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話說的,今兒除夕嘛,人家夸我,我就高興啊。”雁南歸笑盈盈的。
“哦?你說說,夸了你什么?朕也好奇。”舒乘風來勁了。
雁南歸笑道:“人家說啊,陛下關心臣妾身子,知道臣妾最是畏寒。臣妾一高興就賞了。”
舒乘風笑起來,只是顧及孝期,沒好意思笑太大聲:“手松!”
雁南歸笑瞇瞇的坐下。
“今日也是好日子。既然你賞了旁人,朕賞你們。進宮這些時日,賢妃幫著皇后料理了不少事,也委實累了。朕要著重賞你。桐兒想要些什么?”
雁南歸看著這一幕掩唇笑了一下,心里清楚,皇帝這是忽然剎車了。
提起她那是一時失言,其實今日想要捧著的,是蘇賢妃。
“臣妾幫著皇后娘娘,乃是分內事,豈敢討賞?陛下賞賜什么,臣妾都歡喜的。”蘇賢妃起身道。
“嗯,珠寶首飾自然要賞賜的。不如,先賞賜你一個更好的。朕一時還沒來得及給你們想好封號。如今只想到了一個適合你的。就賜你封號為:襄。”
“臣妾謝陛下!”賢妃跪下來。
“起來吧。”舒乘風笑了笑:“以后也得好好幫著皇后,皇后這兩年勞心勞力,身子也是弱。有你和貴妃幫襯,朕就放心了。”
皇后與貴妃賢妃一起,又謝恩之后才坐下。
“襄這個字好,臣妾正是需要人襄助呢。這個字最是適合賢妃了。”寧皇后笑道。
“嗯,其他的封號,朕也得好好想,如今倒也不急。”舒乘風笑道。
今日來的人,基本都有賞賜的。
不過誰的賞賜,能比得上襄賢妃?
如今她有了封號,與貴妃也能平起平坐了。
不愧是潛邸時候第一個被帶進去的高位,如今依舊是不容小覷啊。
終于熬到了外頭放煙花的時辰,不過今年沒有煙花,只放了幾個麻雷應景,殿中最后一道菜是福壽萬年。
其實就是一堆素菜拼成的福壽圖。是個上菜結束的意思了。
吃過這道菜,今日的宴會就結束了。
眾人又消磨了一會之后,太皇太后先說時辰不早了。
這才是陛下表示今日還不盡興,明日再聚云云。
眾人總算散了。
明日算國宴,有資格的臣子也要來的。
回到了昭純宮,雁南歸很累,倒是睡不著了。
叫小廚房煮了一碗面,配了幾個小菜吃。
“今日貴妃娘娘的面色可不好看,她都還沒有個封號呢。”蟬衣笑道。
“那不是正好。等出了孝期,襄賢妃家里,也該有個侯爵了。”蘇家還真不是什么得力的人家。
估計官職不會太高了,爵位倒是能提拔。
“是啊,奴婢瞧著,太后娘娘也要抬舉的意思?”蟬衣又問。
雁南歸想了一會:“應該是吧。她總不能看誰都不順眼。”
這是實話,要是太后不支持皇后嗎,也不支持賢妃,那就太明顯了。
“算了,不琢磨這個,睡覺吧。”
眾人應了,伺候她歇息,明天一早還得早起呢。
若是說,除夕宴上,太后還算克制的話。
初一的大宴上,太后可就不給容寧長公主面子了。
“這一轉眼,容寧的小女兒都這么大了。”太后笑了笑。
雁錦菲忙起身:“回太后娘娘,臣女今年十三歲。”
“哦,也是好年華。”太后側頭,與吳太妃道:“這孩子長得倒是好。”
吳太妃笑道:“可不是么,這十三歲可真是好年華。二公主正是十三那一年,得先帝指了駙馬的。”
不過二公主十三歲指婚,可是十八才出嫁。
后頭這句,就不必說了,吳太妃很清楚太后的意思。
吳太妃過去是貴儀,算是先帝早期的人了。
府里跟進宮的,生了二三四三位公主,可見當初如何得寵。
只可惜三公主夭折了,后來宮里人多了,她也漸漸失寵了。
倒是因為生的全是公主,沒什么威脅,好好的到如今了。
“說起這個,我記得容寧長公主之前一直鐘意的是七皇子吧?”許太妃忙配合起來。
這時候,她兒子都跪著了,她只能巴結著太后了。
“我怎么記得,鐘意的是十二皇子啊?”張太妃也笑道。
只這么幾句話,就把個雁錦菲說的臉刷白。
雖說大衍風氣開放,可那也沒有一女許幾家的。
這還是大宴會,臣子都在,如此說她,以后如何婚配?
容寧臉色也是難看之極,起身:“太后娘娘,菲兒還小。如今還是皇兄孝期,豈能說這些?”
她頤指氣使習慣了,自然說話口氣也不好聽。
太后卻不在意,笑了笑:“都是我的錯,確實如今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沒必要爭,她要的結果已經有了。
容寧倒是還想說,可太后已經不說了。
真真是一拳砸在棉花上。
坐在她身后的雁錦思和孟俊賢也是臉色難看,這種時候,其實他們也不是很想來,可不來也不行。
孟俊賢的眼睛忍不住要去看上首那個光彩照人的女人。
他對她恨至極,可……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他不敢一直盯著,只掃過去幾眼,都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她端坐在那,穿著宮裝,絲毫不像是過去與他聲嘶力竭吵架的那個雁南歸。
原來這便是高門貴女的樣子?
這便是后宮嬪妃的樣子么?
許是看的多了幾眼,老夫人側頭過來,輕輕的敲了一下桌面。
孟俊賢回神,低頭喝茶。
雁錦思也回神了,瞬間就大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孟俊賢,整個人氣的要死。
今兒這一頓宴會,別人是不是舒服了不好說,反正長公主母子幾個都挺憋屈的。
雁南歸這就開心了。
回去的馬車上雁錦思就與孟俊賢吵起來了。
準確說是單方面叫囂。
如今的孟俊賢哪里還敢與她吵架?
除了郡馬這個身份,他一無所有了。
“你說話!”雁錦思見他這樣更是來氣。
“郡主……你叫我說什么啊?”孟俊賢疲累不堪:“如今她是娘娘,你……你這樣說,到底叫人聽了不好,對你自己又有什么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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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