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嚴重了。
往輕了說,是鄭望舒考取了探花,仗著探花之身欺負人家清白人家的姑娘。
往重了說,是鄭家仗勢欺人,身為文官之首,竟是欺辱同僚。
葉氏在府內聽得這些話,一口銀牙都咬碎了。
“該死的東西,我兒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憑她江家還不夠進我鄭家大門呢,她倒好,不領情也就罷了,竟是還敢當眾叫囂。”
“兒啊,你看看自己看中的人家。瞧這個樣子,是看不上咱們給的平妻呢。”
“你自己說說,江家哪里配做鄭家的姻親?那江姑娘只怕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葉氏滿臉不屑,還有些憤怒。
鄭望舒眼底閃過一抹不悅。
“我鄭家的妾,只怕都比她江家嫁的正妻好。他們那等人,能找到什么好人家。有底蘊的,瞧不上。沒底蘊的,都是些末流世家,江家到底不是曾經的江家了。”
葉氏不屑的冷笑一聲。
“走,出去打發了那群人。做妾抬平妻都是看重她了,做正妻她是萬萬不配的!”葉氏讓人大開了大門。
雍容華貴滿臉貴氣的婦人,身后站著個青衣少年郎。
江懷安眼神冷冷的掃過鄭望舒,只覺自己真是瞎了眼。
沒想到是這么個齷齪的東西。
“葉夫人,您自己將二女兒送到大女兒府上做妾也就罷了。您真以為所有人都跟您一樣的心思么?咱們江家的姑娘可不做妾!”溫氏眼神冷厲,一番話說得葉氏臉色大變。
她二女兒誤與賢王失了清白,此事當時瞞了又瞞,才一頂小轎將二女兒送到賢王府上。
此刻被溫氏大庭廣眾下鬧出來,葉氏臉色陡然一沉。
溫氏瞥了瞥嘴,你戳我江家脊梁骨,我要戳你心肝子。
眾人一聽,紛紛瞪大了眼睛。
一副吃到了大瓜的模樣。
京中八卦不少,但世家不讓傳出來的,便不會大肆流傳。但若是傳出來,那可就止不住了。
葉氏氣得一個倒仰,差點栽倒在地。
“溫夫人,你怎能如此說話?我母親也是為了鹿鹿著想,她將來嫁個末流世家,哪里有在鄭家享福!”鄭望舒不由出了聲,這話說的……
溫氏扭頭就把江懷安踹了一腳。
“瞧瞧你眼睛多瞎,竟是將這么個東西請到府上來談經論道。這種人若是誰嫁給他,怕是那姑娘倒了八輩子大霉了。”
“來你家做妾還是享福,你怕是府上有皇位要繼承!”溫氏雙手叉腰,火力全開。
鄭家府上一聽這話,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剛剛才從外面趕回來的鄭大人,腿一軟便從馬上跌下來。
“這話說不得這話說不得,我鄭家從無不臣之心。”鄭大人膝蓋一軟便對著皇宮的方向磕了個頭。
鄭家人一瞧,頓時嘩啦啦跪了滿地。
鄭大人額間冷汗直掉。
上回陛下連夜請幾位大人為他作證,鄭大人是心有余悸啊。
江懷鹿!!
那可是絲毫碰不得,陛下在她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
鄭大人氣得渾身直發抖。
他在府上囑咐過葉氏好幾回,盡量莫與江家起沖突,哎!
娶妻不賢,禍害三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