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郎失魂落魄的站在院門外。
看著窗戶下,陸越澤吹滅了燭火,屋內似乎還響起了女子的呢喃聲。
周二郎唰的白了臉,轉頭便奪門回家。
“怎么了二郎?二郎,你臉色怎么這么差?還喝酒了?”隔壁傳來老太太的聲音。
“二郎啊,你可別嚇娘。”
老太太似乎著急得很。
周二郎紅著眼眶看著他老娘:“娘,你不是說女人手中有錢,心就大了嗎?只要阿錦把鋪子抵給大哥,她就能嫁進我們家。可是,她都跟人家在一起了。”
“娘,我真的不想要什么外室,我就想娶她。”
老太太一哽,面色一沉。
不喜的轉頭看了眼隔壁。
“你還惦記著她,你看看她一個寡婦,選個小白臉有什么好下場。”
“小白臉能養她?能給她銀子花?”
“你還娶她當媳婦兒,你看看她是什么好貨色?”老太太黑著臉。
她家老大在藥坊做弟子,現在那邊想要把女兒許給她兒子。
那女兒有個堂妹,聽說死了相公,家中頗有銀錢。
若是她兩個兒子都有這么好的造化,她林馥錦一個克夫命的孤女,哪里配?
做外室都是便宜她了。
但她不敢聲張,這八字沒一撇,到時候怕被人打掉了。
周二郎嘴唇動了動,他想反駁老娘,阿錦不是這樣的人。
當初若不是自家逼的緊,阿錦根本不會留下那個男子。
“你聽娘的,月底她就要還錢了。還不出來,咱們拿了那宅子抵債,她那小白臉姘頭,還能幫她不成?看著口袋比臉蛋都干凈。”
老太太哄著周二郎。
“再說了,你以后還要娶個良家女子生大胖兒子呢。你看她已經是個寡婦,現在還有個姘頭,將來給你做外室都是便宜她了。”
周二郎這才又歇了心思。
只是想起隔壁關了燈,花前月下,到底一夜睡不著。
翻來覆去跟烙餅似的。
第二日一早,陸越澤睜開眸子,便瞧見了面前那張瑩白的小臉。
細小的連絨毛都能清晰瞧見。
林馥錦睜開眸子時,只覺宿醉后的腦子都不大靈光,昏昏沉沉的,頭疼不已。
“啊……你怎么在我屋內?”林馥錦嚇了一跳,急忙從床上跳下來。
可自己的手還緊緊攥著陸越澤,又急忙松開了。
陸越澤掩下心頭的情緒,看著她滿臉通紅,一臉尷尬,挑了挑眉道:“昨夜,你非鬧著要嫁給我。不許我走。”
林馥錦尷尬的想要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雖說是個小寡婦,可實際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我我……這酒后,我沒亂什么事吧?我沒對你做出什么事吧?”林馥錦一臉驚悚。
急忙低頭拉了拉衣裳,雖說有些皺皺巴巴,但勝在完好。
林馥錦偷偷松了口氣。
陸越澤站起身,聲音低沉道:“你說,你饞我的身子。”
身后傳來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
陸越澤背對著走出門,唇角微勾,感受到她的窘迫和羞澀,無聲的笑了。
你饞我的身子。
你就是饞我的身子。
你得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