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也有幾分委屈:“奴婢明明記得將箱子推了進去的。”
“可能是玉兒進來了。”
丫鬟甚少埋怨,只說了這么一句,見姑娘臉色不好看。
頓時就閉了嘴。
“姑娘不如打開看看,待會問起又不好說。”丫鬟將箱子推進去,明素聽了這話沒有任何反應。
只默默進了浴桶,熱氣下,面色朦朧。
“可惜沒有點玫瑰,這一身的晦氣,也該去去了。”在水里不知泡了多久,起來后又洗了個頭發。
“昨夜姑娘念著屋中有些奇怪的味道,奴婢方才回來時便摘了些花,姑娘若是不嫌棄,便放進水里泡一泡。”屋中的殘破桌子上,放了個罐子。
桌腳還是壞的,底下墊了塊石頭。
罐子里插著幾支鮮艷的野花,大概是不知名的品種,難怪屋中有幾分幽香。
明素微閉著眸子點了下頭。
換了身衣裳,身上還帶著幾分水汽,眼神朦朧頗有幾分意境。
從身旁經過,便會帶出一陣幽香,甚是迷人。
明素明眸皓齒,披散著頭發便出了房門。
“姑娘,外面濕氣重,不如讓奴婢將頭發擦拭一遍再出門。當心染了風寒。”丫鬟拿著毛巾想要追上去,可瞧見她前進的方向,頓時將毛巾放下了。
披散著頭發,帶著一身水汽的明素去了前院。
果然陸懷姜正站在院前,面色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過十三十四的少年,眉宇已經隱隱帶了幾分凜冽。
劍眉星目,燦若星辰。渾身的氣勢足以壓制眉宇間那幾分淺淺的少年之氣。
若等長大,這等少年稱帝,不知該是何等霸氣。
明素眼神泄露出一絲隱晦的勢在必得,只是很快便消失的毫無蹤跡。
一靠近,陸懷姜便聞見了那股幽香。
“姑娘,您這頭發都還未干呢。這出來一趟可別染了風寒。”丫鬟小聲的喊道,明素似乎帶上了幾分女兒家的調皮,嬌俏的瞇著眸子:“不妨事,素素身子骨好著呢。”明素雙手背在身后,平日里總是端莊的姑娘,突然嬌俏動人,若是旁人只怕心都軟了幾分。
陸懷姜看了她一眼,明素面色微微羞澀的咬了咬下唇。
“既然她不愿,便罷了吧,這會微風都帶著熱氣。想來沒什么涼意。不妨事的。”陸懷姜隨口便道,果然,明素笑意深邃了幾分。
丫鬟小聲的嘀咕:“殿下您就知道慣著她。”明素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了頭,嘴角噙著笑。
還未靠近殿下。
便聽得哐當一聲。
江懷鹿推開大門,披頭散發的跑了出來,
小姑娘肉嘟嘟的,洗了澡更是顯得呆萌可愛。渾身白嫩嫩的,大概剛洗漱完,臉頰還散著熱氣。
陸懷姜頓時變了臉色。
“鹿鹿,快來擦干頭發。天氣濕寒,當心染了風寒。”二話不說,拿過毛巾便抓著小女娃,給她擦上了頭發。
小女娃嘟囔著嘴,一臉不服氣。
“憑什么別人都不用擦拭頭發,鹿鹿要擦呀?鹿鹿身子才不差!哪有那么容易風寒!”小姑娘不服氣的很。
那個別人,指的誰眾人心如明鏡。
陸懷姜神色淡淡:“旁人皮糙肉厚,你如何能比?你與別人是不同的。”
明素的臉,霎時便黑了。
皮糙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