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二婚必須嫁太子
“既然,你老爺有想法,就按著他的想法來吧。長公主不管也罷。”老夫人道。
“就門第家世低些的,選個樣貌出眾,人品也還不錯的就可以了。”
“是,那老奴就吩咐下去,就開始選吧。”如果是這樣的門第家的孩子,倒也不必費心,多得是了。
不管京城里如何,承州城中,該忙的還是繼續忙。
舒中敬自然沒有放棄繼續查證那件事。可惜人是一個沒能抓回來。
縱然有疑點可惜沒有任何證據,也只能是慢慢的不了了之。
雁南歸正將外頭折回來的芍藥插瓶,就見前頭來人傳話了。
“良媛萬福,殿下請您去看戲呢。”
“哦?行宮里還有戲班子么?”雁南歸問。
“回良媛,行宮里是沒有的,是城里戲園子。殿下說時間不急,戲也沒這么早,請您且慢慢打扮好了再來。”小內侍笑呵呵的。
“那我可要好生打扮,不能丟了殿下的面子。”說著,看了一眼降香。
降香會意,笑著塞給那小內侍一兩銀子的錠子:“勞煩你啦。”
“姐姐實在客氣,謝謝良媛主子的賞。”
說罷喜滋滋去了,心道怪不得哥哥們喜歡給霽月軒的人辦事呢,就是有好處的嘛。
雁南歸想了想,換了一身鵝黃色的長裙,抹胸是米黃色帶著嫩黃色的邊角。
這幾種黃色組合起來,不僅不顯得繁復,還有點綴的作用,乍一看差不多,細看去又有不同。
抹胸上繡著纏枝迎春,用碎珍珠點綴。
外頭披著一件對襟廣繡襖子,也就略比長裙短了一點點,顏色是米白色,也極其呼應。
這件襖子很薄,卻不透。
邊角是同色繡纏枝花,身上是暗紋,走動起來才看得見同色的花瓣。
梳了個靈蛇髻,用珠鏈綴著貓眼石,再用一根步搖固定。
步搖上金絲綴著大顆的珍珠,搖搖晃晃,十足搶眼。
耳際倒是只用小顆粒組成的貓眼墜子。
輕輕將眉毛描畫的沒有太明顯的眉峰,細長而彎。
眼角略向下描繪一筆,又在眼尾用粉紅胭脂暈開一點點。就是一雙無辜又稚嫩的杏眼。
這就是她這雙眼太容易塑造了。
紅唇飽滿,粉頰含春。
再穿上一雙同色的珍珠繡花鞋,手里拿著一柄繡著蝶戲圖的團扇,好一個美人兒。
站在舒乘風面前的時候,后者很是驚艷。
初夏四月,她真如那荷塘里冒出頭的嫩水芙蓉。
帶著晨間露珠,迎著微風緩緩展開花瓣。
“殿下是對妾如何不滿了?請安也不叫妾起來?”雁南歸自己站起來。
“孤分明是驚艷于南歸的美貌不可自拔,如何不滿?全是孤的不是。孤給你賠禮。”說著就笑道:“云及,給她找一套黃晶石的首飾,要精致的,若是沒有,就出去做。”
“是。”云及心說這是行宮,去哪里有?還是出去做吧。
“多謝殿下。”
“妹妹果然是美貌,別說是殿下,就是我也看呆了。”蘇良娣笑道。
“蘇姐姐安。”雁南歸一笑,看蘇良娣一身百花裙,也是很好看的。
她眉眼深邃,尤其一雙眼,顧盼生輝,也是極美的。
“既然南歸也好了,咱們就出發吧。”舒乘風道。
“難道殿下和蘇姐姐等著妾?那妾可真是不好意思呢。”雁南歸低頭。
“美人該叫人等的。你來了就好了。”蘇良娣笑道。
舒乘風也笑了。
不多時出發,三輛馬車從行宮出來。徑自往承州最大的戲園子百戲樓去了。
時下人愛聽戲,很多大戶人家都豢養戲子們唱戲。
倒不是說做什么不好的事,就光是唱戲。
有好些富貴人家時常拿唱戲顯擺,比如今日你家擺宴,就可請了我家戲班子去。
誰家拿手什么曲目,又要如何唱。
承州也是當下北派一個比較重要的地方。
這百戲樓,就是京城的人也有耳聞,可見是個如何的戲園子了。
這時候的戲曲,像是昆曲,又不全是,南北不同。各地都有自己的曲調。
北方粗獷些,南方細膩些。
所以北方多唱一些家國情仇,戰爭出塞之類的。
南方卻多時情愛纏綿。
百戲樓很大,說是樓,其實是個很大的戲園子。
戲臺也很大,主樓三層,三樓是最好的看戲地方。
戲臺子也足夠高,一樓看著就有點費勁了。
舒乘風穿著便裝,也沒有叫人清場,不過三樓這一整層,就全包了下來。
戲班子的人也有點數,所以只管沒有道破,也知道這位來歷不凡。
倒也不確切知道是太子,但是想必是皇親國戚不假了。
雁南歸坐下來的時候,四處看了看,就見這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有不少人掩藏在暗處。到底是太子出行,又不是京城,肯定要注意的。
這百戲樓果然不愧是三百年的名戲園子。
建筑頗有古韻,除了主樓和戲臺子,后頭也有繁花掩映,綠柳依依。假山泉水,石桌盆景。
地方又足夠大,真可謂是五步一景,十步一亭。
主樓更是裝飾精致奢華,尤其三樓,一桌一椅,都是精致考究。
便是這茶水,都大有來頭,用的是雪水。
還是冬日梅花上的積雪,帶著梅花的香氣。
點心更是一絕,都是城中最好的點心鋪子的出產。
戲尚未開鑼,已然值回了票價。
但是雁南歸心里,卻有些別的想法。陛下那邊,還在查七皇子遇刺的事。
太子便大搖大擺帶著兩個妾出來看戲了?
究竟是太子心大,還是太子想叫人看著他心大?
亦或者……今日的戲,不得不看?
雁南歸的眼神如有實質。
舒乘風輕輕搖頭笑起來:“你是要把你前面十幾年少了的聰慧都一下子補起來?”
好吧,他這么一說,雁南歸就懂了,于是一笑:“殿下喝茶。妾雖然喝不出這梅花上的血水烹茶有何不同,但是想必是很好的。”
“附庸風雅罷了,雪水就一定比井水干凈些?”舒乘風顯然也不感冒。
雁南歸一笑,心里急切盼望好戲開鑼。
不管是戲臺上的,還是戲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