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老中青的公安差點笑出聲。
老公安卻覺得很有理:“種種跡象表明,錢包是洪老師的,不是你們丟的,你們別在這兒耽誤我們上班,趕緊找找去,說不定沒被人撿走。”
法不責眾,又沒法跟這幾個冒領的同志計較,只能叫人把他們轟出去。
終于清凈了。
李星星忍不住道:“為什么來冒領的三個女同志說辭如此一致呢?老同志,您沒打聽打聽?我心里跟貓兒抓似的,好奇得很。”
老公安隨口道:“可能是碰見有人找錢包,說了錢包的樣子,便想渾水摸魚。”
這種事,他遇到過。
當時也是真失主和假失主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最后怎么斷定的?全靠真失主想起一張大黑十上有血指印,原因是他殺雞沾到手指上的血,沒洗就接了老婆遞來的大黑十。
聽真失主到處找錢包,尋找期間描述錢包的樣子和物品,假失主起了心思。
老公安說完就問洪斌道:“你們兩口子找錢包的時候有沒有跟人說過錢包的樣子和里面有糧票的事兒?”
洪斌恍然大悟:“你說她們來冒領我的錢包?”
“洪老師,您見過她們嗎?”李星星好奇地問出大家同一個問題。
洪斌點頭:“和我們住一片兒,不遠不近,同一個糧店領口糧,偶爾能遇見幾回,但是不熟,我們老兩口出來找錢包時碰到過她們。不是同一時間遇到的,我記不清是不是有她們仨,反正劉鳳英是絕對撞見了,問過錢包的樣子和里面有什么東西,我沒跟她們細說就道錢包里有錢有票,幾十斤糧票,她們跟我說幫忙尋找,怎么自個兒來冒領說是她們的?”
人心吶,太難測了。
李星星深有同感,是不是要回火星避一避?
之前自己還說這時代的人實在、厚道,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現在真打臉了,錢包都有冒領的,小偷小摸離得遠嗎?
真餓極了,什么事做不出來啊!
搖頭出派出所,她就聽洪斌道:“星星,你怎么轉學了?咱們師范大學很好的,我還盼著和你做同事,你倒好,直接走人。”
李星星嘿嘿一笑:“志不在此。”
洪斌滿臉可惜,“我把我家現住的地址留給你,有空來玩。”
“咦!咱們離得挺近啊,初一的時候我和小夏哥給您拜年。”李星星說道,又問道:“您置換房屋后,過得好嗎?”
一直沒碰見,也沒打聽過。
洪斌笑容滿面:“挺好的,我找家里男人多又行事兇悍的一家子置換房屋,以前那些對我們指桑罵槐的鄰居頓時像鵪鶉一樣,不敢吭氣。我們住的兩間磚瓦房加個小院子,清凈得很,吃點東西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和人同住一樓就不行,一個個跟貓兒似的,聞腥就至。
“那就好。”李星星把自己家的具體地址留給他,“沾了我爹的光,我們生活得不錯,您要是遇到什么困難,直接找我,興許能幫上忙。”
洪斌聽學生討論過,說她是某位干部的女兒,聞言一樂:“沒問題!”
他不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清高學者,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肯定尋求幫助。
他又道:“我得趕緊回去,告訴家里已找到錢包的事情。”
“您請。”李星星先讓路。
等他騎著舊自行車走遠了,自己才蹬著自行車,前往古玩市場。
快過年了,買點古玩字畫吧!
珠寶玉翠固然華美無限,可供自己佩戴,但古玩字畫更有文化意義,自己買下來就能保證流傳下去,到別人手里就未必了。
打砸燒得不夠嗎?
為了傳承而奮斗,為了升值而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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