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璃沉睡許久,竟連開口說話都有些費勁。
月傾雙看見她眼中的疑惑和焦慮,淡淡的開口:“他很好。”
君璃此刻,面容憔悴,唇色發白,多年刺骨的冰冷,令她不自然的抱著手臂。
她環顧四周,房屋不是她之前的臥房。
但是,眼中堅定的神色不改:“是你,救了我?我想……見他!”
此時的月傾雙作男裝打扮,君璃有所不自然。
月傾雙垂首,余光瞥向桌前那碗血液。
頷首,示意忘川彼岸將她帶出去。
君璃有些迷茫,但還是任由她二人帶她出去。
刺眼的陽光灑下,照的她睜不開眼,待適應了之后,堪堪抬腿走出房門。
滿面病容,臉色冷白,她眼中只有急切和期待之意,岑郎……
府中有下人看見她,一個個不敢置信:“夫人,夫人醒了!”
月傾雙看了看她們離去的背影,轉身,收起那碗鮮血,進了空間。
空間內,一個巨大的古鼎立在半空,兀自旋轉。
……
君璃由忘川彼岸帶到王岑所在的屋子。
她百感交集,拒絕了忘川彼岸再扶她,邁開沉重的雙腿向前走去。
陳安等人看到她,先是震驚,再是集體跪地:“見過夫人!”
君璃推門而入,原先淡漠的臉色在看見塌上的人時,倏然變色。
踉蹌著跑了進去,手還未觸碰到那人的身體,眼淚便不住流了下來!
“岑郎,岑郎,你怎么了,你起來!”
十年,將曾經那個俊秀儒雅的青年變成了中年的模樣,滿滿的書生意氣,也被磨平,穩重自持。
可此時,男人只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君璃看著他胸口的傷和鮮紅的衣物,淚流滿面。
“岑郎!你說等我醒來,要給我做肘子的,你怎么睡著了,你說話不算數!”
女子的記憶停留在十年前,那個寒冷的日子里,男人抱著她,讓她睡一覺,醒來,就能吃肘子。
“陳安,去請救我的那位大人。”
雖只見過一面,但她無端的信任,那銀袍男子。
陳安正欲應承,卻聽見爽朗的聲音傳來:“我來了!”
君璃望著她,眼含希冀,“公子,可否……”
月傾雙看向眼前英氣十足的女子,緩緩遞過手中的兩瓶丹藥。
“自然能救,但夫人你,須答應在下一個條件。”
……
帝都帝師府。
胤紫搓著手臂,對案前端坐的墨袍男子說道:
“你該不會是冥府那位冷面判官投胎吧,住這么陰森的府邸。”
帝都皇城,怎會陰森如此?但,帝夙寒在,這府里,清冷的沒有家的樣子。
胤紫邪魅的雙眼看著帝夙寒,稍稍感覺到些涼意。
“喂,人,你可真奇怪,你不是要找人嘛,待在京都算怎么回事,還占著別人的身體,咦……”
帝夙寒皺眉,“他已死了。”
而后面具下的雙眼剜向胤紫,薄唇一動:“本尊帝夙寒!”
有區別嗎?好像之前人家本就叫那名字啊!
但這個名字不由來的讓胤紫愣了愣。
好像挺熟悉,只是想不起了。
帝夙寒扔下竹簡,喚來暗一,指了指騷氣沖天的男子,“為他尋間屋子,濕氣重的。”
胤紫咋舌,“算你狠!”
暗一看向滿身騷氣,魅惑的胤紫,默默咽了咽口水。
主子口味,真重!
帝夙寒向皇宮的位置看了一眼。
這帝都,風云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