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歷史重演!
江木生又在利用輿論,這一次是利用輿論逼研究所要處置掉莊名首。
秦紅緋看了一眼失去了理智而在瘋狂掙扎,把自己弄到一身傷的首,移開的眼神驟然變得冰冷,“真惡心啊。”
病房驟然變的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秦紅緋。
孫書都有些驚。
臥槽,膽子真大啊!不過這小姑娘的膽子一向就不小。
第一次去秦懷街時,她就見識過了。
江木生也沒動氣,只看向秦紅緋,問,“你在罵誰?”
秦紅緋平平靜靜的,“江先生不要誤會啊,我沒有在罵你,我只是在說,這里的空氣不知道為什么都是帶著一股令人厭惡的惡臭味在,又臟又臭,就像極了臭水溝里的小蟲子。”
這還不是在罵他?
江木生可沒忘記,宋照凜第一次去秦懷街的時候,說過莊名首就被藏在秦家。
秦江科這女兒,屢次壞了他的計劃,壞了他的事。
他忽的提道,“今兒來的都是研究所的人,你怎么會跟著一起來的?又是以什么身份來的?”
起顧期是起家的人,孫書是蒼老的人,唐今南是培養人,那么秦紅緋呢?難道說……就在他心里起了疑慮的時候,起顧期覺得不妙的時候。
一道聲音直接響起,“我唐家的人,怎么了?”
整齊的步伐聲突然響起,很快,眾人就看到了走廊之外一群黑衣保鏢五步一站的擠開了江家的人開了道,很快,唐月女士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她今兒穿的一套純白色無袖裙,栗色的長發散著,肩頭披了一件外套看樣子似乎是剛從外地趕回來的,目光霸氣無雙的掃蕩了一圈,然后落在了江木生身上,冷酷,霸道,而強勢:“江先生是對我唐家的人,有意見嗎?”
唐月!
江木生神色一驚。
起顧期和孫書則是松了口氣。
唐青兒搬來了一張凳子,唐月徑直的坐下,翹起腿,目光一掃兒子和秦家的小姑娘,很好,她的搖錢樹沒事,幾乎是在她剛落坐的時候,又來人了,這次來的是徐老,莊名首的老師!
很快的,又再度來了人!莊家的人,哪脈親屬就不知道了,但看打扮應該也是精英人士。
寬敞的病房,一下來了好幾方的人。
研究所的,江家的,唐家的,莊家的,以及徐老。
幾方形成了對立之勢!
唐月開口道“緋兒,今南,你們倆個過來。”
唐今南牽著秦紅緋要過去,書鎮忽然往跟前一攔,其他人看到這小動作就知道要糟。
果然,唐月冷眼睨過去,冷笑出聲,“什么阿貓阿狗也敢來欺負我唐家的人,江木生,你想死嗎?”
江木生眉頭一皺,這女人真不講理,干他何事:“唐女士言重了。書鎮,讓開。”
攔唐月,這女人瘋起來可不講理的。
何況眼下幾方人都來了,留秦紅緋唐今南也沒什么用,也不可能留,目的是只要把首留下就行了。
書鎮不情不愿的退到一邊去了。
唐今南和秦紅緋站到了唐女士身后。
徐老亦開口道,“江先生先把首放開了吧,我在這,他不會逃的。”
江木生瞥了一眼,給了他這個面子讓手下的人把首放了開!只不過失去了理智的首明顯有些難以控制自己,還是徐老的人出手,給他打了鎮定劑,首勉強恢復了理智,但是立在中央,整個人都處在低氣壓里。
江木生開口道,“天元,回來。”
秦紅緋看了下,各自的人都站到了各派身后,只剩下首在中央,她清楚,接下來是這些大人的談判了,他們年紀還小,這個時代還輪不到他們作主,即便出聲了,話語權也不會多重的。
徐老沒有喊首過來。
莊家的人亦沒喊。
唐月女士成了再度開口的人,“首,過來。”
其他人齊刷刷的看向她。
唐月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再度開口,“愣著干什么,過來,還要阿姨請你?”
首抿唇,唐青兒微笑的走上前過去扶了他一把,就在首要邁開步伐的時候,江木生終于開了口;“唐月女士,我能問問,你這是什么意思?要包庇莊名首嗎?”
唐月伸手微微彈了下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后開口道,“包庇?這話從何說起。”
江木生見她裝糊涂,直接道,“莊名首殺了我兒子,屢次刺殺我,這事,人盡皆知。”
唐月不耐煩的看過去,“所以呢,你死了嗎?”
江木生臉色沉下,“我兒子死了!”
唐月一派冷漠,“你兒子死了冤嗎?首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自己生的那幾兩肉干了什么缺德事江先生心里一點數都沒有嗎?莊媛媛怎么出事的要我再提醒江先生一遍吧?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從秦市案里出來,救了幾百人,老百姓叫囂著放你兒子一馬,你兒子就真的無辜了吧!不會吧?真的不會有人這么自欺欺人吧?”
“十五年前撞事逃逸,死傷三名路人,三個家庭。”
“十三年前,侵害女大學生。”
“九年前,莊媛媛事件。”
唐月越說,語氣越冷漠,“你兒子死的冤嗎?首不殺他,你那兒子今兒站在我面前,我也能一刀捅了他,還不敢有人說什么,你信嗎?”
“一個臭蟲般的玩意也敢在這里叫囂報復,死了,那是便宜他了。”
“這種人,活著浪費糧食,死了太過解脫!若這世上真有閻王地獄,他就該在十八層地獄里永生永世熬著不得轉世。”
秦紅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唐月女士!
霸氣啊!
做人就該做唐女士啊!
“唐月你慎言!”江木生額上青筋直跳,眼神仿佛是要吃人一般,“我給你幾分薄面,但不是讓你在這一派胡言亂語的!”
“呵…”唐月輕蔑一笑,“你給我薄面,你算老幾我需要你給我薄面?唐家清清白白做人,就算殺人,也會殺的明明白白,你江木生背地里這些年做了多少齷齪事你心里沒點逼數,兒子干了什么混帳事,我要是你,我羞恥的連世人都不敢見,哪像江先生啊,面皮厚如城墻,居然還敢替你兒子報仇,佩服佩服,也就是研究所和莊家都是慫貨,不敢與你對著來,你把莊家換成我唐家試試…”
她意味深長的笑,“我讓你明白什么叫規矩著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