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姑奶奶不認識眼前的小年輕,捶著腿,眼底還帶著疑惑,“你認識我嗎?”
“江狗…你干啥呢?”車內喝多了的青年嚷嚷著想要回家,結果嚷了沒幾句,見江天元扶著一老太太過來,青年多看了幾眼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位老太太,聽口音也不像央城人,他吃驚道,“你干嘛呢,還做好事扶老太太過馬路啊不怕被訛啊。”
“就你話多。”江天元解釋道,“讓讓騰個位置出來,朋友家的長輩。”
一聽長輩,一瞅還是個年紀可能可以和建黨生日媲美的老祖宗,車內幾人立馬端正了態度趕緊下車來扶。
醫院。
于赤今天休假沒在醫院,孟玉在。
在十六層樓里沈長興就在這里住院很久了,為了不引起關注這層樓也沒進行封閉,每天照常接收病人,只不過這些病人不會知道他們和一位什么樣的人物同住一層病樓著,對于醫院主任來的頻繁也只當是負責人而已。
孟玉為了不引人矚目,呆在底下一層樓拿著游戲機百無聊賴的玩著。
整個醫院看似病人來來回回,實則從入口,后門,洗手間走廊再到每一層都有人員把守,一旦出什么問題隨叫隨到,她壓力不大,每天就穿梭在醫院里,還在醫護面前混了個熟臉偶爾幫著跑跑腿。
“嗡…”手機震動。
她單手從兜里摸出來,“喂…”
詢問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喂,你好,我江天元。”
孟玉問道,“什么事?”
江天元直接說明了目的,“是這樣,我聯系不上秦紅緋,所以就問唐家的人找了你的聯系方式,我今天在街路口的時候遇上了一個人,好像是于琴大師,我現在把人接到了我塌下的酒店……”
孟玉站直了身體,“你說的是于家的于琴姑奶奶?”
江天元說,“是,她好像是獨自出門的,沒人陪著,秦紅緋要是在的話,我想讓她通知于家一聲。”
孟玉就看了一眼醫院電梯閃動的樓層,說,“秦小姐現在沒空。”頓了下,道“我過去一趟。”
于矗和他們關系不錯,二老人也不錯,這事肯定不能不管。
她給于赤發了個短信,叫他來替自己一下。
自己則先聯系了于家那邊,接電話的是家里的保姆,孟玉三兩下就套出話,知道于家那位姑奶奶昨天就離家出走了,那江天元就可能真的沒接錯人,“你和阿矗說一聲,于琴大師來到了央城,讓她聯系我,我叫孟玉。”
半個小時后。
孟玉站在一包廂門口打了電話,很快,包廂的門就開了。
孟玉進去其中,于琴端坐在主位,身邊是幾個青年正圍著老祖宗噓寒問暖,乖的和孫子似的,“于老師。”
于琴就看著孟玉,覺得眼熟。
孟玉主動道,“我是孟玉,阿矗的朋友。”
于琴一聽就連忙說道,“哎呀,我曉得我曉得,你是阿矗的朋友,我只是剛才一時說慢了,不是不認得你了。”
孟玉假裝信了的點頭,轉頭跟江天元說,“我已經通知了于家了。”說曹操呢,曹操就回信了,手機響——她接起電話,不出所料,于家的,“喂…”
“孟玉,是我。”于沖飛快的問,“你見到我姑奶奶了?”
“對,江家的人碰上了,聯系了我,于大師人很好,精神也沒什么事,不用太過擔心。”孟玉說道,“你們找個人過來接吧。”
“行,多謝,還要勞煩你替我找個醫生幫我姑奶奶檢查一下,我會盡快趕到。”
有了消息——
于沖立即通知了自己的父母和親戚!告訴說人找到了在央城,然后馬不停蹄的訂機票,不過最近航班的票賣空了,只剩一張,他訂下來了,后又再另一個航班點訂了幾張票,“爸,媽,我先過去,你們先陪一陪曾爺爺等下一個航班。”
于家興急不可耐,但也沒辦法,壓著著急點頭,“你找到姑奶奶后給我們電話,有什么事的話找你伯母,你伯母在央城!親戚這邊我和你媽來通知。”
于沖:“好,你們也別太擔心,阿矗那邊先別說了,等我回來再說。”
孫書正好要帶秦炎回去見他出來張口喊道,“于沖,上車,我送你去車站。”
副駕駛上秦炎就抬了抬眼皮看他,“他只是以前年少輕狂了些你不用直接要他命吧?”
孫書知道他要說什么,咬著煙笑罵,“瞎鬧,你放心,我觀察了,這些孫子躲在暗處估計在等你落單,不會輕易下手的,要下手早下手了,就送去車站十幾分,難道還真能下手不成,要愿意動手那還好了。”他自信的笑著。
秦炎還是覺得有點危險,不過見他有信心,心里想著就不到半小時的車程應該沒事,半個小時候,他改變了想法,覺得自己果然不能心存僥幸,在路上,他們被攔截下來了。
秦炎坐在車里透過擋風玻璃往外看。
孫書已經下了車,研究所的保鏢在車周邊站成了一個圈!而在更外圍的圈還站了一伙人,那伙人是生面孔,不認識,也沒寫上名字,可從那兇神惡煞的神色和身上透露出來的隱隱約約,對他們而言并不陌生的氣勢就知道——不是個殺手也是個見過血的混玩意兒。
人數很多,十幾號人。
坐進駕駛座保護秦炎和于沖的男人忽然開口道,“秦小姐,要是一會情況不對,我可能要帶你們先逃。…”
秦炎轉頭看他,“怎么了。”
男人開口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這些人都是亞洲面孔。”
秦炎就說,“亞洲面孔怎么了…”然后他頓了下,“我沒記錯的話,截至目前為止,白其石派過來的人基本都是外籍面孔?”——不管是黑人也好,肯根也好,舒艾辰也好。
都是外籍的。
白其石身邊亞洲籍面孔不是沒有,也有,像白其石,博士,可這些人,華夏高層都是掌握了資料的。
男人說,“沒記錯的話,白其石身邊的亞洲面孔我們都是熟悉的,但這批人……我們沒見過。”
沒見過,生面孔——瞬間秦炎的腦海里閃過諸多的可能性,還沒等他鎖定的時候忽然從倒車鏡里又來了一伙人,這伙人隔著距離停的車,沒靠太近,帶著審視的神色盯著這邊,好似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