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選中的孩子回家一說,那家里是高興壞了。只知道以后要跟著學本事,至于學什么,有些孩子自己也說不明白,但家里人就是高興。
“太好了!我兒子(閨女)真爭氣!”
“列祖列宗保佑啊!”
“我家祖墳今天是冒青煙了!”可不是么,村里這么多孩子呢,姑奶奶就選了這么幾個,多不容易啊。
這一高興,那殺雞給一個大雞腿,燒肉了給一碗肉,是最正常的。
當然,還不忘叮囑著,讓一定要好好聽話,努力和姑奶奶學本事。
姑奶奶的本事,要是能學到一丁半點的,也足夠受用終身了。
沒被選上的孩子,家里雖然有些失落,卻也不會多想,姑奶奶都說了,每個人的天賦愛好不一樣,有學習好的,也有頭腦靈活會做生意的,還有手巧會做一些精細的活兒的……
不過現在不讓做生意,那是倒買倒賣,可以后也能繼續幫村里進城賣東西啊?
總之,這次選不上也沒事,有姑奶奶在就會有下一次。
何況,只要姑奶奶在啊,大家日子就會越來越好的。
白曦一點也沒有當好老師的覺悟。
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
于是把人體脈絡圖和穴位圖給陳蕊,讓她描畫出八對來,給挑中的孩子發下去,就安排她們先記這兩幅圖,學醫這個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這些孩子現在程度最高的也不過小學三年級,太深奧的東西也學不懂,所以急不來。
鄉長在牛羅村養了三天的傷,最后臨走的時候還在磨著讓牛羅村把葡萄園改種糧食,當然,得到是的陳大柳等人沒好氣的白眼。
就是給你白眼了,你要怎么著,你這命還是我們姑奶奶救的呢,想推了我們姑奶奶的葡萄地,也真是好意思。
鄉長走的第二天,就有人來給白曦匯報葡萄園里的事情。
一聽扦插的葡萄藤冒芽了,白曦高興的騎著小黑過去轉了一圈。
正好田地里有一些村民在澆水,白曦站在田埂上,看著那一點點的青苗,高興道:“不錯,等來年差不多就能吃上葡萄啦。”
“好好照看,一株能長不少呢,掛滿枝頭,到時候各家各戶都能分不少呢。”
有村民聽到,笑道:“姑奶奶,還是賣了吧,我們可沒那么金貴,不吃這么金貴的果子。”
他們也聽說啦,城里百貨大樓都很少配葡萄,那一串可貴了。
鄉下人沒那么多想法,到了秋天,想吃點野果子,上山找找就有了,何必花錢去買呢。
“賣是肯定要賣的,不過也是賣長的好的,長的不好的,自然是大家分了吃啦。”白曦哪里不知道村民們的想法,過慣了苦日子,不管什么時候,都是舍不得。
“你們看,那些村里種了西瓜什么的,不也是能吃一些嘛,歪瓜裂棗的,別人也不會收的。”
聽到這些,村民們紛紛笑著點頭。
姑奶奶說的在理,長的不好的,那大家不吃也賣不出去,吃這些,他們心里就心安理得的。
“到時候,一戶也能分不少錢,給大家換細糧吃。”
白曦一說這個,村民們的眼睛紛紛亮了一個度,臉上的笑容咧的更大了。
以前家里攢錢就是想著修補屋頂,或者是起一個新的房子,給家里媳婦孩子添一件半件新衣裳。
現在嘛,房子姑奶奶給蓋啦,燒火做飯照明都用沼氣啦,冬天還弄了大棚種菜,給大家分了好大一筆錢,村里現在也出資買了九輛自行車,進城辦事可方便啦。
當然,辦的也是村里的事情,私事誰都沒好意思用自行車。
現在姑奶奶又帶著大伙弄了葡萄園,雖說這葡萄得兩年才能看到收成,可村民們都很有信心,姑奶奶弄出來的,就沒有不好的。
但是,這些人都不知道,白曦可沒有耐心等那么久,要不然,她哪里會用上極品靈石的碎末啊。
新鮮的葡萄賣不了多久,可葡萄干能一年四季都賣啊,還有葡萄酒……
白曦想到這里,就又喊了起來。
“小柳小柳”
“哎,姑奶奶,姑奶奶,我在這。”
陳大柳正在田里巡視呢,他也看不出什么來,但是在里頭看,瞧見那冒芽的葡萄藤就覺得開心。
聽到白曦喊,連忙從田里小跑出來,顧不上洗手洗腳,來到白曦跟前:“姑奶奶,您吩咐。”
“過幾天你找人給我蓋個燒酒坊出來。”
“燒酒坊?”
陳大柳一下子就愣住:“姑奶奶,這,方圓百里,就有一個小的燒酒作坊,也就三四人干活,但那也不是什么大房子,就是瓦房帶著一個棚子……”
“你不會?”白曦熟練的從他啰嗦的話里找出準確的信息來。
陳大柳尷尬的點頭:“姑奶奶,我是不會的,但方圓百里的村子,也找不到會蓋燒酒坊的人啊。”
白曦:“……”
最后,白曦只得無奈的和自己的意思細細的和陳大柳說了。
陳大柳立馬一改剛才辦不到時尷尬的表情,雙眼亮起:“就是蓋一個大房子方便釀造葡萄酒嘛,姑奶奶,您說這辦法,都不用蓋什么燒酒坊,只要有一大間的屋子和一些架子就好啦。”
“行,那你去辦。到時候我那大葡萄樹結果了,咱們先試試。”
白曦很是厚臉皮的把村民們挖回來種的老葡萄樹說成了她自己的,但也沒人覺得奇怪,本來就是給姑奶奶挖回來的。
葡萄芽長的很快,一天能長七八公分,讓在葡萄地里干活的村民那是一陣樂滋滋的。
再一看釀葡萄用的大房子都開始動工了,大家恨不得葡萄一夜長好,也好看看姑奶奶是怎么釀出葡萄酒來的。
用葡萄釀的酒呀,一定很好看,也肯定不便宜。
聽村里有學問的后生念過,叫什么,葡萄美酒月光杯,到時候放放月光底下看看去,是什么模樣。
虧得白安安不知道大家是這么理解的,要不然一定會尷尬死。
知青那邊。
劉蘭跟著腌制了一天鴨蛋下來,回到知青點便忍不住嘟囔起來:“我不想腌鴨蛋了。”
“天天腌鴨蛋,我都要和咸鴨蛋一個味了。”
(我緩一緩,小可愛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