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是自己生的,總歸是不喜歡就罷了。
正好,舒乘風下朝之后過來了。
他也是關心太子妃的身子。
他一來,太子妃就不好叫孩子回去。六個月的孩子,在古代自然不講究輔食,四個奶娘喂奶,總歸餓不著。
不過,這冬日里,還是要喝水的。
于是太子妃就抱著給喂水。
她雖然不喜歡,可也常見,孩子也不怕她,坐在她懷里喝了不少水。
這孩子還是很好養活的。
舒乘風看著也很滿意,不管寧家怎么樣,他自己的子嗣還是要得到善待。
既然生出來了,就算太子妃自己有了孩子,他也會保住這個孩子的。
舒乘風沒有在這里呆太久,一會就回去了。
太子妃叫人將孩子送回去,自己也去歇著了。
吐太狠了,午膳也沒心思吃。
一整個白天都好好的,天擦黑的時候,太子妃就肚子疼起來。
很快就見了紅。
急吼吼的將胡太醫叫來,請脈之后卻說太子妃是這一胎本就坐胎不穩。
“如今雖說見了紅,只要您好好將養著,還是能保無恙的。”胡太醫心想這越是尊貴的人,越是不好懷孩子。
這也沒怎么樣,就嚴重了起來。
之前就知道這一胎有點不太穩。
也是因為她之前小產還沒養過來的緣故。
如今真是……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何氏急死了。
“臣開些補養的東西,娘娘喝著。這幾日就臥床休息吧。最好這一個月都注意點,千萬不要操勞了。”胡太醫吩咐。
何氏一一點頭記下來了。
送走太醫,何氏進內室。
“娘娘放心吧,您只需靜養就好了。”
“我都聽見了。”太子妃皺眉:“忽然就見了紅,難道……沒有別的緣故?”
“娘娘,咱們正院里,防的嚴密,什么東西能近身?您要是……那胡太醫怎么會不知?”
何氏勸著道。
太子妃點點頭:“叫人去傳話,明日起不必請安了。就說我有些風寒。”
“是。您放心好好養著吧,等過年的時候就好了,正好進宮。”何氏道。
太子妃點點頭,心里卻惴惴。
因為忽然叫了太醫,晚上的時候舒乘風又過來了。他也已經見過了胡太醫,自然知道怎么一回事。
胡太醫跟太子說的時候,自然就不是這樣的話了。
確實存在可能碰了什么東西,但是是那種不好確定的東西。
也就是說,如果有,那輕易也查不出來。
而時間往回退。
上午時候,佩月將孩子抱回去,進門的時候不小心把孩子的小帽子碰到了地上。
因走快了,被佩月踩了一腳。
“呀,這真是……”佩月不好意思的低頭撿起來,孩子還抱著呢。
將孩子遞給奶娘:“可別說出去啊,我這是大不敬呢。”
猜到了主子的帽子呢。
奶娘笑呵呵的:“什么要緊事,你也不是故意的。拍拍就好了。”
“洗洗吧,來,這就洗洗。不差這一個。”
說著,她就笑呵呵的叫小丫頭去打水:“正好我洗洗手,方才摸別的了。”
奶娘自然不在意。她們還得巴結著太子妃跟前的人呢。
佩月就親手洗了那帽子還有自己的手。
將帽子就掛在一邊,又逗了逗孩子才走。
她走后,奶娘還說呢:“這佩月姑娘喜歡孩子啊。”
“是啊,說起來這孩子是長得好看啊。”另一個奶娘小聲:“只可惜不是從太子妃娘娘肚子里爬出來的。不然……那是什么待遇。”
“哎,是啊,這要是太子妃娘娘生個兒子……哎喲,不敢想啊。”
幾個奶娘都惆悵起來。
時間再拉回了晚上。
太子妃不敢起身,與太子說了幾句話之后,也不敢留人了。
“我這樣,也不能伺候殿下。膳食也攪合的殿下用不好。要不殿下去其他妹妹那?”
舒乘風點了個頭:“那你歇著,孤去了。”
太子妃點頭:“叫您擔心了,臣妾歇息幾日就好的。”
“嗯,慢慢歇著吧。”說罷,舒乘風起身走了。
他自然相信,太子妃會嚴防死守,也許就是因為坐胎不穩。就算不是,她自己也會查的。
舒乘風出了正院,就問云及:“你說,孤去哪?”
云及愁死了,這話能問我么?
“殿下,屬下哪知道呢……”
“罷了,去看看葉氏吧。”自打葉氏小產后,他就去了一次。
也是時候看看她了。
問月軒里,迎來了太子殿下,葉良娣不知多歡喜。
大概是最近被她母親送來的魯姑姑說的多了,她多少知道收斂,好歹是知道一點進退。
一句也沒提起正院如何的話。
只一心伺候著舒乘風。
表妹雖然不懂事,話也多,可歸根結底,是他親表妹。
不作的時候,一心一意只想著他,蠢是蠢了點,但是也還是挺可憐的。
所以,舒乘風對她的態度就是,只要不作就行。
今兒呢,葉良娣就十分的配合,絲毫不作。
所以舒乘風在問月軒里,呆著還算愉悅。
早上時候,送走了舒乘風,葉良娣也算緩口氣。
魯姑姑這時候笑道:“良娣瞧,這不是挺好的?男人呀,不喜歡你時時刻刻耍小性子。總要收斂些。乖順些。您是殿下親表妹,再是如何,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與旁人總是不同的。”
葉良娣咬唇:“我就是……不服氣。”
“良娣,奴婢一心為您。夫人多操心您啊?咱們殿下日后是要登大寶的人。做皇帝的,誰有那個耐心只哄著您呢?您瞧那珍貴妃,如何得寵?在陛下跟前不也是小意溫柔的?”
“提她做什么,那個不要臉的。”葉良娣蹙眉。
“良娣,要當心禍從口出。她是不怎么樣,可她十來年叫陛下寵愛就不容易。您再看太子府這后院里,哪個簡單?”
魯姑姑是帶著命令來的,自然說話也不會太含蓄。
“良娣從來瞧不起旁人,是因為她們出身不及您。可是切莫要小看了出身低的人。殿下是太子,誰的身份能比他高?等他有一日君臨天下了,還在意什么后妃的出身呢?誰得了他心,誰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