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生氣
不知雁南歸在這里感慨。
皇后已經氣的肺都炸了。
雖說她對太后說的話硬氣，可回來之后也是大發雷霆。
將伺候二皇子的奶娘和丫頭全部都叫來跪著查問。誰碰過二皇子的枕頭這種事，問了雖然沒用，但是也得問。
可幾乎是近距離伺候的都碰過。
又將針線房里伺候過二皇子針線的人都叫來，也是一無所獲。
舒乘風回來之后已經下午了，聽說了這件事，瞬間心情就不好了。
整個人散發著低氣壓。
還是去了鳳儀閣。
皇后見他來了，更是緊張：“陛下，臣妾正在查，也是臣妾的不是……”
“自然是你的不是，幾次三番出問題。當年大皇子養在你這里出了問題還可說是府里，你一時不查。如今呢？你是皇后，連你身邊的人和事都管不好？”
舒乘風這話，自然是心情不好說的重了。
就算是皇后也不能保證自己身邊不出亂子。
可再怎么樣，也是對皇后失望的意思。
皇后立刻跪下：“陛下息怒，是臣妾無能。”
“云及，將伺候二皇子的人全都拿下問話，針線房伺候二皇子針線的，接觸過枕頭的，全部拉去問話。”舒乘風道。
“是，屬下這就去。”云及二話不說就去了。
舒乘風去看過了二皇子，他還懵懂不知，只是有點怕父皇。
舒乘風看完就回去了，糟心。
有道是法不責眾，這前前后后幾十個人，舒乘風也不能因為一根針都打死。
畢竟也沒出事。
所以能說得清楚的只能放了，趕出去不必伺候就是了。
說不清楚的，有六個人，四個宮女，兩個是針線房的，兩個是伺候二皇子的。
還有一個奶娘和一個嬤嬤，嬤嬤是針線房的。
既然說不清，那就少不得要上刑。也不能叫死了，自然就慢慢來。
一夜折磨。
這一打，針的事還沒問出來呢，一個小宮女就哭著說皇后娘娘對二皇子不好，二皇子有時候吃不飽，奶娘們都敢隨便打罵云云。
這還得了？云及當即叫人回稟。
而那個說不清楚的奶娘，正是那個對二皇子動過手的，當然了，說打肯定是不敢的，只是推一下戳一下少不了。
這事也很嚴重了，那奶娘當即嚇得痛哭流涕，連不承認都不敢了。
這事夠丟人的，皇后真是又氣又怒，可不得不說是她不上心的結果。
二皇子一來不敢說，二來也還小，根本不敢用哭鬧來表示不滿，就這么接受著。
也難怪他這么害怕人了。
舒乘風聽的大怒，當即下令將那奶娘杖斃。
而就在鬧成這樣的時候，針線房里一個被放回去的宮女自盡了。
應該是夜里自盡的，早上才被發現。
畏罪自盡。還留下了一段話，說自己是收針的時候沒注意，就把針忘記了，不知怎么就掉進去了。一早就發現了，只是僥幸的想或許是掉到了別處。
如今也只是怕被查到，受不住刑罰。所以自盡了。
只是她明顯算是逃過一劫，未見得會再查她了。她卻自盡了，不得不叫人懷疑究竟是自盡還是被人殺了。
不過，宮中專精這些的人查過之后，確定是自盡的。
現場沒有留下只言片語，也沒什么別的證據了。
只能斷定，就是畏罪自盡了。
至于那些說不通的，可以說是疑點，也可以說是因為她的害怕，所以做出些不符合常理的事來。
舒乘風還是要查，但是往外查，就只怕是查不到什么了。
襄賢妃這邊，丫頭回來說歡兒自盡了，她也有點意外。
“也罷，這樣也好。既然我應了她，照拂她弟弟，就不會食言。”
歡兒小時候就被罰沒入宮，與她弟弟分開。
也是最近幾年，她才知道弟弟的去處。
是一戶農家，日子很是不好過。
所以，襄賢妃一找她她就答應了。
只求給弟弟一筆錢。
其實弟弟還不知道她的存在，對于襄賢妃來說，這是一顆好棋子。
只可惜，歡兒這個棋子，卻極其有主見。
自認宮里永不能出頭，也不必時時刻刻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所以一旦照拂弟弟的事襄賢妃答應了，她自己倒是不想活了。
就這么干脆利索的死了。
至于襄賢妃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那還真是個巧合，是蘇家的人遇見了歡兒。
雖然不認識，但是看她往皇城走，就跟了一段，見進了宮。
那是歡兒休假時候出宮去偷看她弟弟的時候了。
三個月出宮一次，蘇家人也算有耐心，非得是把她身份搞清楚了。
可惜，這樣的一個好棋子，卻沒了。
襄賢妃面上不說，心里還是覺得可惜的。
這樣的好身世，多好用啊。
二皇子身邊的人換了個遍。
舒乘風更是嚴厲的訓斥了皇后。皇后也是提心吊膽的。
不是自己的孩子，更不是從小養大的孩子，關心是不多，可也沒想到有奶娘敢這么作死。
這回，可真是什么都不對，別提多糟心了。
太后順理成章的也派人訓斥了一頓。
一時間，叫皇后都抬不起頭。
此消彼長，靜貴妃一時得意起來。
不過總歸她與以前還是不同了，雖然得意，倒是也不曾上躥下跳的。
只不過，這荷花園里的風向，就一時變化了起來。
一時半會的，皇后不會感覺到什么，可長此以往，她的地位勢必越來越被削弱了。
如果一個皇后，沒有自己的孩子嗎，甚至沒有了威望，還能剩下什么呢？
不管怎么說，這一番對她打擊是很大了。
而襄賢妃也沒想到會有虐待二皇子的奶娘，一時間，倒是叫皇后太過處于下風。
可此時她也不能再出手做什么，畢竟頻繁出手容易出事。
舒乘風大概是煩了，也沒去襄賢妃那，也不去看靜貴妃。
皇后更是不必說了。
天一天比一天熱，正是酷暑，雁南歸找了個理由又請假了。
惜春謝里涼爽，比宮里舒服些。
舒乘風來的多，也是呆著就一天。
她們算計來算計去，倒是叫雁南歸得了好處，怎么能不在意。
可再是在意，此時也不敢冒頭。
畢竟都知道陛下此番很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