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溫淺云抱著唐青兒,遏制不住情緒,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
悲鳴的痛從喉間發出,崩潰的連去抑制都沒有,一聲又一聲的就像孩童時期的孩子一樣忘卻了控制,崩潰的大哭著。
霍臨!
霍臨!
老師……
她想著從懸崖河底撈上來的尸體,經過了幾天尸體早已腐化,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那從他身上換下來的衣服早已沾滿了鮮血,連泡在河底都沒有洗去那身厚重的血跡。
“霍臨!”嗚咽的哭聲從喉間發出,溫淺云崩潰的哭聲回響在病房。
一群人,立在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里。
霍立華的神情痛而愧疚,遲遲不敢上前。
一群人,只能看著溫淺云崩潰的嚎啕大哭。
過了有半個小時……
溫淺云的情緒才逐漸平復下來,回歸現實,眼神有些空洞的找了找,最后找到了刑立,嘴唇張了張鼻音很重,“你……怎么樣了?”
刑立心有些發酸,連忙道“我還好,小傷!”
他有些同情溫淺云,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而比起安慰,當下要緊的還另有其事。
就在一群人不知道怎么開口時,唐今南張望了一圈,決定出來做個壞人,“溫小姐。”
溫淺云看向他,目光有些空洞,“你……”
唐今南自我介紹道,“唐今南。”
“研究所西醫院唐研究員……”
電視里播放的記憶回響,溫淺云說,“我知道你。”
唐今南微微點頭說很抱歉,“雖然在這種時候有點不合適,但是有關臨安市舉報的案子,我需要向伱問清楚,因為這除了涉獵到臨安市,還涉獵到了如今還在被我們監控中的風國生先生。”
其他人不由看他。
太冷酷,太無情了吧。
人小姑娘才剛哭完呢,好歹讓人緩緩。
溫淺云放開了唐青兒,知道他要問什么了:“你問……”
唐今南側頭去看首。
首了然的上前,直接原地開口道,“關于你的舉報材料里,雖然有涉獵到風國生的,但根據我們調查的情況來看,并不屬實。”
溫淺云語氣空洞的道,“舉報材料里,涉獵風國生先生的都是我虛構的。”
“我真正要舉報的是另外那些材料,已經如數遞交上去了,你們可以去查。”
“但是我怕我的舉報被攔截。”
“所以當時我借用了風國生先生的名義來進行舉報。”
刑立開口道,“你說的我們已經查過了,除了風國生那部分,其他的材料基本屬實。”
溫淺云低下了頭去不說話。
刑立說道,“但是你遞交的材料有限!”
“根據我們調查的情況,現實情況遠遠比你舉報的情況要糟,但你遞交的證據有限我們調查也受限,所以……我們想問,你手里是不是還有其他什么材料?”
“沒有了。”
溫淺云抬頭說,“我手里有的材料我都交給你們了,那些材料,我知道不全,只有一部分,因為……因為……”
首替她接下話道,“因為霍臨收集到一半的時候就出了事是嗎?”
溫淺云神色一痛,抬頭看著他們這些人,欲言又止,似乎藏了幾分警惕。
唐今南從她的神色判斷了下,知道她大概是在猜測他們對霍臨的事知道多少,他開口道,“溫小姐很抱歉擅自調查了有關你的情況,請你諒解,你情況比較特殊我們勢必會查清楚,所以關于霍臨這號人物,我們想知道他手里大概收集了具體多少的資料,他把材料交給你的時候,是否有因為你的安全情況而隱藏了另外部分材料。”
“以及,霍臨先生他是怎么暴露的?”
溫淺云眼底掠過一絲茫然之色,手指無意識的抓著床單,一下又一下,把床單都給扯皺了。“我不知道。”
周一鳴出聲道,“恕我直問,霍臨先生與你的關系是……”
溫淺云低下頭去,“他是我未婚夫。”
“那他把材料交給你?”
“他沒把材料交給我。”溫淺云說。
“是我自己發現的。”
眾人對視一眼。
這……?
唐今南心里有了個猜測,緩緩的道,“霍臨有對你說過什么消息嗎,在你拿到這份材料之前,有關他的情況,他的家人之類的。”
溫淺云沉默了一下,半響,緩緩搖頭。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她淚水又無法壓制的流出,忍不住將臉埋進雙手里,無聲的哭泣著。
霍臨!
霍臨!
眾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病房一片安靜,直到腳步聲響起。
一只大手摸上了溫淺云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我很抱歉。”
溫淺云沒有抬頭。
霍立華嘆了聲氣,“溫小姐,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霍,叫霍立華,是霍臨的兄長。”
溫淺云一頓,慢慢的,臉從雙手間抬起,她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神情有些錯愕以及不斷的打量,企圖從眼前的人五官上找出一點和未婚夫相似的地方,但始終找不到,“霍臨……他沒跟我說過他有兄長。”
霍立華低頭看著她道,“我不知道你與我弟弟是什么情況。”
“但是我確實是霍臨的兄長。”說著,他從兜里摸出手機點開相冊,將屏幕正對溫淺云。
屏幕上,溫淺云熟悉的男人正勾著眼前這位的肩膀對著鏡頭笑的燦爛,正是霍臨。
霍立華又滑動了幾下。
除了霍臨長大后的,還有少年時期的,大學畢業時期的。
溫淺云的嘴動了動。
霍立華說,“我相信霍臨沒對你說是出于對你保護的心理,我很抱歉我作為兄長沒保護好自己的弟弟,亦讓我弟弟的愛人受了傷害。”
“我也知道現在說這個不合適。”
“但還是言歸正傳,鑒于你提交的材料以及在調查中可能出現的危險情況,我希望你能接受我對你安排的保護。”
首蹙眉,想說什么,不過最終還是先作罷。
溫淺云嘴唇動了動,“霍臨他……是臥底嗎?不是的吧?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是大學老師,大學老師這么可能身兼兩個職業。”
霍立華目光微黯的說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不是,“他只是協助我,會來臨安市也是因為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