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妃一笑:“哎喲,倒是我忘記了,是我不好了。”
韓王妃也掩唇一笑:“這般說,倒是有道理,那倒是伺臣婦的不是,容寧長公主還是十分有規矩的。”
容愫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一頓家宴,容寧感覺自己像是沒穿衣裳一般被人鄙夷的看著。
卻不敢發火不敢說什么。
心里恨死了雁南歸,恨死了這里的所有人。可眼下,真是什么都做不了。
家宴散了之后,皇帝就與皇后去了鳳翔宮。
這是正常,要是不去,那就說明皇帝對皇后不滿了。
所以一連三日都是皇后侍寢,宮中也沒什么好說的。
葉貴妃是生氣,可生氣也不敢表現出來了。
如今她深知自己雖然位份高,可處境一般。
到底長大了幾歲,不是過去那種無知無畏的樣子了。
初四晚上,陛下就去了襄賢妃的萬春宮。
這一去,又是三天。
昭純宮里,雁南歸正洗了臉,涂一些脂膏,聽著栓子來報:“娘娘,今兒陛下還是住長春宮了,這會子已經歇了。”
“呵呵。”雁南歸照舊涂著脂膏,輕輕揉著臉頰。
“襄賢妃娘娘也不容易。”
“這……除服后獨一份,旁人都羨慕不來的呢。”蟬衣道。
“是羨慕不來,襄賢妃確實得寵。可她得了多少寵愛,就要承擔多少重量。貴妃在前,都不得這般侍寢,她一連三天,葉貴妃和太后不生氣?若是再趕在葉貴妃前頭懷孕了,嘖嘖。”
想都想得到,未來這刀光劍影。
“那……奴婢之前還想著,等下一個就是您,要是這樣,那還是不要了吧?您晚一點也好。”蟬衣道。
“哦,沒事,前幾日我不是去了北宸殿呆了一天么,那天我就求過了,陛下當是給我這個面子的。”雁南歸道。
“您……您求了不叫陛下來啊?”蟬衣愣了。
“是啊。”雁南歸笑一笑,想起那天。
她坐在某人身上,到處戳著,說陛下除服后不許趕著來昭純宮。
那男人當時瞪眼。
她只管撒嬌。
好在大概是如今她還吃香,舒乘風就應了。
“我估計,我排個第三第四。”雁南歸道。
“啊……這……”蟬衣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什么,早侍寢晚侍寢對于陛下不是一樣的?只是對我來說,麻煩多一點少一點。真得寵也不在這時候。這幾年咱們如何,你還不知?”雁南歸道。
蟬衣忙說是,那確實是。這幾年雖說陛下不好留宿后宮,可自家娘娘是時常去伴駕的。
昭純宮賞賜也不少。
“做人呢,也不必處處出頭,只需關鍵時候不叫人欺負就好了。宮里跟府里還是不一樣的,各有活法。”
蟬衣福身:“奴婢受教了。”
“什么受教不受教,不過是閑話罷了。明兒替我請個假吧。”雖說小日子沒到,這不是就要到了么,都感覺到肚子疼了。
而第二天都不用偽裝,因為半夜小日子就到了,還真是爭氣。
雁南歸如今小日子沒那么疼了,但是還是習慣性請假。
倒不是每個月,反正一年總有那么五六七九次吧。
皇后早就習慣了。
眾人也習慣了,頂多就是葉貴妃說上一句半句的。
不過今日,葉貴妃的目標顯然不是雁南歸,而是襄賢妃。
所以一早上的唇槍舌劍,并沒有雁南歸這個未到場的人什么事。
到了散了之后,在積玉橋上,肖貴容把張婕妤給打了。
起因不過是張婕妤說御花園里花開的極好,也是湖上泛舟的時候。天氣又好,如今不是孝期了,大家自然可以自在的玩一下了。
就這么一句話,她是對慕容妃說的。
因為她們都住玉景宮嘛。
慕容妃還沒說什么呢,肖貴容就嘲笑張婕妤無寵還只知道玩樂,反正話不好聽。
張婕妤一向不與人爭執,可這回也是沒憋住,就回嘴了。
這就被肖貴容扇了一巴掌。
慕容妃皺眉訓斥,又被肖貴容頂回去了。
她也不是多在意張婕妤,可畢竟是她宮里的人。
葉貴妃是早就走了,旁邊只有寧婕妤和夏美人,倒也都不敢說什么。
張婕妤這一巴掌算是白被打了。
消息傳過來,雁南歸才起床呢。
“這肖貴容也是,真真是好大的脾氣,才出孝期呢,就這么作死。”降香道。
整個昭純宮沒人喜歡她,過去在府里的時候,沒少惡心人。
“她這是找死。張婕妤雖然不得寵,卻也老實本分。能從府里好好進宮,還得了婕妤位份,就證明陛下雖然不寵愛她,但是對她是滿意的。張家不是什么高門大戶,可也是陛下的忠臣。肖貴容今日這樣行事,只會給自己惹事。”雁南歸淡淡的。
要說葉貴妃過去蠢,罰人還知道叫去自己那。偷偷欺負一下。
可這肖貴容,真是跋扈又沒腦子,狂妄。
果然,不過半日功夫,皇后就傳話,罰肖貴容閉門思過一個月,罰三個月的月銀。
又安撫張婕妤,賞賜了些東西。
到了傍晚時候,就聽說陛下去了棲云軒。
看來今兒個是羅婉儀侍寢的節奏了。
雁南歸是沒什么意見的,就是表妹氣的砸了一摞茶碗。
有這好戲,雁南歸第二天也不請假了,施施然往皇后宮中去請安了。
眾人請安落座,果然今日的羅婉儀看著精神不錯的樣子。
今日沒有肖貴容那個攪屎棍,果然好。
先開口的是夏美人:“寧姐姐這是怎么了?瞧著精神這么差?”
“快別說了,這才四月里啊,怎么夜里就有蚊子了?我昨晚上被蚊子鬧的就沒睡好。咬人也罷了,叫什么呢?”寧婕妤搖頭。
“姐姐那知雨閣臨水,定是這樣的。有好處也有壞處。跟過去府里我那依湖居一樣的。”夏美人笑了笑。
“寧姐姐要是愿意,我跟您換了如何?我不怕蚊子。”曲美人笑道。
“那我舍不得,雖說有蚊子,熏著些就好了,景色還是好的。”寧婕妤笑道。
葉貴妃哼了一聲:“不過幾個閣子,什么要緊的,也值當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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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老了,寫不出太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