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李斯凱和他一樣,也是靠著智腦手環發出的信號求援的。
只不過,陶嘉華的信號只是一般的定位信號,護衛員在救援的時候,是按照距離遠近救援的,所以,他們今天跑得那么遠,到現在還沒輪到他。
而李斯凱的就不一樣了,他在帝京護衛隊擔任要職,是可以直接發出求救信號的。
所以,蘇市護衛隊在搜到他的求救信號后,第一時間就報了上去,然后由負責人專門安排了一個小組,到信號發出地救援。
李斯凱的隊員們知道后都喜極而泣,他們主動申請出任務,就是希望能在第一時間把自己隊長給救出來。
幾個小時后,李斯凱終于重見天日了,雖然,迎接他的天日是黑夜加大雪。
被困將近二十個小時,身上卻只有一些擦傷,不得不說,他很幸運了。
而在他附近的元若惜和陶嘉年情況就不怎么好。
初步診斷,陶嘉年的腿斷了,至于能不能恢復到從前,還不好說。
而元若惜,昏迷到現在一直就沒醒過來,一量體溫,高燒。
趕緊把兩人送回駐地醫護區,男方那邊,他們管不著,可元若惜這邊,還需要他們照顧。
李斯凱的隊員都是大男人,可現在也顧不得避嫌,給元若惜喂過藥后,直接把她扒的只剩內衣,然后又給她套上一套干凈睡衣。
結果就這么折騰,這人還沒醒。幾人對視一眼,趁此機會,趕緊看看她身上有什么可疑之物吧。
因為剛剛幫對方換過衣物,所以他們確認元若惜沒有戴項鏈,衣服里也沒藏什么可疑物件。那么就只剩她的兩只鉆石耳釘,一只鉑金戒指,以及一只玉鐲了。
根據多年的經驗,那空間,八成是以這只玉鐲為載體的吧。
李斯凱眼神示意了一下,結果一個隊友上前,很輕易的就把鐲子從元若惜手上給摘了下來。
幾人眉頭一皺,就,這么簡單?
有個機靈的,從口袋里抽出匕首,示意幾人來個滴血認主。雖然心里有些排斥,可為了確認是不是這個載體,李斯凱決定身先士卒。
結果,玉鐲根本就沒有吸血,其他人見此也在指尖劃了道小口,往玉鐲上滴血,可人家該是啥樣還是啥樣。
“難道,是因為宿主還活著,所以才不能重新認主的?”某隊友開口說道。
眾人看向元若惜,目光皆是復雜難言。
如果玉鐲能重新認主的話,他們就不需要繼續折騰了,可現在...
他們的職業操守也不允許殺人奪寶啊,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繼續等她作死,然后坐收漁翁之利了。
唉,心情好差,好失望。摘下玉鐲的那個人又把鐲子套回了元若惜的手腕。
李斯凱見大家心情都不好,便擺擺手,讓他們先行離開,由他留下來值夜。
等人走后,李斯凱不停在心里問自己,難道這個玉鐲真的就是所謂的空間載體,會不會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方向?不然,載體怎么這么容易就被脫下,被人拿走了也毫無反應?
至于元若惜所謂的空間異能,呵,他們從來就沒信過,除非這個世上還有其他異能者。
李斯凱想著想著,就把手伸向了其他飾品。
手上那個鉑金戒指很容易就摘下來了,反復查看并無異樣。
左耳的鉆石耳釘,也被摘了下來,晶瑩剔透,看起來不帶一絲雜質。
可等到右耳那顆看起來明顯有個黑點的耳釘時,李斯凱發現了異樣,因為,他摘不下來了。
那顆耳釘就像是長在元若惜的耳朵上一樣,緊緊貼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空隙。
看來,這個才是所謂的空間載體啊,還真是不起眼。
誰能想到,居然是一顆品質不佳的鉆石,承載了那個傳說中的神物。
李斯凱心念一動,分別在兩顆耳釘上各滴了一滴血,左耳那顆純凈度很高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可右耳帶有雜質的那顆,他感覺到了隱隱的排斥。
看來,還真的是因為空間主人尚在,無法重新認主啊。
既然如此,那就慢慢熬吧,看看元若惜的命硬不硬,她能活到幾時。
可能有的人會想,為什么不直接結果掉元若惜。這個問題青和聯盟也想過,只不過思慮再三,李總盟官還是不愿意手染血腥。
而且,空間異能者的事并不是秘密。在蘇市,從超市員工到超市老板,再到警局警員,蘇市負責人,以及護衛隊,涉及的范圍已經很廣了,真不是一紙保密協議就能封鎖住事情真相的。
還有就是,大家明明知道出現了一個空間異能者,如果這個人突然在護衛隊消失了,那么群眾心里會怎么想,會不會認為你護衛隊草菅人命?
那么青和聯盟還怎樣保持如今的威信,青華國會不會人心離散,從此分崩離析?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考慮,他們都不能成為下手的人。不僅不能下手,還得給予對方一定的保護。
可如果哪天對方把自己給作死了,那么青和聯盟接手對方的遺產也就名正言順了。青和聯盟做的一切將無可指摘。
基于這樣的考慮,李斯凱才會一再隱忍元若惜蹦跶。看著對方蒼白的面色,他也只能在一旁安靜等待。
唉,要不說人家有空間呢,燒到40度,也不過是兩三個小時,這溫度就降下去了,命真是又大又好!
清晨,李斯凱拖著滿身的疲憊從帳篷里走了出來,喊了一名隊友接班,他自己則是去喝了一碗稀粥,然后就回住處休息去了。
唉,被埋了差不多二十個小時,又守了元若惜大半夜,他現在很累,實慘。
等睡了個昏天黑地,醒來又是一片黑暗的時候,才聽說元若惜已經醒了,屁事沒有,還吃了兩大晚飯。
人跟人,果然是不能比啊!
好吧,不說他們了,因為今早沈彥明不到六點就起床。
他拿被子擋住畢喬安,輕輕掀開帳篷門簾的一角,看見外面銀裝素裹的時候,便心里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