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輿論手段沒有人比霍洋再熟悉不過了,他沒有反駁周一鳴他們不讓自己出面的話,只是盯著電腦上播放的綁架視頻――
對方明顯是為了逼自己出面狗急了在跳墻,要不然不會放出綁架視頻,如果他預料的沒錯,下一步應該就是逼迫了。
兩天……
綁架視頻放出了兩天,從網絡到現實,s省復大和第一機構之間不間斷的接到了詢問的電話。
明教授這里找人問消息――但沒得到具體的答案。
機敏如林邵和房司易等人敏銳的嗅到了不妙的味道,尤其是秦紅緋,明悅數日未出現,聯系了電話也不接――
一個不接可能是閉關,但兩個人都聯系不上,那就不是巧合。
在林邵開口要找關系前,孫書安排的東獅帶著人悄然的降臨了第一機構――看到他,林邵等人立即就感覺到不妙,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所以秦師妹和明師妹真的被綁架了?”林邵心頭都是一緊。
“對方的目的是什么,要錢?要錢的話……”房司易張口想說要錢他們可以想辦法,至少先把人救出來。
“不是為了錢。”東獅一臉嚴肅,“具體情況暫時為機密不能跟你們透露,不過我們會盡力救人,在此之間需要你們配合,對于外界的詢問暫時不允回應。”
第一機構的創始人被綁,這是件大事,一旦傳開,勢必會有動蕩。
尤其是秦紅緋的機械心臟――
這項技術的推出國內不知道多少人等著救命呢。
你現在告訴那些家屬,秦紅緋出事了,那無疑于在斷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屬的希望和后路。
江挽開口道,“你們要我們封嘴容易,但是峰會在既,到時候緋姐不出面外界就是猜也能猜到那視頻是事實,那時候……”病人和及其家屬鬧起來,動蕩肯定也避免不了,除非――
房司易說,“除非你們能在峰會前把人給救回來。”他看向東獅和西獅。
房司易能想到的,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
新聞上――正就著綁架事件在報道。
第一機構的門口圍了許多的記者,包括復大的學校前,記者在采訪老師和學生,不過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第一機構這邊,江挽和馮鳴被圍著團團轉,不過二人面對記者和家屬的態度從容皆是一副無可奉告的表情,被問多了,林邵只開口道了一句,“我們這邊暫時沒收到相關的消息……”用以搪塞過去。
s省復大的學生也被勒令禁口――
明教授暫時在校閉門不出。
記者們挖不到任何消息,流言蜚語只能漫天飛,等著排隊治療的病人和家屬都心慌慌的,求問無門,時間長了,傳什么流言的都有――
有的說視頻是真的,不然本人早出來澄清了。
有的說,秦紅緋被撕票陷在昏迷里在醫院搶救,上面不確定情況所以暫時不能通報情況。
有的說,秦紅緋早已死了,對于犯人正在抓捕中,所以消息暫時未公開。
而這些言論惹得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線希望的病人和家屬們心焦,忍不住每天堵在第一機構想要一個真相,也因此,峰會逐漸被全國人民關注了起來,s省和各地的記者都嗅到了一絲與眾不同的味道感覺到了這是個大新聞,
紛紛跑到了峰會交流區門口蹲守,然而每天只能拍到相關負責人進進出出……
外界輿論幾乎快鬧翻了天――
第一機構和研究所的高層也都各自頂著巨大的壓力時――又一個新的視頻被曝光出來,蒼譽一句粗口都差點爆出來,還有完沒完――
這次的視頻僅僅只有幾個背影,卻仿佛是這些人在向著研究所挑釁。
“峰會之前事情肯定能平息,你們先好生安撫著……”
“網上的視頻自是有心之人爆出的,不用信,秦紅緋好的很不會出事,現在不會,以后也不會!”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問我怎么辦,人民繳納的稅養你們是干什么的,不管你們有辦法還是沒辦法反正一定要給我頂住。”蓋大育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下,語氣從一開始的安撫到后邊的逐漸暴躁再到后來干脆斷了電話線,他目光看向周一鳴,“人到底什么時候能救回來?!”
“對方的目的是我。”霍洋開口道。
“正是因為對方的目的是你!所以你要更要沉住氣。”蒼譽對他說道“十幾年你都忍下來了,可不能沖動在這一時。”
對方雖然不清楚是何人――
可他和霍洋都很清楚,是他們當年一直在追查的人,也是那個內奸。
查了十幾年找了十幾年對方的狐貍尾巴始終藏的好好的,這一刻藏不住了,無非就是因為霍洋的出現有什么威脅到了他,所以他不得不除之而后快。
也是因此才不惜冒險綁架了秦紅緋,更是以輿論相逼……
如果霍洋真的去了,uu看書那就中了對方的圈套了。
因此周一鳴他們將霍洋看了起來,一再的叫他要按捺住,就怕他一個沖動去自投羅網……
便是蒼譽也是目光頻頻的看住霍洋,縱然勸了許多,可他很清楚,當初自己把這個人救起來的時候他是怎么樣的一個狀態――這十幾年他熬下來的動力又是什么,無非就是揪出當年的人。
夜幕……
霍洋以上洗手間為由短暫離開,余爽和另一名保鏢看住的陪伴在他身側,在檢查過洗手間里的窗戶及玻璃等等后才出來讓霍洋進入其中,只是霍洋才進去不久,忽然里頭就傳來了一聲悶哼,余爽和同伴吃驚,連忙闖入廁所去看,然而迎來的卻是后頸被劈,盡管他反應極快的以手橫檔,但幾招下來還是被制服――
余爽和同伴皆被放倒,二人被扶著坐在洗手間里昏迷著。
三分鐘后,霍洋走出洗手間,手中拿著手機聯系誰――剛一出來,迎面就聽到有腳步聲靠近,抬頭一看,他眸光略閃,道“我潛藏十幾年。”
蒼譽看了一眼洗手間,不用進去看也知道余爽二人被放倒了:“我知道。”
霍洋開口道,“只差這一步了……”
“當年秦市案給白其石做掩護的人,那只老鼠,這十幾年我無時不刻在想那人是誰,可惜,他藏的很嚴實,而今,他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