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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乘風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些話，都對，可就是都奇怪。
絕不會有第二個女人敢跟他說這些的。
“朕想著，淑妃與惠妃這兩個位份，還是惠妃好聽些，適合你。等你胎像穩固了，就晉位如何？”舒乘風問。
“那生了不就沒得晉了？”雁南歸笑道。
“遲早不是你的？”舒乘風好笑：“你還怪朕一開始給你位份高了？那朕一開始就該給你個婕妤，然后一步步上來。”舒乘風道。
“你好意思我就好意思。”雁南歸看他。
“朕丟不起那人。”舒乘風皺眉：“你這住處挺好，不必換。到時候多擺設些東西。如今你孕中也不好折騰，等生下來再說。”
雁南歸聽著他說，只是點頭。
陛下還忙著呢，所以中午在這里用膳說話之后就又回去了。
說晚上再來。
雁南歸沒叫他來，叫他自己歇著。
不過陛下聽不聽還不好說呢。
到了下午時候，就有消息傳進來，說是雁家的老太太要進宮看望。
這也是規矩有的，嬪妃有孕，就該見家里人。
不過雁南歸懶得見她，只叫人回話，說老太太年事已高，不必奔波了。只見一見父親和哥哥，難得回京來。
雁凌云父子不日就要走了。
想常見也沒機會的。
陛下自然沒意見，就安排了明日雁家父子進宮，尹氏也一起進來。
當晚陛下沒能來，因為五皇子又咳嗽發燒了。
這是兩年多來常有的事，如今還算好的，有段時間一度孩子都不大好了。
舒乘風再怎么也得去看。
雁南歸自己睡也沒什么不適，反正她此時還沒覺得懷孕有什么，只是大宴那天起來太早了，喝了酒就困得要命而已。
第二天的時候，一早上的，雁凌云父子就別特許進了后宮昭純宮中。
雁南歸起來，也沒仔細打扮，就穿了一身粉色的裙裝，梳好頭見人。
“給辰妃娘娘請安，娘娘安好。”雁凌云帶著兒子兒媳下跪。
被扶著沒跪下去。
“爹不必多禮，坐吧。”雁南歸笑了笑。
“娘娘身子如何？那一日見娘娘不舒服，又聽聞是有孕……我們都擔心的很。”雁凌云道。
“并無不適，只是不知自己有孕，起早了，酒喝了幾杯就困。太醫已經說了，胎像穩固。一切都好。”雁南歸道。
“那就好，娘娘身子好，比什么都要緊。”尹氏笑道。
“有勞嫂嫂惦記著。”雁南歸擺手道：“降香留下，其余人出去伺候吧。”
眾人也上好了茶，此時正都退出去了。
那兩個嬤嬤也不敢多留。
尹氏挺意外的，她竟也被留下了，也沒非要說走。
“爹爹和大哥難得回京，這些年也見的少。如今也是正好趕上了。有些話倒不如我如今就說了。”雁南歸道。
“娘娘只管說。”雁凌云坐直些。
“我既然懷孕，就有一般幾率是皇子。皇后無子，我雁家家世是壓得過寧家葉家的。只因這些年，爹爹和大哥不在京城，倒是不那么顯眼。我呢，這幾年也受寵，陛下昨日才說，要晉位我做惠妃。一品四妃都是一樣的。就算是貴妃在先，也不見得多尊貴。上頭那個端懿貴妃的位子，皇后在就是空設。”
“我這一晉位，就是封無可封了。雁家也已經是一門一公一侯。眼下也不能再進封。若然我生下皇子，未必沒有爭太子之位的資本。何況，到時候也由不得我不爭。”
“娘娘說的，臣都想到了。”雁凌云道。
雁南旭也點頭。
“不，這不是我要說的全部。雁家固然要小心翼翼，我坐大，寧家葉家甚至很多人家都不會放心。陛下沒有嫡子，就勢必要從庶子中選一個做太子。大家都有機會。”
“這是事實。而我要說的是，我也可能生的是公主。”
雁南歸笑了笑：“我脾氣一向不好，宮里的嬪妃與我，好的不過點頭之交，差的比如靜貴妃，那是被我打過的。所以，如果我生的是女兒，就更需要爹爹和大哥支撐。”
“這是一定，不管娘娘生什么，雁家都是娘娘的依靠。”雁南旭道。
“若然，我生了皇子，我們母子定是要站在高處。否則下場絕不會好。若是我生了女兒，我們母女也絕不能屈居人下。希望爹爹和大哥考慮。若是爹爹與大哥覺得不要我這個嬪妃，雁家也依舊……”
“娘娘，這話就莫要說了，過去是做爹的不好，對不住你，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宮里掙扎，我們都知道。爹老了，還有你大哥，你二哥如今也懂事了。總會護得住你。”雁凌云打斷她的話。
雁南歸一笑：“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既然爹爹和大哥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娘娘不必說這客套話，按說，不該是我說這話。可娘娘與雁家是休戚相關的。沒有娘娘的話，雁家爵位不會這么高。所以娘娘要生了皇子，自然是要爭先的。是公主，公爹和你大哥只會護著娘娘。”尹氏笑道。
雁南歸不過是給他們打個預防針。
只要她生了，爭斗開始了。雁家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所以，只是說出來，叫家里人聽著舒服罷了。
雁家父子沒有留膳，中午之前就要出宮了。
臨走的時候，卻接到了圣旨，正是晉位的圣旨。
辰妃晉位辰惠妃。
又賜下了無數珍寶和首飾衣料。
雁南歸就順勢選了些，叫尹氏帶給老夫人和嬸娘，還有就是給尹氏的。
尹氏推拒不了，只能接受。
雁凌云帶著兒子兒媳出宮了。
不多時，又是膳房的公公親自來了，要安排她的膳食，這以后都要小心翼翼的做了。
雁南歸似笑非笑：“這膳食怎么做不要緊，懷孕了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你們比我清楚。只要不在那能吃的東西里混進去不能吃的就行。我這個人，有什么說什么。我好好生下皇嗣，你們都有賞賜。我也不小氣，這一點你們知道的。”
“可要是從你們這，混進去不干凈的東西給我吃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