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君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看著洛檸。
“陸家滿門忠烈,女子全部都戰死沙場,現在老鎮國公就只有這么一個親生血脈。”
“所以你就別惦記陸家小公子了,他不是你能玩的。”
洛檸一頭黑線,“皇爺爺,我對他一見鐘情,是真心想要娶他的。”
她抬手,“我保證這次絕對認真,不會辜負他的。”
皇太君沒好氣的說:“你以前對宮箬谷的時候,也說是認真的。”
顯然不相信這個花心浪蕩孫女的話。
洛檸:“……”這個鍋她不想背。
“我那還小呢,現在長大了。”
她保證道:“皇爺爺,我真喜歡陸洵,我這次一定認真,只娶他一個人為夫,一生一世一雙人。”
皇太君挑挑眉,“你確定?”
洛檸認真點頭:“確定。”
她家老陸只能是她的。
有了老陸,她也沒想要其他男人。
皇太君想了想說:“行,我就最后相信你一次。”
她補充,“不過我不會現在給你賜婚的,你自己去求娶,如果陸洵答應,你帶他來見我,我讓你母皇賜婚。”
洛檸毫不猶豫的點頭。“好,我同意。”
以前基本都是老陸追她,這次她來追他好了。
皇太君看她言語和神色不輕浮,想了想強調:“不準強迫,得讓他心甘情愿。”
洛檸保證,“我明白。”
又陪了皇太君一會,洛檸才離宮。
接著皇太君的旨意,也到了宮家和三皇女府。
宮家。
宮箬谷聽到皇太君將他直接賞給三皇女做男侍,臉色瞬間白了白,氣得差點沒有原地暈過去。
他已經知道洛檸去和女帝告狀的事了。
原本還想著最壞的打算,就是女帝將他賜婚給三皇女做側夫。
可沒想到現在直接來個賞賜,還只是個男侍。
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宣旨的女官不悅的問:“宮小公子是要違抗皇太君的旨意?”
她們都是看著五皇女長大的皇太君親信,所以很是見不慣這個吃里扒外吊著五皇女的宮箬谷。
宮箬谷憋屈無比,眼睛通紅,咬著牙道:“不敢,箬谷接旨。”
這絕對是洛檸那個混蛋搞的鬼。
女侍哪里看不出來他的不甘心,“三日之后抬入三皇女夫,你自己做好準備吧。”
說完她就離開了。
宮箬谷差點氣得將懿旨扔地上。
不過卻沒忍住,小跑著沖出了家門,直接去了五皇女府。
正好遇到了從外面悠閑逛回來的洛檸。
他攔住馬車,紅著眼滿臉怒氣的質問:“洛檸,你是不是故意的?”
洛檸打開馬車,不過卻沒有下來。
“對啊,我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你不高興嗎?”
宮箬谷被氣到了,“你,你無恥!”
“要論無恥,我可比不上你宮小公子,這邊勾搭著我,另一邊跑去和三皇女開客棧。”
“你都不是清白之身了,還有臉跑來找我。”
“我可不會當老三的接盤俠。”
“看著你我就倒胃口,以后你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
宮箬谷氣得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你胡說八道,我和三皇女是清白的。”
洛檸挑眉,“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你們這么不要臉的。”
“你是清白的身子,那你敢驗身嗎?”
她又冷哼:“只要隨便讓在場的任意一男子,帶你去隱蔽的地方,看一看你肚臍上的守宮砂還在不在,就能證明,你敢嗎?”
按照原身的記憶,宮箬谷早就和三皇女搞上了。
嫁給原身那一夜,完全將原身灌醉了,第二天守宮砂不見了,讓原身誤會是她破的身子。
宮箬谷臉色變了變,“你故意羞辱我。”
“我就是羞辱你了,你要怎么樣?”
洛檸冷笑著繼續道:“你就說自己敢不敢驗。”
這會已經很多人圍觀湊熱鬧了,畢竟就在大街上。
有人起哄:“宮小公子,既然是清白身子,那有什么不敢驗的。”
“就是,難道你的清白身子早就交給三皇女了?”
“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水性楊花的男人。”
“天,還未成親,就跑去和女子開客棧,你也太不自愛了。”
“難怪不答應五皇女的追求,原來和三皇女搞上了。”
大家紛紛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
在這個世界,男子失了清白是很讓人唾棄鄙視的。
特別這人還是京城出名的清絕公子之一。
洛檸不嫌事大的道:“本王糾正一點,我之前追求他,就是因為和朋友打了個賭,無聊的時候玩玩。”
又諷刺的道:“大家可不要誤會,我真對他如何,否則讓我三皇姐誤會就不好了。”
吃瓜群眾們沒想到今天能聽到這么火爆的事。
一個個都八卦得不行,紛紛打探。
宮箬谷歷來都是被女子捧著的對象,根本無法接受被人唾棄諷刺和罵不要臉。
他臉色慘白不已,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的名聲完了。
如果守宮砂還在,他肯定理直氣壯的驗了。
可他不是,去年就被三皇女哄著行了房事。
當時他想著就算嫁給五皇女,他也有辦法假裝是處子,所以也就放開了。
偷嘗禁果之后,他沒忍住又和三皇女出去過幾次。
半個月前的一天下雨,馬車又壞在了回三皇女別院的路上。
于是他們就去客棧開了房間,也確實情不自禁了。
可他真沒想到會被人看到,還告訴了洛檸。
這人又不顧顏面的報復自己。
此時心里已經后悔,不應該跑來找洛檸質問的,反而讓她潑了他一身的臟水。
被人不停的指指點點,還有色女用惡心的目光打臉他。
宮箬谷實在受不了,轉身哭著跑回了家。
看著宮箬谷哭著跑開的模樣,洛檸不由得惡寒了下。
而街上的事,也跟著傳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昨天畢竟是在皇宮發生的,百姓不可能知道,今天卻全都知道了。
另一邊,三皇女接到懿旨也氣得不行。
特別是聽人稟報,老五在朝堂上不停的給她上眼藥,另外幾個皇女也沒放過。
讓她最怒的是,成年皇女都封王了,只有她還是皇女。
她明白這是母皇的懲罰。
皇太君不賜婚,而是直接將宮箬谷賞賜給他,這也是一種不喜又懲罰的表態。
這兩人太偏心了,憑什么同樣是皇女,她就要矮著老五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