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孩子，他唯一一個不能不管的點就是，自己的種。
除此之外，真是一點親情都沒有。
雁南歸點點頭，心想她要是肯跟你去就見鬼了。
但是她可沒說，沒必要。
“再有……三妹妹……也不該住在府中了。”雁南旭道。
雁凌云點頭：“確實不合適了。”
“不如，安置一份產業，叫他們出去住吧。”雁南旭說話間，也看了一眼雁南寄。
雁南寄始終沒說話，這會子點頭：“好。”
他是不知說什么好了，反正對自己爹，對自己哥是有點陌生。對自己妹妹，愧疚有，尷尬有，陌生也有。
大家說了一會話，畢竟男人也說不了什么熱乎話。
也就差不多散了。
正好老夫人那邊請，說是該入席了。
這宴席上，長公主這個人還真就不好安頓。
鄒氏自然沒安好心，是要叫她跟自家那幾個妾坐一起的。
長公主自然是不來。
可鄒氏也是真會惡心人。
竟當眾說了一句：“也是我疏忽了，今日這場合，妾室就不該來的。罷了，你們去說是一聲，咱們屋里那幾個也不必來了，叫人送去一桌席面。五丫頭六丫頭你們知道姨娘愛吃什么，別少了什么。”
鄒氏還是會做人的。
雖然她收了和兩個女兒，可也知道人家與生母怎么可能斷了恩情？
這會子打的是長公主的臉，卻不叫她們兩個感覺自己生母被委屈了。
雁南歸不動聲色的看著，心想鄒氏比起當年來，果然還是長進了。
這一頓宴席，自然是無比精致奢華，自不必細說。
雁南歸也不是空手來的，給老夫人，鄒氏，還有妹妹們，嫂嫂們都帶了東西。
侄子侄女也少不了，倒是雁凌云父子三個沒有。
因為沒想到帶什么。
但是雁南歸給遠在代陽關的兩位姨娘預備了。
將東西都分派出去，時間也差不多了，雖說再留一會也無妨，但是沒必要。
于是起身就要回宮。
她今日歸寧，自然陣仗不小。跟著的內侍宮女，還有侍衛禁軍都一堆。
自然也是雁家管飯。
此時也都吃過了，起身回宮便是了。
雁家人又都出來恭送。
等她的車馬遠的看不見了，雁凌云才扶著老夫人回府去。
“三姑娘四姑娘，你們兩個隨我來。”
雁錦思和雁錦菲對視一眼，只能跟上。
老夫人屋里，此時鄒氏和雁明云也在。
雁明云一般不大管事，此時只是跟著他大哥。
雁南旭和尹氏，雁南寄和楊氏都在這里。
剛坐定，雁錦思就道：“既然是商議事情，怎么不叫我母親？”她看著人都齊了，就差一個，就皺眉。
雁凌云皺眉看了她幾眼擺手：“去請，將孟俊賢也叫來。”
不多時，長公主和孟俊賢前后腳進來了。
容寧進來也不請安，徑自坐下。
她如今跟雁家人也沒話說了，只可恨自己連個府邸都沒有。
難不成搬去莊子上？
“人都齊了，我就說了。我預備叫四姑娘跟我去代陽關，如今京城里鬧的不大好看。去了代陽關，過個兩三年，就好給她說親了。”雁凌云直接道。
“代陽關是什么地方？那里能有什么好親事。”長公主皺眉。
“四丫頭名聲……如今在京城呆著，又能如何？還不是你，當初自作主張。害了兩個丫頭的婚事。”老夫人道。
“何止兩個……”鄒氏哼了一下，沒把話說完。
“弟妹，過去的事，就不必提起了。”雁凌云道。
“大伯說的是，我日后定是不說了。我是一時嘴快。”鄒氏認錯也快。
“大哥這樣打算極好，去代陽關，不見得就非要嫁到那。只是叫大嫂嫂照看幾年。不然就在京城里，你還能照著什么人家？明白說吧，皇家……怕是不能娶你。那外頭的兒郎，再好的，他們也不敢與你說親。”雁明云道。
這是實話。
可容寧不會同意，雁錦菲又如何甘心。
她只是低頭不說話。
許久后，雁南旭又問了一句：“四妹妹，你是如何想，你自己說說。”
雁錦菲抬頭：“我不想去。”
雁凌云盯著她：“你可想好了。”
雁錦菲深吸一口氣：“嫁不出去，就與母親過一輩子，我不愿意去。”
眾人正待要再勸，雁凌云道：“好，四姑娘有志氣。就這樣吧。”
容寧那一口氣憋在心口里，怎么都下不去。
“三姑娘和姑爺也不能長久的住家里。我預備置辦些家業，叫你們自己打理，就此搬出去。”雁凌云說這話也淡淡的。
“小婿愿意。”孟俊賢道。
雁錦思想反駁，可終究也點頭：“我也愿意。”
總算有一個懂事的，雁凌云點頭：“孟俊賢雖然斷了仕途，但是總歸還是郡馬。日子不會太難過。你們的孩子，是可一科舉的。好好培養孩子吧。”
“是。”雁錦思點頭，深吸一口氣。
別說孟俊賢住在這里不自在，她自己又怎么能自在？
這家里早就不是以前的樣子了。
“你們先去吧。明云你來。孟俊賢，你一會過來書房，我與你也有話說。”說罷，雁凌云就起身走了。
不多時，書房里兄弟兩個坐著說話。
“弟妹養著那兩個孩子，是什么心思，我多少知道些。我不好與她說，你該是清楚的。雁妃一個人在宮里掙扎，我已然萬般不舍。咱們家，不可能再送一個進去。誰要是敢亂來，我定不饒他。”雁凌云道。
“大哥放心，她打著的主意都不會成。我已經給五姑娘說了親，她不知道。只等年紀到了就婚嫁。由不得她。六姑娘晚些時候也會定的。之所以同意過給她，也是為了孩子們有個好出身。”雁明云雖然不管家里事時候多，倒也不是個糊涂蛋。
雁明云走后，雁凌云就叫人拿來了馬鞭。
孟俊賢來，還沒說話，雁凌云就道：“跪下。”
女婿跪岳父也不稀奇，他忙跪下來。
雁凌云看著他的臉，冷笑了一聲：“關門！”
自然有人去關上門，跟回來的可都是親衛，都不用提醒也沒人會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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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是還有一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