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日找了不少人看房子。
但對方開價都不高。
一是都說這院子里不吉利,說是送走了好幾個病人,來看房的都有些忌諱。
將房價壓得很低。
當然,主要還是隔壁周老太太每次都在她那些買家面前胡說八道。
時常在邊上念叨,這房子不太平,住進來都成了病秧子,死的早。
原本能賣個二百兩銀子,至今出的最高價都才八十。
那八十還勉勉強強。
她如今欠三十兩銀子,她便打算著將此處賣了,還了藥坊的賬。
“沒有不要你。我我只是……”林馥錦低垂著頭。
“我其實,命不祥。”
“出生那天就有老瞎子來我家,說我將來有兩個命格。”
“一個頂頂富貴,要嫁天下最厲害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得是最頂尖的那一個。”
“若不然,嫁給誰都會克死對方,說是承受不住我的命。”
“要么孤獨終老,要么嫁最頂尖的那一個。我……我不能害了你。”
她從來沒想過嫁什么頂尖命格的男人,可她不愿意害了對自己好的人。
陸越澤默默看著她,該怎么告訴她,那老瞎子其實說的沒錯呢?
“我并不是想趕你走,我……”林馥錦不敢抬頭,外人都說陸公子是小白臉,要她養。
可她一點也不嫌棄。
他身上總是帶著淡然,多大的事兒在他手中也顯得渺小而漫不經心,讓她少見的有了安穩。
一個寡婦,一個小倌兒,她想自己是能配上的。
可她,不能害了他。
“我不能害了你。”林馥錦低垂著頭。
陸越澤目光幽深的看著她,似乎聽見了淺淺的啜泣。
“其實,我家中略有薄產,不是騙你的。”
“當然,我也不怕你克。”
我爹我娘是天道,我妹一身神骨,我妹夫是帝君,你瞅瞅你能克誰?
陸越澤聲音低喃,上前將她擁在懷里。
昏暗的燈光下,少女微微掙扎了一瞬,可男子緊緊的抱著她,她便放松了幾分。
“你要對我負責,不能趕我走。”留下的那一刻,他就沒打算離開了。
“你要是不留我,就沒人要我了。”陸越澤頗有些無賴。
外面那些女流氓都饞他身子呢,他可不能被別人啃了。
林馥錦眼中帶著淚,哭笑著在他懷里輕輕的打了一下。
外面雷聲轟鳴,少女特有的馨香鉆進他的鼻息。
兩人的肌膚滾燙,陸越澤從未有過這種失控,內心想要做點什么。
林馥錦似有察覺,一抬眸,目光對視。
氣氛隱隱變得熱烈而緊張,仿佛空氣中都充斥著熾熱。
目光交纏,氣息微亂。
待人王掙扎著狼狽的從屋中出來時,已經衣衫凌亂,氣息不穩了。
整張臉面色發紅,氣息不勻,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站在門外,試圖讓冷意驅散幾分灼熱。
門內的林馥錦羞紅了臉頰,一雙腿幾乎站立不穩,雙唇紅艷艷的,帶著水光。
“明日,我會讓人來提親。”
陸越澤聲音沙啞,他第一次覺得自制力形同虛設。
今日,差點壞事了。
只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