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瑤這么說,顧林飛沉默了半晌,后道,“那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寧瑤點點頭,然后轉身就走。
只不過走得是另一個方向。
顧林飛見她這樣頭都大了,嗓音提高了幾分,“你又想干嘛?”
寧瑤被他嚇一跳,無辜地看著顧林飛,“下注啊。”
顧林飛見到寧瑤手上最高額度的那張黑卡陷入了迷茫。
他么的……她怎么那么有錢?
不是說是孤女嗎?
不過一想到金丹洞府,和寧瑤認識的那一大堆人,顧林飛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等等!
他狐疑地看向寧瑤,“我又沒和你說過有地方下注,你怎么知道的?”
寧瑤無語,“我有眼睛啊。”
呃……
顧林飛覺得,他好像又犯傻了……
看著寧瑤離去的背影,顧林飛心底哼笑了一下,錢這事倒記得挺牢,打生打死前還要給自己下注,也不知道這是缺心眼還是心理素質好到沒邊了。
不過想到寧瑤的家境,這一切又情有可原。
顧林飛有些笑不出來了。
他當初……是不是講得有些過分?
他蹙眉反思。
寧瑤把所有的錢都壓在自己身上后,來到斗獸場后的準備室,說是準備室,實際上就是一個狹小的囚牢,在場內的另一邊,有一個漆黑的稍大囚籠,那里面有著與寧瑤對戰的異獸。
與異獸肉搏,尋常的衣物都會被撕毀。
寧瑤沒有天天丟衣服的想法。
錢多也不是這么燒的。
她索性脫掉上衣和褲子,露出銀色的內甲。
內甲是金丹洞府內得來的法器,可隨意變幻外觀。
只不過寧瑤覺得太顯眼,所以平時沒有直接穿出來罷了。
她意念一動,將內甲幻化成緊身的黑衣短褲,墨色的衣料勾勒出少女青澀的曲線,露出在外的胳膊與皓腕纖細蒼白,甚至可以看見上面青紫色的血管,看上去脆弱不堪一擊。
將長發梳成高高的馬尾后,寧瑤聽到一聲鐘鼎聲響,接著巨大的石塊移動發出牙酸的摩擦聲,古老的齒輪與嚙齒轉動,囚籠逐漸打開。
寧瑤慢慢從囚牢內走到外界,眸光一掃,便見到看臺上稀稀拉拉的身影,不遠處的那道閘門正慢慢拉開,里面傳來野獸無理智的嘶吼聲。
匯集而來的目光瘋狂中夾雜著些許惡意,在斗獸場,人們為了追求刺激,更熱衷于看到血肉模糊的畫面。
寧瑤長得白嫩,看上去更柔弱可欺,愈發引起別人的摧毀欲望。
什么眼神?
寧瑤隱藏在面具下的眉毛一動,她漫不經心地掃視看臺上的人群,似乎想要努力找出惡意的來源。
然而下一刻,地面煙塵卷起,狂風撲面而至,一道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在不遠處炸響。
異獸,放出來了。
那是一只白鬃獅虎獸,它的雙瞳血紅,一看就是野外失去理智的異獸,裸露在外的獠牙還在滴著腥臭的黏液。
它沒有過多地打量這個新的對手,而是選擇直接縱躍至寧瑤頭頂,肉掌猶如巨山傾軋而下。
寧瑤站在原地,平淡地揮出一拳,與肉掌相碰。
接著,看臺上的觀眾就驚悚地發現,那獅虎獸的肉掌呈不正常的角度傾斜,儼然是在這一拳之下被打折了。
劇烈的疼痛刺激著這頭無意識的異獸,它咆哮地再一次縱躍而上。
但寧瑤沒有再和它過手的打算了。
這種十竅異獸都不能給她帶來壓力,連基本的磨煉都做不到,沒必要浪費時間。