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精致的珠寶,李星星當晚就收拾行李,準備和大伙兒一起踏上回程時,卻又于凌晨兩點接到意外命令。
讓她裝受傷,多停留幾日。
夏明星帶消息回來時,李星星迷迷糊糊,抱著被子瞪大眼:“為什么?”
“咱們原先住的房間里昨晚被人撬開門窗,賊被抓個正著,連夜被秘密送回大陸進行審問,因與當地官方打過招呼,行動甚是順利。”夏明星聲音格外的冷肅低沉,手里拎一件沾了血的浴袍,“幸虧咱們每天和其他同志換房間,來人不知道。”
在酒店住了幾晚,他們就換了幾個房間。
每次都在大部分人入睡后,悄無聲息地進行更換,導致夏明星每天都要刷浴缸。
李星星聞言嚇一跳:“漏網之魚?”
夏明星頷首:“大概是察覺到勖家全軍覆沒,所以又派人來鋌而走險,綁架你的幾率大一些。憑這條線,我們又能抓到不少探子。”
李星星拍了拍心口:“我真是太危險了!”
她不就捐一批資料嗎?
盯上她,她又不會背出來,更沒有那份按資料做科技產品的本事。
都怪上面沒做好保密工作!
李星星憤憤地想,又問道:“讓我裝受傷?誰的主意?”
“薛同志。”夏明星大概搞懂薛同志的工作內容了,名義上脫離情報工作,實際上仍奮戰于前線,抬手揉了揉李星星的頭頂:“起來穿衣服,穿金老太送你的紅睡衣,把自己弄得狼狽些,我抱你去醫院,薛同志都安排好了。”
做戲做全套。
李星星弄亂頭發,光著腳跳下床,眼一閉,倒進夏明星懷里,“啊,我受傷了!好痛!”
夏明星把浴袍披在她身上,抱著就沖出去。
出門前,沒忘記扯住皮包掛在脖子上。
里面是他們的全部家當,跟百寶囊似的,李星星想要啥就能取出啥。
薛同志、趙海云和兩個年輕同志匆匆跟上,也是一副半夜驚醒的狼狽樣子,一個扣子扣錯了,一個襪子沒穿,一個鞋子穿反了,一個沒穿外套,裝得格外像。
一群戲精。
所謂醫院,其實是個私人診所。
全是自己人,當即就安排一間干凈的病房給李星星,給她包扎不存在的傷口。
白繃帶纏著腦袋和胳膊、腿,噴點消炎藥水上去,這位干巴瘦的中年醫生說道:“這么躺幾天,幾天后就可以拆掉了。”
李星星抬手看看胳膊上的繃帶:“幾天是幾天?”
薛同志想了想:“一周。”
李星星驚呼:“一周?那么久?”
“得給我們掃尾的時間。”薛同志摸摸她的腦袋,目露一絲慈愛,“等我們把勖家連根拔起,還花城一片朗朗天空,你踏上去就安全了。”
“有三件事怎么辦?”李星星忽然道。
薛同志一愣:“你說。”
“腐蝕我的東西、結賬的事和一千噸糧食的尾款。”李星星示意夏明星把皮包里取出來的三萬五千美鈔和兩人沒花完的五千美鈔一共四萬交給薛同志,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我受傷啦,住院啦,那些事就交給你們做啦!”
薛同志忍住笑:“放心,先用你的錢結賬,回去還給你,糧食讓齊林同志帶糧食局負責接收,尾款交給他們支付給何凱同志。”
至于那批珠寶華服,他道:“我帶回去充公。”。
“那就沒事了,我失血過多,已暈。”兩眼一閉,李星星跑去和周公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