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家內。
入庭便是連綿的玉璧,不顯眼,但細看玉璧雕花,無一不精。
這里沒有很燦爛的燈光,一切都柔和的恰到好處,不顯山不露水,綠草環花,奇花倚樹,任誰看了這個園子,都要說一句——這主任定有雅趣。
沒錯,這也的確是二皇子在外所表現的人設。
溫潤如玉。
自小愛看古地球文學的二皇子深知,沒有任何一個皇帝會想要在自己還壯年的時候擁有一個野心勃勃的壯年兒子,所以他從小就表現出了自己‘不愛爭’、‘閑云野鶴’的樣子。
原以為這樣老爹能對自己放心,多一分喜歡,繼而讓自己成為王座之上的下一人。
然而——
“都快死了,還沒表態。”二皇子陰沉著臉。
他的舅舅,茍家家主搖搖頭,“我懷疑,他屬意的并不是你。”
“怎么可能!”二皇子不相信,“他最喜歡的就是我!”
“都這么久了,陛下不是能藏得住事的人,真要屬意你,肯定有點表示。”
“……舅舅,那你說我們要怎么辦?”二皇子煩死了,“他們說父皇最多還能撐一年。”
“什么撐一年,預計一年,可能大半年就沒了,最后那段時間肯定是昏昏沉沉過去的,我們時間不多了。”
“殿下,既然名正言順沒指望,我們就要開始做第二手準備了。”
二殿下趙詢因為掌管的Q3挖出了一條礦脈,近些年斂財斂的盆滿缽滿,而且也用礦石置換了很多資源。
然后茍家在貴族里也頗具影響力,“這半年里,我們要盡可能多招攬一些人。”
除了貴族,還得招攬商人,平民,護衛隊,最好能拉到一個軍團來支持自己。
這樣,無論老皇帝屬意誰,最后坐上皇位的,都是趙詢。
“哦,對。”茍舅舅又想起來一件事,“最近還有個人很值得我們招攬。”
“嗯?”
“誰啊,還值得舅舅單獨提出來。”
“說是聯邦大學的里的一個學生,一個主播。”茍舅舅知道趙詢在聯邦大學里的能量也非同小可,“畢業了就不好弄了,你看看能不能在畢業之前就弄到我們這邊來。”
“這樣不管是結交人脈,還是訓練護衛隊,都是一把好手。”
趙詢一聽,腦子一宕,“這個學生是不是叫江秋秋?”
“好像是。”
“呵。”
“這個女人,就算舅舅不說我也準備弄過來的。”趙詢一副我極有興趣的樣子,“就是她,毀掉了我在Q3的那步棋。”
兩個人又絮絮叨叨說了好多關于江秋秋的事情。
頻繁的被人提到,遠在星空徜徉的江秋秋打了幾個噴嚏。
該不會是小熊貓一出了門就想她了吧?
那這也太……太讓人覺得不好意思了。
他今天才回家下秋秋的大飯邀請函,因為前段時間本來說去問問,結果……
年輕人在房間里廝混的樣子被兩個人展現的淋漓盡致。
明明是在工作里那樣兢兢業業、努力認識每一分鐘的人,在家里居然那么懶。
拖拖拖。
誰也不想走。
秋秋想著,忍不住在玻璃窗前撐住了臉。
原來,偶爾墮落的生活,也很有趣嘛。
伸手,冰涼的指尖在泛白的窗戶上畫上小小熊貓頭,咔嚓拍個照,發送給墨司。
沒回。
那應該不是在路上了,估計是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