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女士說話的功夫調了個頭看著葉素文，眼中帶著贊賞之色，“你不覺得嗎？”
葉素文靜了下來。
夏露——
確實是位了不起的女士。
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遇上了秦江科得到了救贖，然后獨立養大倆個孩子，不說孩子多優秀，但起碼品行和人品在他們這里絕對都是過關的。
一個女人，生了三個孩子，倆個給了國家。
衛女士看向秦炎兄妹，悄悄松口氣說“本來我還擔心他們年輕經不住事，以后會出現問題，叫白其石利用了去，不過看到他們母親后，我覺得不用過于擔心了。”
上梁不正下梁才可能歪！
然而上梁這么正的，下梁能歪到哪里去呢？
秦紅緋感覺到有人看自己，轉頭就看到了那位衛女士，目光碰撞上對方也不躲不閃的，甚至朝她淡淡一笑，叫她有些摸不著頭腦，等離開現場的時候，又巧合的碰上了，對方還和自己招招呼。
“你老在看什么？”見她聊一半走神，秦炎手在她面前一揮，順著她目光看去。
“別拿你的豬蹄轉來轉去，暈，剛才那位衛女士是什么人？”秦紅緋拿開了他的爪子，問道。
秦炎看著自己修長的手，“豬蹄？你管你哥這么好看的手叫豬蹄？”
反而是齊霧詫異的問道，“你哥沒和你提過衛女士？”
秦炎說道，“我為什么要和她提衛女士？我們不熟。”
被不熟的秦紅緋就看了他一眼，然后伸腳，踩了他，秦炎快一步的躲開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唐今南看著他倆，感覺到大寫的幼稚，開口道，“衛女士是蓋老師的妻子。”
旁邊的于沖詫異道，“蓋先生有妻子？”
這叫什么話？
什么叫蓋先生有妻子？
他有妻子很奇怪嗎？
于沖見他們都看自己，忍不住說，“他看起來……不像有老婆的。”
唐今南輕笑一聲，“你也都說是看起來了，看起來…蓋老師看起來也不像怕老婆的，更不像在家里會端水給老婆泡腳的。”
幾人：“………………”
那可太不像了！！！！
于矗忍不住的說，“那位女士很漂亮。”
她這話很婉轉，充滿暗示！
那位女士很漂亮，蓋老師眾所皆知長相平凡，大寫的配不上。
不過這么說人壞話好像不大合適，于矗又補救了一句，“蓋老師可能也挺出色的。”
可能……
齊霧被惹笑，捂著嘴肩膀忍不住微顫。
秦炎也點點頭，“恩，挺出色的。”
唐今南也是笑了一聲，這氣氛也沖淡了一些在葬禮上的悲傷，他就順勢給幾人解釋了一些，“你們的感覺整體沒問題，蓋老師算出色，不過衛女士的話那不是出色那么簡單的，應該說是頂級優秀出色的天才，能和岳老師平起平坐的人物。”
這話引來了秦紅緋和于矗幾人的詫異。
唐今南笑道，“很吃驚？”
那可太吃驚了。
旁邊的齊霧探頭說道，“白其石知道吧？”
秦炎說，“你在說廢話。”
齊霧說，“衛女士當年和白其石是一對。”
秦紅緋：“？”
秦紅緋：“！”
齊霧接著說，“這事我們也是在中東才知道的，衛女士是紅二代，她和白其石交往不過衛家比較看好蓋老師，但我懷疑也不能說看好吧，只是可能當時在白其石的襯托下覺得蓋老師更好？……”也不管這句話被蓋大育聽到會不會揍扁自己。
他繼續說道，“衛女士那會年輕一心喜歡白其石，不過可惜白其石聽說是個多疑的貨，懷疑衛女士背叛他……吵了很多次，蓋老師趁虛而入，噓寒問暖的后來就真在一起了，嘖！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唐今南覺得師兄膨脹了，講話也有些無所顧忌：“師兄，這話你在蓋老師面前說試試。”
齊霧瞬間閉嘴，還左右觀望了幾下。
蓋大育很記仇的。
秦紅緋還好奇呢，見他們不說了，不由道，“就這樣？”
秦炎說，“那不止，不過不能和你說太多，回頭傳出去蓋老師很記仇的。”
秦紅緋說，“我不傳出去。”
于矗也連忙舉手發誓。
于沖，于沖也被迫抬起了手他覺得很幼稚，不過也沒法了。
秦炎說道，“發誓也沒用，世上除了死人的嘴最安全其他都不行。”
秦紅緋，“小氣。”
秦炎忍不住想收拾她，不告訴你怎么就小氣了，告訴你就大氣了？
兄妹二人大眼瞪小眼，古板的很。
旁邊，唐今南忽然說，“知道動力舟嗎？”
什么玩意？
于矗和秦紅緋不明。
于沖倒是說，“我知道，是水上救援裝備，八八年的時候在抗洪里用過是吧？能夠在栽滿人的狀態里以八點七公里的速度在水上發動，那會電視上有做。”
秦紅緋說，“那會我估計三四歲？”
唐今南點點頭說差不多，“那是衛女士做的，當時那東西在水上救援里發揮到了極大的作用她差點就成為研究所的副院長的和岳老師同級，不過在九一年的時候白其石逃竄，同年衛女士重傷進了ICU，出來后，她的右手手神經斷了，從此之能從科研的工作退居幕后…”他目光深了深，盯著秦紅緋，沒說太透，卻知道她能明白的。
短短幾句話，秦紅緋心情卻被顛覆的不輕，從一個前途無量的優秀科研家到右手廢了……要面對未來數十年光景的人，那心情，她光想想都覺得恐懼。
想著看到秦炎和齊霧也一臉震驚，忍不住問，“你們怎么也這表情不是知道？”
秦炎變了表情，嚴肅的說，“不。”
齊霧也說道，“不清楚，我們知道的和這個不同…”
唐今南道，“他們確實不知道，我也是因緣巧合知道的，還想聽嗎？”
秦紅緋搖頭，“算了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對于一個研究員來說手廢了這就等同于前半生的努力都化為了灰燼，而后半生也將碌碌無為看不到希望一樣，那種痛苦不經歷的人只能體感九牛一毛。
這種隱秘的辛事在別人嘴里聽個樂趣，但在當事人那里卻不知道經歷了多大的災難！不知道就算，知道了還拿這事當八卦，那就不道德了。
她隱隱都后悔知道了。
于矗也是。
把她們的小表情看在眼底，唐今南說，“其實也不是什么辛秘，這事相反一直被衛女士拿來教育自己一些培養人，譬如我……你現在不知道是白老師還沒告訴你，但遲早也會告訴你的。”
因為衛女士希望以自身經驗讓后輩警醒！別步自己后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