒干什么,就是也想讓邵七爺嘗一嘗家人被動的滋味而已,你派人去挖秦江科的墳時,不是很剛的嗎?”
“秦江科死了,秦家一門孤寡,瘋的瘋,女兒小的還小,邵大富你倒行的很啊!柿子挑著軟的捏。”
邵七爺臉色變了又變,語氣變軟:“我只是想查清楚真相。”
“想查清楚真相就需要挖人墳墓?不如我把你邵家的墳墓給挖了怎么樣?”
“……”不怎么樣。
邵七爺不語。
對面又道,“或者在你們邵家祖宗附近挖個新的,埋兩個人進去。”
邵七爺這次不得不出聲了,“你別亂來。”
“怎么能叫亂來呢。”對面幽幽一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邵大富,你查秦市案可以,別再去動秦家的孩子,不然不我介意幫你邵家活埋幾個人進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邵大富若是可以不顧你邵家一家老小死活,就試試看。”
“咔”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一個多小時后,邵家的母女二人被找回,嚇得不輕,小的直接又哭又鬧的去住院了,妻子受不了,更是直接回了娘家去呆。
邵大爺忍不住和老父親吵了一家,“你都退休了,你還管這些閑事干什么?是不是真的要把我們都弄死了,你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