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堂里的直播還在繼續，但墨心已經被墨司拎去了辦公室。
“哥哥哥……！別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有藐視軍威，就是大家都想看，我們已經完成了今天的訓練的！”
“沒有偷奸耍滑，你別打我嗚嗚嗚！”墨心繞著墨司，一邊哀嚎一邊討饒。
秋刀和昌北兩個人就跟在墨司右后方，嘀嘀咕咕覺得真沒眼看。
同樣都是墨家的人，據說吃的是一樣的食物，受的是一樣的教育，走的一樣的路線，最后！太逗比了。
每次看見那張和上將有百分之一相似的臉做出那么奇怪的表情，都深覺辣眼睛。
“把第一軍最近的訓練推送給我。”
“好的！馬上！”
墨司邊走邊看了起來，墨心就在一邊起哄，“你看，我們每天都有完成訓練，而且訓練數據比之前都好！”
“就算放直播，也就算個業余活動。”
他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正事還是擔得穩的，墨司看了一眼，數據確實有所提升，他眉眼緩和，眸光里染上了星點滿意。
無論是因為什么原因，駐扎軍變強，是事實。
“哥哥哥，你別不說話啊我害怕——”
“別喊了，我沒想打你。”
“也不會去跟我爹說這件事情嗎？”墨心眨巴眨巴眼。
墨司：……
“如果你再這樣，我會告訴伯父，你在軍區毫無士兵氣概，成天……嚶嚶作態。”
“！”
恐父的墨心瞬間停了下來。
很快，會議室就到了，墨司向墨心了解了一下具體情況。
“近期士兵的數據提升我很滿意，你對訓練的時間安排是你作為副官的自由，看直播也是一種消遣方式，和唱歌、拉練，并無不同。”
“我不會因此而訓斥你。”
“哥還是這么公事公辦！”嘿嘿，真是講規矩。
“好了，收起你的笑臉，我要問你嚴肅的問題了。”
畢竟是親兵，墨司難免多問了幾句。
比如什么時候大家的測后數據開始提升。
集體觀看直播之后，大家是否都出現了狀態提升。
看直播持續了多久……等等。
墨心都有記錄，便一一回答了。
有上萬人的經驗佐證，墨司無話再問，“這個直播叫什么名字？”
“額，叫……震驚！為什么男女老少都眼含熱淚！原來是因為他們吃了……”
“？”
墨司英挺的眉糾起，他的眸色偏黑，微微一皺眉便氣勢萬鈞，“我問你直播間的名字。”不是在開玩笑。還可以接梗。
“可，可是，直播間就叫這個名啊哥！就叫震驚！為什么男女老少都眼含熱淚！原來是因為他們吃了……”
“叫這個名？”
“啊，是啊。”
這一刻的墨司，心情是略微復雜的。
“那主播叫什么名字？”
“江啾啾吧。”
ABB式疊詞，用字年輕可愛，可能是個年歲不大的女孩。
這想法一閃而過，墨司關閉自己的終端，“我要問的都問完了，你可以去大會館跟士兵一起了。“
“最近的訓練水平保持得很好，繼續沿當前計劃往后訓練。”
“是的！哥！”
“最后一次，不要在軍營里叫我哥。”墨司真正沉下了臉，“你不該隨意在這里暴露我們的關系。”
他沉著臉的時候是極為嚇人的，墨心一下弱雞雞了，“好吧好吧，上將，對不起。”
“去會館吧。”
他還沒出會議室的時候，背影還帶著點被訓斥的落寞，打開門之后，墨司就聽到了他的歌聲。
“……”
他偶爾會覺得，大伯不該送墨心來從軍。
盡管，他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