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驚恐的眼神里,那女人陰寒著臉直接將那根腿骨從蔣天明的嘴里捅了進去。
前艙,墨司靜靜的靠在椅子上。
后艙的蔣天明已經快瘋了,他面前什么也沒有,但他的表情很恐怖,一會哭一會笑一會不要,一邊咬自己的拳頭一邊在地上磕頭,花樣百出。
秋刀和昌北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特別特別小心的意念打字交流著。
昌北:你說這是怎么了?
秋刀:不知道,總之上將很生氣。
昌北:……以前休戰期都不會這樣的,上將只有在前線才會有點暴躁的。
每年休戰期回來,墨司就會變個樣,從一個冷酷暴躁的將軍,到于人前遵規守紀,滿身冷靜自持可靠的軍部領導人。
秋刀:可能是對現在的環境太失望了吧。
秋刀:你看這些年輕人,他們都是貴族,以后或許都要進入聯邦工作——
這樣的人去體系里工作?
聯邦覆滅,指日可待。
秋刀想,墨司突然發難,應該是想肅清一下貴族圈里的風氣。
昌北:真復雜,沒有皇帝和貴族就好了。
秋刀:撤回這句話!!!你傻了?慎言!
墨司剛剛給蔣天明下了一個精神攻擊,看他的精神力已經到臨界點,崩潰之后,墨司關掉了投屏,“把它也踢下去。”
“我這就去。”昌北干活干脆利落,直接就把人踹下去了。
還在幻覺之中的蔣天明現在‘活潑’得很,左右搖擺抓到人就咬,一同被吊著的人都在拼命地躲開他。
前艙就剩下了三個人。
秋刀和昌北是跟了墨司挺多年的副官。
秋刀心里有好奇,就忍不住問了:“上將,您今天為什么把抓捕的事情弄的這么大?”又是正裝又是懸浮車,還讓所有人特意戴了軍部的徽章。
如果只是為之前這些小貴族欺壓同學,直接找戰士抓,不會驚動任何人。
“是一個計劃。”
這是一次和內閣某人的合作,看上去只是一次抓捕,但做這件事的意義是給一次警告,警告那些貴族收斂一些,同時也是讓軍部站出來,為無辜受害者撐腰。
讓舉報信有第三個地方可收。
這個計劃墨司很早就和內閣的那個人商議過,就是壓住貴族的銳氣,讓他們也能看見法律兩個字。但早些年墨司在軍部的地位不夠穩定
,那位在內閣的地位也不穩定,兩個半桶水,倒在一起也撼動不了水缸的位置。
現在時機恰好,加上……墨司便沒有再忍著了。
對于這個計劃,秋刀也是知道一些的,他哦了一聲,悟了:“那上將,你最后給蔣天明的這一下,是因為他在這群人里身份最高嗎?”
地位最高的人是帶頭人,也是挨刀挨得最深的,可以起一個震懾作用。
“不,不是。”
墨司瞥了秋刀一眼:“因為他得罪了我。”
在懸浮車的龜速之下,這群人在涼颼颼的半空里掛了快一個半小時,懸浮車才降落在了軍部。
一落地,小貴族也沒有喘息的時間,直接就被塞進了審訊室。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