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她沖動了,她出頭算什么?叫葉良娣心愛的表哥出手不是更好?
氣不死她!
“良媛不生氣了吧?這一來,可是大大給了葉良娣沒臉呢。”蟬衣笑道。
“你當殿下只為這一件事?從太子妃小產開始,葉良娣蹦跶的太歡了。這幾日她上躥下跳,殿下不滿應該挺久的了。嘖。”雁南歸道。
“也是,這段時間,葉良娣確實是……依著奴婢說,就算太子妃娘娘小產了又如何呢?還不是太子妃?殿下往正院送了那么多東西呢。一個月的時間,葉良娣能做什么啊?”蟬衣撇嘴。
“誰知道呢。不過……她之前也不這樣啊?她雖然蠢,但是身邊有精明的,如今是怎么了?”雁南歸道。
“流螢吧?以前是很會提點她,不過她又不聽人家的,還動手,估計如今不敢說了吧?”落葵道。
雁南歸點頭,想了想也是。
正院里,太子妃比之前可好多了。
此時聽著這事也是好笑不已。
只是好笑之余,心里也難免有些嘆息。
寧家前些時候就來傳話,說定然查出分結果給太子殿下。
可這都多少日過去了,依舊沒能查出來……
就算以后查出來了,早一日遲一日都有區別,殿下雖然嘴上沒說什么,可這些時候只管賞賜東西,人卻不來,難道不是生氣?
偏這一次,太子妃是又氣又心虛。
雖然是懷疑皇后,畢竟也沒證據。
寧家也拿不出證據來,她就要擔心太子懷疑寧家……
真是煎熬的很。
卻也無法,只能想著等出了小月子再說了。
舒乘風到了霽月軒的時候,雁南歸又睡了一覺起來,已經退燒了,只是沒力氣。
臉色也不好看,披散著長發歪在里間榻上,見太子來了,也沒起身。
“殿下來了,給殿下請安了。”
舒乘風過來坐下:“好些了?”
“嗯,退燒了。”雁南歸也不是裝的,這內心再是強大,奈何殼子病了也是沒法子的事。
“甚少見你這般,太醫怎么說的?”舒乘風笑她。
“就是著涼發燒了。我身子虛。”雁南歸道。
舒乘風挑眉,心想我真沒法把你和身子虛結合在一起。
當然了,心里是知道她之前在孟家毀了身子的,不過她平時那樣子……就很難叫人記得。
“等好些了,叫太醫開方子慢慢滋補吧。”
“還滋補呢?我不過是想喝粥都被葉良娣頂回來了,我要長期吃補藥,不得急死她?”雁南歸哼道。
“……偌大的府邸,還養不起一個吃藥的?你倒是對著我哭窮……”舒乘風無語。
“我哭窮也沒錯吧?橫不能是我做了殿下您的良媛,還得自己養活自己吧?那您好意思?”雁南歸哼道。
“行,說不過你。放心,要補身子只管開藥方子來。從我這里給你出。”舒乘風好笑的不行。
“那多謝殿下了。”雁南歸嘆口氣:“真不喜歡生病。”
“那就好好養著,過幾日就好了。”舒乘風看著她沒精打采的樣子,又搖搖頭。
舒乘風陪著雁南歸吃了晚膳之后才走的。
徑自去了夏奉儀那。
不過,去了夏奉儀那坐下來,是先吩咐云及:“你去庫房,給她找些布料之類的,做些衣裳。再給她拿些補藥,對癥的。還有她吃的那個養榮丸,再給她拿幾瓶過去。”
“別的都好說,這養榮丸沒有現成的,屬下叫太醫院配,明日再送如何?”云及道。
“嗯,我記得庫房里不是有不少幾十年的人參,那東西放著也是散了藥性,拿去太醫院吧,她那養榮丸要長期吃。”舒乘風道。
“是。”
“首飾你看著給她送些,還有羅良媛和寧承徽那也送幾件去。給夏奉儀選些合適的。”
“是,屬下這就去辦。”云及忙走了。
此時,夏奉儀才敢開口:“妾多謝殿下賞賜。殿下喝茶吧,這是白茶。”
“嗯。”
夏奉儀心里清楚,之所以有自己的賞賜,完全是因為殿下來了自己這里。
沾光了。
不過這雁良媛,如今很是得殿下的心嘛。
“殿下今日可累么?”夏奉儀笑著問。
“還好。怎么?你又畫了什么?”舒乘風還是很有興趣的。
夏白露擅長山水,畫技還是很不錯的。
“閑來無事,就畫了雪景。殿下要是不累,就替妾指點一二?”
舒乘風起身:“那就看看。”
雁南歸一天得了兩次賞賜,眾人怎么想她不知道,她自己就覺得很好笑:“什么叫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就是了。”
“既然拿來了,就送去針線房做衣裳,你們幾個都做一身。”
她才不會把這些身外之物看的太重,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用就算了。
不過這一天,可給葉良娣氣的直接就頭疼了起來,是真的疼。
哭了一場,更疼了。
到底還是流螢,怕她鬧太大了不好收拾。
于是勸她:“良娣不要傷心,奴婢倒是看懂了殿下的意思呢。他不是為了雁良媛,歸根結底,還是為您。”
“為什么?”葉良娣紅著眼圈問。
“您想,太子妃雖然出了事,可畢竟她還是寧家的人。殿下一日是太子,就一日需要她。您這些時候,也著實叫正院沒臉了。今日的事,都是雁良媛鬧到了前院的緣故。殿下真要是不管,難免也叫后院不服。您是他至親表妹,更是容易落人口實。”
“他也不忍心罰您,不過拉了一個廚子出來罷了。至于雁良媛,您實在不必與她計較,她寵愛也沒多少,又不能生養。您在乎她做什么呢?”
“日后,您自有前程,那時候您拿捏誰不行?殿下是最不喜人亂了規矩的,您是他表妹,更是要以身作則呢。”
葉良娣撇撇嘴,還真聽進去了。
這就叫流螢有了一種扭曲的成就感。
什么高高在上的葉家嫡女,還不是要聽她的?
但是不管怎么樣,聽進去了,就不會再鬧了。這就是好事。
隨著太子殿下接二連三的賞賜,霽月軒也一時間在府里成了熱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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