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笑話他:“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人都沒十幾分鐘了,他才暈倒。真是夠后知后覺的。”
可他們哪知道,覃林偉壓根兒就不是因為見證了自家小寵的滅亡,被嚇暈的啊。
他是害怕護衛隊找他算賬。
萬一,把他位置給擼了......在這末世,他該何去何從呀?
早知道小網紅這么能惹事,他就不跟發妻離婚了啊!
覃林偉是在直播結束后自己醒的。
因為外頭有積雪,食堂的人又忙著看直播,所以根本沒人把他當回事。
當他打著噴嚏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那種感覺,真是既悲傷,又絕望。
覃林偉揉揉自己酸痛的胳膊腿兒和腰,深深嘆了口氣。邊后悔著,邊往回走。
侯紅章比覃林偉要好上許多。雖然很多人都覺得他倒霉,可也知道,這不是什么關鍵人物。
所以發揮人道主義精神,把人送到了醫院。只不過路上耽擱的時間太久,人剛躺病床上,還沒五分鐘呢,就醒了。
醫生皺著眉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說了句:“就是急火攻心,沒啥毛病。以后注意別情緒激動就行。”
侯紅章道了聲謝,就回家了。只不過步伐有些蹣跚。
不僅是因為今天受了打擊,還因為,褲子濕噠噠的,被寒風一吹,屁屁涼。
兩人都不知道直播后來怎么樣了,因為他倆完美錯過了。
事實上,李斯凱把空間有靈的事情說出去后,就沒再提舒淼淼了。
他問胡一聲和李颯:“你們倆,可以客串一下主持人嗎?”
倆人瘋狂搖頭,用動作告訴李斯凱,他們不行。
李斯凱頭疼了,難道,要他獨自面對鏡頭,給大家講解空間里的植物?
他行歸行,可就是不想啊!
唉,真煩人!
就在這時,李斯凱通過意識,發現空間外有人在小聲說話。他看不見畫面,卻能聽清,彭保新跟護衛員竊竊私語。
李斯凱跟鏡頭示意暫停一下,就出了空間。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再次看見大變活人,又是一陣驚呼。
走出小禮堂,就看見癱在地上的彭保新。他上前問:“這是怎么了?”
彭保新聽見熟悉的聲音,他驚訝地張開眼,驚呼出聲:“李隊長,你怎么出來了?不是在進行直播?”
李斯凱笑著說:“里面出了點事,現在缺少主持人,你呢,能頂替一下嗎?”
彭保新聽到這話,趕忙撐著胳膊起身:“可以呀,必須的哥!”
李斯凱攙扶住他,兩人一起走進小禮堂,進了空間。
胡一聲和李颯看見彭保新出現,都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他倆差點尖叫出聲,想質問這小子躲哪去了。
可看他鼻青臉腫,腳還有點跛,就知道之前遭受了什么折磨。
所以倆人眼眶微酸,笑著點頭示意。
彭保新也笑著點頭,然后看向李斯凱。就見李斯凱跟大家介紹:“這是我們之前定好的主持人,下面,由他來接手空間的直播工作。”
彭保新立馬調整狀態,掛上職業性的微笑,跟大家致歉。簡單解釋遲到的原因后,就進入了正常的直播流程。
他不在乎臉上的淤青,也不在乎微微跛著的右腿,只笑容燦爛的面對鏡頭,以專業、認真的姿態,完成此次直播。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都被他的態度感染,徹底沉浸在了空間的奇幻之中。
等兩個小時后,才戀戀不舍的挪開眼睛。
“觀眾朋友們,此次直播,到此結束。非常感謝您長達幾個小時的陪伴。之后我們將經常直播,時間初步定在每周六下午三點到六點。敬請各位關注。”
彭保新說完,胡一聲就關了設備。幾人等了十幾秒,然后歡呼起來。
“太好了,我們終于完成了!”
“真是一波三折啊,還好,結果是完美的。”
“嗯,辛苦你們了。”
“多虧老彭回來救場,不然我和颯颯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李斯凱點頭:“今天中午我請大家吃飯,就當犒勞你們了。”
胡一聲和李颯眼睛一亮,然后期待地看著李斯凱:“這,合適嗎?”
“合適啊!”李斯凱笑著說,然后揮手招來一名護衛員:“中午我們和大家一起吃飯。”
對方咧嘴一笑:“好嘞,那我準備豐富一點。”
李斯凱笑著點點頭:“殺只!”
“沒問題,我給您爆炒了。”
胡一聲、李颯、彭保新立馬表態:“我們去幫忙。”
李斯凱沒反對,說道:“行,你們去吧!”
說完,他就進山了。
這次直播沒有特寫山上的環境,可他得考察考察,看看那些藥材最近有什么變化。
一個小時后,一桌香噴噴的飯菜上桌,幾人和護衛員,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
吃完收拾好餐具準備出空間,余光瞟見角落里的直播設備。
彭保新問:“您確定,以后每周直播一次?”之前他們商量的,是全天候直播。
李斯凱點點頭:“之前考慮不周,沒注意到在里面生活的護衛員,他們也需要。我們不能把他們全天候曝光在網絡上。那樣做太自私了。”
更何況,一天二十四小時直播,不是給藏在暗處的敵人,研究空間弱點的機會嗎?
他才不要這么傻!
彭保新沒想那么多,他點頭說道:“您決定就好。多謝您給我這次機會,不然,我還沒法在全國觀眾面前露臉呢。”
李斯凱笑著說:“也是你沒放棄,趕到了直播現場。不然,還真有可能,得靠我hold住全場。那樣我可就笑不出來了。”
雖然他也能,可嗓子會廢,還不自在。
彭保新憨憨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就運氣好,跟綁匪打了商量。誰知,他居然同意了。”
“哦,怎么回事?你剛才只說被綁架了,還沒細講呢!”胡一聲問。李颯也瞪著大眼睛看他。
彭保新看向李斯凱,想知道他想不想聽。不想的話,他私下跟兩個同事解釋就好。
李斯凱似是讀懂了他的眼神,笑著說:“出去講吧,順便讓護衛員聽聽,也好給案件提供線索。”
“好,我知道了。”彭保新應道。
說完,四人一起出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