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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彥明和畢喬安完全不知道文盛山的事情。
雖然文盛山的種子是沈彥明撒的,可幾個月過去,他早忘了,也不知道護衛隊發現沒有。
看著護衛員每天進進出出,只以為他們是去云靈山打獵了呢。
為此沈彥明還在深更半夜,通過空間往返云靈山好幾次,偷偷投放小動物,直讓基地眾人大呼吃得過癮。
直到七月中旬,小麥熟了,一家四口去農業區幫忙收割,才從葉文規的嘴里聽到點消息。
當時沈彥明就懵了,然后就沒再往云靈山投放小動物了。
基地眾人發現獵物恢復正常后都有些失落,不過,還是很感激這段時間的肉食的。
收完農業區的小麥后,一家四口又把自己在基地外頭開荒的土地收了收。
一畝土地也就能收兩三百斤小麥,看起來很少,可也能頂兩三個月了。
夫妻倆還種了土豆、紅薯這些高產的,也能頂上兩三個月。夫妻倆再從護衛隊買點,就夠吃了。
當然,這些都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他們的空間也在源源不斷的產著糧食。
文盛山上的作物也在這個時間成熟了。
金黃色的豆大小麥粒一看就讓人饞得不行。半米長的玉米棒子,讓人覺得不可置信。雞蛋大小的小番茄,讓人口齒生津。就更別提碗口大的紅薯和土豆,小臉盆大的香瓜,和洗澡盆大的南瓜了。
溫盟官讓人摘了些樣品回來,煮了或者炒了給大家嘗嘗。覺得味道一級棒后,就把所有可以留種的都留種,比如說小麥、玉米、黃豆、綠豆、花生這些。
至于可以吃掉部分果實的南瓜、黃瓜、西紅柿、辣椒、茄子這些,就把果肉吃掉,只留種子。還有紅薯、土豆也都入庫,等著經過低溫休眠,在春天來臨之前,再育種。
因為收割是秘密的,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基地食堂加餐的時候,大家都樂瘋了。
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真是太香了,簡直能把舌頭吞下去。
沈彥明和畢喬安也去湊了個熱鬧。
打了一份西紅柿雞蛋,還有一份蒸南瓜。這兩種不會讓人覺得老,不好吃。當然價格也是貴的。
至于黃瓜、茄子這些,雖然去了籽,外頭的肉還能吃,可畢竟老了,口感不甚從前。可里面的靈氣還是很勾人的。花費一點信用點去吃,真心不虧。
之后,海市的氣溫又開始慢慢下降了。今年的最高溫比去年低了兩三度,雖然直觀感受不明顯,可對農耕還是有影響的。
農業區抓緊時間種了生菜、芹菜這些生長周期短的,還種了蘿卜、白菜這些抗旱的蔬菜。
唉,沒辦法,春秋時間不夠長后,他們得爭分奪秒,才能收獲更多糧食蔬菜。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七月底。
海市又回歸了一批幸存者,這里面,有幾個熟悉的身影,只不過,沈彥明和畢喬安還不知道呢。
一行人在基地門口凄凄慘慘的坐在地上,看著海市基地居民完全不同的精神狀態,都詫異極了。有膽大的還上前問:“剛才出去的,是不是都是你們這里的有錢人?”
門口的梁正挑了挑眉,不在意的說:“不是呀,就是D區的普通居民。”
“D區?”雖然沒個基地的住宅安排不一樣,可聽也知道,這D區算不得什么核心區域。
“嗯,對。”梁正肯定的點點頭。
“那他們,怎么那么胖啊?”
梁正一聽這話,差點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一本正經的看了坐在地上的眾人一眼,才說:“還好吧,這就是我們海市基地的最低標準。A區、B區的生活更好呢。”當然,都是依靠自己努力才能活得衣食無憂的。
后半句沒說出來,反正他們以后就知道了。現在的目的,就是一臉懵懂的凡爾賽,體驗體驗優越感。
“你們從哪來的啊,怎么現在才到,而且,都快瘦成柴火棍了。”梁正難得好奇一次。
“咳,天南海北。有西江市的,有北哈市的,有東林市的,好多地方,大家都是路上遇到的。”
“為什么不在原來的基地待了,千里迢迢來海市,多受罪啊!”
“誰說不是呢!”這人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原來那地兒能待的話,誰愿意換地方啊。
唉,我們幾個命苦啊。都是基地的最底層,每天干著最辛苦的工作,卻掙不到多少信用點。
肚子空空也就算了,還要經常遭受惡霸的欺凌。
忍一兩次也就罷了,可那混蛋欺負起人來沒完沒了。我們又干不過,索性就離開了。
想著末世前海市就地產豐富,又處于青華國的中部,不冷不熱,應該會比其他地方好過,就前來投奔了。”
梁正點點頭,也沒說信還是不信。基地有規定,不能拒收幸存者。所以他們來這的緣由,還真沒那么重要。只要以后安分守己就行。
所以他說:“我們海市治安還是不錯的,不過基地不養閑人,想要吃飽就必須付出勞動。要么你給基地打工,要么你到基地外頭開荒,選擇多種多樣,可不管哪一種,都得遵守相關規定。
海市物產還算豐富,只要用心,就能活下去。
不過基地對于鬧事、打斗、偷盜等違法犯罪行為處罰很重,只要犯了事,就不是驅逐那么簡單了事,得在基地干最臟最苦最累的活兒,直到刑滿釋放為止。”
在坐的一行人一聽這話都渾身一抖。
他們大多數都沒啥膽子干壞事,可還沒進基地就被人來個下馬威,也是夠心塞的。
甚至有些人都在懷疑,是不是不該來海市呀。這里,貌似沒想象中那么和善。
可基地護衛員沒有給他們太多思考的機會,很快,就有人拿了機器過來,為他們一一登記。
曾一鳴扶著自家爸媽排在隊伍最末端。等前面人登記好后,才把一家三口的智腦手環打開,在機器上刷了一下。
梁正看了一眼,驚奇的問了句:“從昆蒙山過來的?”
曾一鳴點點頭:“嗯,命好去了避難所,海嘯之后下了山,在那邊基地住了幾個月,還是不習慣,就輾轉來了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