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這群心機婊,干的出來這種事的。
秦紅緋可能就是一個棋子而已。
見先生同意自己,李常超有些飄了起來,“就是啊,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查清楚據點怎么暴露的,會不會有二次暴露之嫌,之二想辦法重建據點才是真的。”
什么秦紅緋。
一個小奶娃,才剛剛和研究所接觸,再強,我給她五年成長頂天了達到她哥哥這個層次好了。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季夫也點頭,他還以為牛博士能說出什么有用的話來呢,結果就是很荒唐的話。
一個秦紅緋,十五歲,再厲害,能掀翻了天去不成?
唉,還是要靠自己。
他開口道,“最近一段時間,大家先別行動,隱藏行蹤暫停一切活動,拋棄原有的據點,等這陣子風聲過去再說,其次,注意研究所的動態,警惕莊名首,有機會,一定要把他除了。”
“唐今南很少出央城,他不好下手,但可以從唐家方面下手…”
“至于被抓的幾十號兄弟…”
“能救則救,不能救,想辦法讓他們自己自我了斷,代由照顧家人。”
“武校那邊也盯著…”
這次組織損失慘重,如果有機會的話,這仇勢必要報回來。
眾人咬牙切齒的。
牛博士心間發寒。
居然沒有人把自己的話當回事!這是他完完全全,真的沒有預料到的。
他想過秦紅緋會被殺,惋惜,但沒有想到,沒人信自己。
“先生…”
“牛博士。”李常超忍不住說,“你不會還要說那個什么秦紅緋吧,殺她還不如殺秦炎。”
“你懂個屁!”牛博士發火的道,沒腦子的東西,“你們自己想,研究所的培養不論資質如何都是在央城研究所長大的,偏偏秦紅緋可以去秦懷街呆著,為什么?”
“……因為她資質不好。”有人應道。
“……”牛博士有些心累。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這些人都沒有。
“恰恰相反,因為她能夠說服研究所的人,讓她在秦懷街呆著,她憑什么能夠說服研究所,研究所那些老東西一個比一個有想法,秦紅緋能說服他們,恰恰證明了她自身的能力有多強。”
強到那些老匹夫們,不得不低頭妥協!
你們怎么就不懂呢?
“李常超你閉嘴…”在對方開口前,牛博士惱火的罵過去,“別在這做攪屎棍,出了事,你負不起責。”
“什么攪屎棍,我就實話實說而已,是你們搞研究的腦子實在太復雜了…”李常超陰測測的懟了一句,“你說對付秦紅緋,人在秦懷街是不是,那我問你,怎么對付?派人過去把她解決了是嗎?如今我們在華夏的幾個據點都被端了,正是傷筋動骨的時候,這時候再派人去對付秦紅緋,一旦引起了研究所的注意,到時候兩方避免不了交手…”
一旦交手,又是一番損失。
更何況秦懷街是秦市地界。
秦市出過秦市案,那邊看守更加嚴格。
“只要能解決了她。”牛博士說,“犧牲幾人,不,十幾人,也是賺的。”
“荒唐。”李常超氣的不想和他說話。
做研究的,腦子都不大好。
十幾個人換一個小奶娃的命,叫賺,賠得褲衩都沒了好嗎?
腦子有坑吧。
見眾人不以為意,牛博士再度強調道,“現在舍不得犧牲十幾個人下手,那將來可能就是幾十,不……可能就是以我們所有人覆滅為代價。”
先生無奈的看著他,遲疑的說,“博士今天是不是累了。”
要不,怎么越說越夸張了呢?
你說秦紅緋厲害就算了。
現在直接厲害到能覆滅組織了,蒼譽這些人都做不到的事,一個小奶娃。
他不由失笑。
“先生,你沒和她接觸過…”牛博士不得不鄭重強調道,“那是個超人預料的孩子,如果接觸了,你就會知道她有多危險。”
小瞧秦紅緋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的。
這是牛博士的經驗。
起碼他就幾次吃過虧。
季夫難得見牛博士一次性說這么多話,也不由稍稍沉吟,“連博士你都這么忌憚的話,這個秦紅緋可能真的有過人之處,真的這么厲害的話,是得除…”
牛博士看向他,可算是有個明白人了。
季夫說,“得除,但不是現在除,據點剛出事,萬一對方真的是引君入甕,埋伏在那,讓我們派人前去,再一網打盡,在那個地界,我們本就處于弱勢,到時候損失更慘重。”
牛博士皺眉,“我不建議等…”
季夫說道,“博士,不等也得等,既然她不在研究所,那就總有下手的機會,沒必要急于一時,當務之急還是處理別的事。”
重建據點,清毀證據,以及查清到底是不是有叛徒,怎么暴露的,這都很重要。
一個秦紅緋……沒人在乎。
你這要說在秦懷街的是唐今南,那還值得派人去。
“放出消息吧,高價懸賞買莊名首的人頭,行蹤,提價周一鳴的懸賞……”
“好。”
“等一下…”
正準備離開的李常超回頭,“咋滴,博士不會又想繼續談秦紅緋了吧,我沒空。”
牛博士開口道,“秦懷街可以不派人去,但最起碼…”
“發出懸賞。”
他看著先生,說道,“我就說一句話,先生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話,將來必定會后悔的!先生不想損失人手,但最起碼,讓其他人去做,懸賞,讓殺手去做。”
至于能不能成,他覺得懸,可最起碼也做了點什么。
先生看了看他,覺得牛博士到底也跟了自己許久了,這點面子和尊重還是要給的。
何況秦紅緋是秦炎的妹妹,真殺了,對打擊秦炎研究所也有作用,“聽博士的,把秦紅緋加上去。”
李常超說,“行吧。”真拿這老家伙沒辦法,加就加吧。
他去辦。
很快,懸賞的消息就放了出去。
中東啥都缺,唯獨不缺刀尖血口上吃飯的人。
而牛博士,不安的心,也勉強平復了下來。
最起碼,還是愿意懸賞的。
可等看到拿下來的懸賞價表和名字時,他臉都漆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