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被我抓住了吧!”小姑娘咬著牙,咬牙切齒。
一副極其兇狠的樣子。
男子摸了摸刀柄,好似空氣中都多了幾分殺意。
刀柄微微露出一抹寒光。
只見那小姑娘踢踏踢踏的甩著腿到了跟前:“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們背著我吃肉!明明晚上娘說咱們在周家吃過了,不開飯的!她還做了燒羊肉,燒牛肉,你們偷偷吃!!”
“你們竟然背著我吃肉,還被我抓了個正著!”奶娃娃咬著一口奶牙,奶白奶白的,說話還帶著幾分奶聲奶氣。
氣得張牙舞爪,三兩下便爬上椅子,那白胖的小手直接抓了塊羊肉便丟進嘴里。
男子陡然松了口氣。
娘老子的,四十米大刀差點就抽出來了。
空氣中的那股緊繃瞬間潰散,漂浮于江懷鹿跟前的殺意直接散開。
男子重新抬手拿起了銀箸,瞧見對面奶娃娃吃的滿臉花貓似的。眉頭微挑。
不得不說,他今夜有此一遭,還真是聽了對面那小姑娘的話。
“你可有姐妹?”想起院中那番話,他很是懷疑,這小姑娘是不是看到他了。
小懷鹿滿眼天真的看著他:“我只有一個哥哥。我娘才沒生姐姐呢,我不要姐姐,像江懷縈那般的壞姐姐我才不要呢。”說完還撅了撅嘴。
“那你可曾見過我?”男子神色莫名的看著她,明明面上含笑,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好似空氣都隨著這句話變得冰冷蝕骨。
“我當然見過你。”小懷鹿白了他一眼。
“你不就坐在這里?我又不瞎。”小姑娘抬起滿手是油的手,抓了把粘在臉上的頭發。胖乎乎的臉頰上沾滿了油。
男子突然低低的笑了一聲。
也是。
他也是太過異想天開。
他去抓江懷縈時,無意得知江懷縈與這丫頭有仇,互相不合。在那一瞬間,他竟然有種,那丫頭拿他做槍使的念頭。
這才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他回了江家。
男子輕握成拳,放在唇邊咳嗽一聲。
一咳嗽,臉色便微微發紅。
男子深深的看了眼江懷鹿,輕飄飄的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江懷鹿吃的差不多了,大門外突的砰的一聲。
被人猛地推開。
“娘!”江懷安紅著眼眶一路沖回江家。
身后還跟著侍衛隊,整個江家被映照的燈火通明。
夏氏急匆匆從后院出來,便見江懷安神色少有的驚慌:“娘,你沒事便好,鹿鹿呢?鹿鹿呢?鹿鹿怎么不在房中!”江懷安聲音都在哆嗦。
那賊人竟是易容成了侍衛隊成員,早已逃出生天。
他反應過來時,遍體生寒。
“鹿鹿不在房中,只怕便在飯堂。和你那兄弟吃東西呢。你那兄弟手臂傷的嚴重,我正給他找紗布呢。”夏氏瞧見兒子面色不對,心底猛地一咯噔。
“娘,娘!哪里是他被賊人傷了手臂,是兒子,是兒子給了賊人一刀。恰好傷在手臂上!”江懷安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此刻只有妹妹一人與賊人在堂屋。
江懷安腳步發軟,一路朝著大堂而去。
這短短的一條路,好似極其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