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慶的媳婦毛云裳有些羞惱:“是那么說的,怎么了?”
這個她不能扯謊,因為當時有好幾個家屬院的人在場,她不敢說謊。
羅俏開口接著說道:“可嫂子為什么跟我丈夫說是我同意借洗衣機給你的,還直接帶著人過來搬,跟強盜有什么區別,我們兩夫妻礙于面子沒有找上門。”
可洗衣機你借走三、四天也沒有還回來,現在這是又鬧的哪一出,當我好欺負是吧?”
陸毅辰聽到消息也趕了回來:“怎么回事?”
姜懷慶羞憤欲死:“陸副局,實在對不起,那洗衣機被我媳婦送回娘家給他弟弟結婚裝門面了,暫時還不回來。”
這話讓跟過來看熱鬧的人紛紛議論起來:“這都叫什么事啊,借別人的東西給娘家弟弟結婚裝門面,這可真是稀奇事。”
“人家陸副局長兩口子也是新婚,那洗衣機人家都沒用過幾次呢,這毛云裳也太不要臉了。”
“關鍵是現在還不回來,你說說這都是什么事呀,以后跟她打交道可是得注意著些。”
“你沒聽到嗎?她這是早就算計好了,人家陸副局家的媳婦跟本就沒有答應借給她,她便找上門說扯謊說是人家答應了,估計陸副局長都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到他面前扯謊。”
“這么看人家陸副局長媳婦性子也算是好了,要換了我非上門找她鬧騰不可。”
“不管怎么樣,這事毛云裳做的真是不地道。”
姜懷慶到了岳家后才知道,原來小舅子結婚前幾天,新媳婦娘家非得鬧著要一件大家電不可,要不那天就不嫁了。
岳家人愁的沒辦法,自家老婆為了讓弟弟順利娶到媳婦,就把主意打到了陸副局長家。
想著借了洗衣機辦完喜事,等弟媳婦三天回門時再把東西再給拉回來,就算是弟媳婦鬧騰,婚都結了她還能怎么樣。
結果,今天弟媳婦回門,非要把洗衣機搬回娘家,說是他哥過幾天結婚,正好給他撐下面子,這不就發生了爭搶。
姜懷慶的岳家住的是筒子樓,結果洗衣機就給摔下了樓梯,外殼摔壞了。
陸毅辰淡淡的說道:“那洗衣機是我們結婚的時候買的,到現在還不到三個月,總共也沒用幾次,其實跟新的也沒有區別。
這樣吧,你媳婦扯謊騙人的事,我可以看在同住家屬院的份上不計較,你們直接還一臺新洗衣機就好。”
姜懷慶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可毛云裳卻是哭求道:“陸副局長,你這可就是為難我們了,我們哪有錢還你一臺新的。”
羅俏有些惱火:“你騙人在先,強搶在后,別用這一套說詞來道德綁架別人,摔壞了還一個新的回來天經地義,我三天后要見到新洗衣機,否則咱們就找地方說道說道。”
轉身回院提了東西出來,對陸毅辰說道:“把大門鎖了,我有事要回機械廠一趟,下班你過去接我。”
她不想再和這女人在這里胡攪蠻纏,也不想再讓家屬院的人圍觀,自己可不是猴子。
陸毅辰點頭,對著圍觀的人說道:“沒事了,大家散了吧。”
轉身把大門上了鎖,對姜懷慶說道:“就按我妻子說的辦吧,我們不可能為你媳婦所做的事情買單,更別說那么貴的東西。”
說完追媳婦去了。
姜懷慶看了一眼走遠的陸毅辰,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媳婦:“還不滾回你娘家商量籌錢去。”
說著也大步的離開了,今天真是丟盡了臉,本來想著把人帶回來,悄悄的過來給人家陸副局長家的愛人賠個不是道個歉,商量下看下事情怎么解決。
可這死女人非得大呼小叫的,引來這么多圍觀的人,這下好了,這事怕是用不了半天就能傳的家屬院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