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父母被女兒說服了。
劉千留就去找警方提出愿意作為誘餌去釣魚。
警方并不認可這個計劃,但劉千留自主意愿太強烈了,她比弟弟清楚少了一個腎臟的損害是什么,如果不拿回來,弟弟的一生算是毀得七七八八了,那種壓力也會壓在父母身上。
沒機會就算了,有機會的話她想試一下。
“秦千,你和你弟弟回去吧,今天謝謝你們了。”劉千留說,眼睛看著秦千。
秦千就想啊。
你讓回去,又這么眼巴巴的看著我做甚?
她和劉千留是同桌,關系還是很好的同桌,對方很依賴自己的,估計很希望自己陪著去:“你自己一個人去夜總會,萬一你弟弟沒出事,你出事了怎么辦,太危險了。”
劉千留就說,“我會小心的,你不用擔心我,回去吧。”
秦千:“那我走了。”
劉千留:“恩。”
秦千:“拜拜…”
三分鐘后。
秦千牽著弟弟走,回了下頭,看到了劉千留眼巴巴直勾勾的眼神,對視上后,對方沮喪的低下腦袋去,她:“……”
周統道,“姐,這么危險的事你不會想幫她吧。”
秦千說,“當然不是…”
她清楚自己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害了,被害就算了,她怕連累家人,尤其是緋姐和云哥,炎堂哥。
他們是培養人,秦千有多清楚老秦家人行事得多小心再小心,不然一不小心落入敵人手里可能就會害了緋姐他們。
但是又因為是老秦家的人——
炎堂哥從小被抱走,為老秦家的人換來了好處。
云堂哥在中東爆炸下落不明。
緋姐又一直想盡辦法的保全著家人,作為他們的妹妹,老秦家的一員,哥哥姐姐都那么厲害讓人驕傲,秦千也不想做個慫貨傘兵,那也太給哥哥姐姐丟人了。
于是,半個小時后。
秦千還是跟著劉千留來到了夜總會附近,周統雙手扒在車窗上正往目標地看呢,耳邊是警員正在再三叮囑他們的聲音,不要過分和罪犯靠近,一旦有人上來搭訕,也要冷靜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把自己當成一個來這里玩的玩咖就行了。
三個人認真的牢記了下來。
是的,三個人。
周統也要去,他得保護秦千。
臨到要進去前,劉千留忽然就后悔了,“我感覺這太危險了,要不你還是回去吧。”
秦千,“確實危險,你一個人行了?”
劉千留,“我可以努力下。”
秦千鼓勵,“好,你加油,那我和我弟弟就不去了。”
劉千留打開車門,腳邁下去一只,兩只,勇敢的邁出去三步后,又猛的回頭攔下要關的車門抱住秦千的胳膊:“啊啊啊,千姐,你還是陪我去吧!我怕。”
要不是看在初中同桌三年她給自己跑腿的份上秦千只想踹飛她。
夜總會前。
秦千進去前先聯系了秦紅緋,既然要做危險的事總要告訴家里人一聲的,不過沒聯系上,電話響了沒人接,估計在忙。
于赤去了中東。
她想了想就改發成了短信。
劉千留問道,“你在干什么?”
秦千道,“給我姐發消息,留后路。”
劉千留不解,“什么后路。”
把手機消息一刪,收起來,秦千道,“一旦我們遇上了危險被抓,有人能來救我們的后路,我先和你說,如果遇上不妙我們就得撤,我只是陪你來探路,但不打算陪你把命搭在這里,我上有老下有……沒小,有爹有娘有兄弟姐妹,我不能死在這的,更不會為了你弟弟葬送在這里的。”
劉千留連忙答應下來,“你放心,有危險必要的話你帶你弟弟直接撤不用管我。”
秦千,“我會的。”
三個往夜總會里進去——剛一進去,就被攔下來了。
“你們三個,有身份證嗎?”前臺的人問,目光在三張臉上掃,也太年輕了,看著未成年。
“……身份證?”劉千留心咯噔一跳,進夜總會還有身份證這一說嗎?“前頭的人不都直接進的嗎?”
“他們是熟客了,一看就成年了。”前臺說懷疑道,“你們三個是學生吧?偷溜來這里玩的?”
“…………”劉千留沒想到出師未捷就要身先死,正要問未成年不是也可以進嗎?
這時,一張身份證往前遞,“我們成年了。”
秦千淡定萬分的拿出了三張身份證。
前臺對照的看了下,有些驚訝。
劉千留也很驚訝,哪,哪來的?
前臺疑惑的道,“這身份證是你們自己的嗎?”
秦千兇了起來:“什么時候夜總會還變成戶口核查地了嗎,我玩了那么多地,也沒一個像你們這樣的,要身份證,給了說不是我們的,你字不會看上面的照片嗎?找事呢,還是嫌我們不夠上檔次不配來這里消費啊,老板呢?喊你們老板過來。”
前臺一看她發飆了,這理直氣壯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未成年,要不可不得做賊心虛,當下連忙擠出笑容道,“小姐,別,你消消氣,是我眼拙,你別動怒!”
秦千繃著臉。
周統問道“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前臺連忙應下來,“請,你請…不是,你們請。”
秦千不悅的哼了一聲,走在前頭。
劉千留和周統連忙跟上。
后頭,幾名前臺湊在一起嘀咕道,“你看你,眼拙了吧,還把客人惹生氣了這要是去經理那里投訴你就完了,那三個怎么看也不像未成年啊。”
“不像嗎,可他們的臉…”
“兩個娃娃臉而已,一看就是兄妹,這種客人咱又不是沒見過,另一個胖點的不就很老成,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學生,學生早落荒而逃了。”
“是,是嗎……”
“當然了。”
而里頭。
秦千領路走在前頭,夜總會里的燈五彩斑斕的閃著直晃的她眼瞎!很快經過一個十字口方向。
劉千留停住了,“這得往哪走啊。”
秦千腳往左邊邁,“舞廳,這邊。”
很快幾人就進入到了舞廳區域,臺上的音樂砸,沒錯,就是砸,砸的人震耳欲聾,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正在舞池里瘋狂搖頭晃腦的跳,劉千留正傻眼著,看到秦千和周統熟練的從路過的服務員手里端過了一杯香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