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星瞅瞅陳念恩,再看看杜嫣然。
忽然覺得,他們真是一對。
都愿意放棄一切,和對方在一起,卻又擔心在將來某一日,對方反悔。
或許是情到深處才會如此患得患失吧!
杜嫣然嘴角微翹,認真地對陳念恩道:“只要兩個人同心同力,我并不怕吃苦受罪,因為精神上的滿足遠勝于衣食上的富貴。”
拼一把又何妨?
沒有人比陳念恩更讓她心動的男人了。
別人再英俊,再有本事,都不是他,沒有他的赤子之心,沒有他的溫柔體貼。
陳向陽打破小兩口含情脈脈的對視,“既然你們對我的安排沒有意見,婚禮也沒有意見,我很欣慰,但我有一個問題:小杜你跟令尊令堂商量過嗎?他們是否同意?”
這一點,相當重要。
杜嫣然抿了抿嘴:“我還沒有跟他們說。”
陳向陽溫和地道:“回去就跟他們說清楚,如果他們同意,我就叫星星給她娘發電報來操辦你們的婚事,準備聘禮。”
李星星在一旁拼命點頭。
來喝媳婦茶,她娘一定很愿意很愿意,自己可以贊助一份聘禮哦!
結果就是杜嫣然到家跟父母提及自己和陳念恩對婚禮和工作的安排,沒說到陳念恩的出身和低調辦婚禮的原因,立刻被杜太太打斷,激動地道:“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嫣然,我只有你一個女兒,我希望你一生平安喜樂,希望你一生衣食無憂,他們連一個盛大的婚禮都不能給你,你圖什么?竟然要跟他去支邊?你瘋了?你知道邊疆都是什么情況嗎?到了那兒,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吃飯穿衣都成問題,更別說其他方方面面了。”
“我圖他的人!”杜嫣然回道,“我什么都有,就缺一位情投意合的知己,一位可以白頭偕老的伴侶。媽,我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還是太年輕了。”杜太太很煩躁地道。
杜嫣然搖頭一笑,“我已經二十一歲了,怎能叫年輕?我讀過書,見過世面,我了解世故,我通徹人心,念恩他真的很好。”
杜知書忽然開口道:“你說他叫陳念恩?”
杜嫣然輕輕地點點頭。
“陳向陽同志的兒子?在財政部門上班的陳念恩?你已見過他父親?”杜知書又問。
杜嫣然再次點頭:“是,您知道念恩?”
杜知書毫不猶豫地道:“如果是他,太太該高興才對,咱們嫣然給咱們找了一個極好的女婿。”
杜太太不解:“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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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書哈哈大笑:“你不知道陳向陽嗎?陳念恩可是他的獨子,多少人明里暗里地盯著,想招他為乘龍快婿,沒想到竟被嫣然拔了頭籌,果然沒有辜負我們的精心培養。”
杜嫣然卻極不高興:“我和念恩相識時,并不曉得他的出身。”
所以,請別說得她跟別有用心似的。
“不管開始如何,結果是好的。”杜知書轉轉大拇指上碧綠通透的翡翠扳指兒,一臉皺紋笑開了花:“他們那邊怎么安排,咱們就怎么聽,另外,我再給你加一百萬的嫁妝。”
杜太太剛想表示反對,在聽到他為女兒增添一百萬的嫁妝時閉嘴了。
庶長女出嫁時的嫁妝連十萬都沒有。
杜太太深知自己這位丈夫的秉性,老謀深算,也最是唯利是圖,自己的反對根本無濟于事,不如私底下勸一勸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