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夫人一聽,面上的笑意微頓。
這幾位大儒,都是天下數一數二頂級名師。
這些世家便是三顧茅廬都請不來的。
能得幾人教導,這江懷鹿,只怕前途不可限量。
再聽得陛下親自教書,眾位夫人都不由多看了一眼。
這越看越是心驚。
江家這姑娘怎么生的如此亮眼,比起前段時日眾人爭相吹捧的謝姑娘,鄭姑娘等人,唯一輸的,只有年紀罷了。
且她情竇未開,眉目干凈,眼神澄澈,比起那幾人更甚一籌。
鄭王妃眼神斂了斂:“那便是夫子胡說八道了。正好王爺時常去國子監巡視,便聽得夫子說江姑娘不愛寫作業。倒是誤會了江姑娘。”
鹿鹿捂著唇輕笑,倒是顯得天真不諳世事。
“王妃,夫子還有一句您只怕沒聽到呢。”
“夫子所講的課程,鹿鹿一聽便會了。夫子和謝太傅原先不信,但背地里考了鹿鹿一回。鹿鹿剛入學一年,便考了三年的。”
“太傅和夫子知曉鹿鹿會,但又怕傷了別的孩子自尊。便央求鹿鹿每日費些時間,照顧下不怎么聰明的同窗。所以,有時候姜姜……呃,有時候陸公公幫鹿鹿寫,有時候自己寫。有時候又忘記了……”
“實在是太過無趣,那些課業跟啟蒙班上的差不多。”鹿鹿摸著腦袋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鄭王妃瞧見她那面上低調,實則炫耀的話,差點梗出一口老血。
謝姑娘正好隨著謝夫人坐在大廳中,此刻便笑著道:“鹿鹿確實沒說謊。”
“祖父曾說,若鹿鹿是個男兒身,必定官至巔峰,會是帝國之才。便是我,在鹿鹿姑娘面前也不敢托大的。只是她素日里不喜名聲,也不喜高調,才便宜了我呢。”謝姑娘輕聲道,鹿鹿看著她瞇著眸子笑了笑。
謝姑娘被稱為京中才女,連她都這般稱贊,眾人不得不信。
當即驚訝極了。
眾人只知道皇帝驕縱著她,甚至縱著她在她打架,活脫脫一副二世祖模樣。
誰知道出了宮竟是如此驚才艷艷。
謝姑娘朝著鹿鹿輕輕點了下頭,因著謝子絮的事兒,當初鹿鹿帶了杜循過來。府上眾人雖然沒說,但都是感激她的。
對于她帶陰魂出門,甚至走在大太陽下,像個凡人一般,所有人都絕口不提。
謝姑娘知道她有秘密,但從未想過追根究底。
甚至替她百般遮攔。
鄭王妃點了點頭:“那倒好了。倒是夏夫人會生養,長子三元及第,最年輕的新科狀元。女兒又是如此聰慧伶俐,倒叫人羨慕。”
夏氏淺笑著道:“這哪里比得上鄭家。兒孫滿堂,瞧這滿府,誰見了不歡喜。”
氣氛這才又活絡過來。
身側大嫂微微松了口氣,同時也有些驚訝,這綿軟的小姑子竟是也有脾氣了。
但一想,如今她上沒有婆母管著,下有一雙靠得住的兒女。
兒子是新科狀元,得陛下重用。
女兒又是自小在宮里長大,甚至是龍椅上睡大的孩子,她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